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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起來練過刀槍後,又騎馬帶着金子去長安。
長安城裡沒有銀行也沒有銀號,連錢莊和當鋪都沒有,要兌換金子,得去金鋪,或者飾鋪,這些店鋪都兼營着傾銷、熔鑄、兌換等業務。一些大字號老字號,因爲信譽好,甚至都已經開始經營保管、借貸業務了。
歷史上的銀行,好像也正是由此起源。那些金店把顧客們存放保管的金子,拿出去放貸,甚至展出鈔票。
唐朝要等到稍晚時期,纔會出現櫃坊,專替人保管錢糧,並逐漸兼營抵押借貸以及匯兌等業務。
但是現在,櫃坊還沒出現,搞抵押借貸的,還是各大寺院的禿大師們,一些金銀鋪也開始兼營此類業務。
張拿着金子找了到西市有名的一家金店,本來崔家也有一家金銀鋪,也做兌換業務,不過張現在正在準備對這家店下手,所以就沒有去。
金店的掌櫃還是很客氣的,聽說張要來兌換三百兩黃金,更加熱情了。
只是張有些不太爽,兌換得收很高的手續費。這些金店都是坑啊,連存錢在他們這,他們還要收保管費。
這些金店真是包賺不陪,兌換要收手續費,加工要收加工費,存錢要收保管費,借錢又要收利息,真是吃完原告吃被告。
張的金子是皇宮內庫出來的,上面有標記,成色是很足的。不過這樣的金子,還得出示一份文書,證明金子來路,要不然,金店是不敢收的。
張自然是有文書的。
“這些金子成色很好,要兌絹還是錢?兌絹是一兩金子兌絹四十匹,兌錢則是一兩金子兌錢八千。兌絹我們要收兩分費,兌錢要多收一分。”
手續費高達百分之二和百分之三,還沒上限。
簡直是沒天理。
不過該兌還得兌,張不可能拿着金子卻切塊付貨款。
“都兌成絹。”
兌換銅錢得多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張想想覺得自己店鋪每天收的銅錢不少,完全足夠了。要不然,下次他拿銅錢去換整,又得出筆手續費。
因爲糧價等主要物價下降許多,絹價如今也從原來的一匹五百錢降到了二百錢。
百兩黃金兌換四千匹絹,重達三千斤,張還得支付八十匹絹的手續費,相當於一萬六千錢。
想想都讓人心疼啊,兌換一下,就縮水了百分之二。
不愧是做金融的,搶錢手段高明。
張覺得,若是以後把十三孃的那家金銀鋪收過來了,大有可爲啊。存錢收保管費,轉手能借貸出去再收筆利息費,尤其是這年頭的利息太高了,官方的都是接近百分百的利息。
怪不得漢以來世家這麼強大,他們有土地,又有錢,土地收租收糧,金錢放貸收息,高額的租子高額的利息,無數百姓供他們吸血,日子過的確實瀟灑。
張原來還覺得自己賣個麪點一開始能賺三四成的利潤,已經非常高了。可他錯了,人傢什麼生意都不用做,直接放貸,就有百分之一二百的利潤,就算除掉些壞賬的損失,利潤也是一倍以上。
做什麼生意能有這麼高的利?
估計只有等唐朝對鹽徵收重稅後,販私鹽能有這個利了。可販私鹽要砍頭,放貸收息卻是合法的。
做什麼生意,也不如買地收租然後放貸啊。
四千多匹絹裝了四輛大車,老牛大牛二牛父子三今天也過來趕車。
張去了幾家店鋪轉轉,生意都還不錯,已經十分穩定了,有了固定的客流,回頭客很多。
長安城的五家店位置都很好,一家在繁華的西市,做生意的商賈,買貨的百姓,張家的餅行,每天都排着隊。
張家餅行已經不僅是賣餅了,事實上,現在老鐵槍餅行每天供應的各種麪點都是有數的,因爲利潤原因,饃饃窩窩饅頭等數量減少了供應,肉包子油條等也沒再增加供應。
如今店裡增加了熟食攤位,這個是賣的最火的,雖然不如包子那些量大,但面向的都是商人和一些富人,因此利潤還是很高的。
要不是包子饅頭每天也還能給張帶來幾萬的利潤,同時又還給村民們一個賺錢的機會,他早就停掉這個項目了。
查看了下賬目,都沒什麼問題,張把店裡的銅錢收走。
店裡生意,都是小額現金流,收進來的都是銅錢,一箱箱的堆在那裡,全都串好了。張收錢都不會去點,直接拿稱稱,每貫是六斤四兩,按重量算。
馬周向張提議過,長安除了皇宮所在的北面外,其它三面各有三門,現在張家只在四座城門外建了鋪子,完全可以在其它五門也建鋪子。
這個提議不錯,但自張別出心裁的在城門外搭了鋪子以來,已經有許多聰明的人有樣學樣,迅的也跟風了。
現在長安城,各個城門幾百步外,都已經搭起了一批鋪子。
因爲天下漸一統,長安也已經不再有戰事威脅,城門外的商鋪也沒有必要再拆除,倒是就這樣的保留了下來。
只是官府設下了一條紅線,距城門城牆二百步內不得搭建屋棚。出了這個距離,隨意,衙門會來登記並定期收錢,其餘的就不管了。
那些新建的鋪子,既有賣粥賣茶也有賣酒賣菜的,現在已經不如當初那樣好條件了。張也無意再投資去建鋪子,不過他倒是讓施工隊到這邊招攬了不少修建鋪子的生意,也算是趁機分了一杯羹。
拉着幾匹絹回到村裡,張沒有歇息的又去了趙家莊。
趙員外在家,笑着把張家迎進客廳。
“上次三郎來,我正好不在家,倒是怠慢了。”
趙員外一邊給張倒茶,一邊笑道。
“嗯,那次是四娘招待的,很周動。”
沒有見到趙四娘,張反而有點隱隱的失落,跟趙四娘見過兩次後,他心裡還是蠻欣賞這個女子的。來的路上,他還有些期待再次見到她,並與她聊天呢。
沒有見到趙四娘,張便沒什麼興趣多呆了。他開門見山提出要買批糧,張家溝作坊現在有員工和學徒五百多人,平日裡的吃飯糧食是早有采購的,今天張過來,要買給員工們薪水的糧食。
因爲早說好是糧食,這第一次薪,需要不少。
正式員工標準月薪是六鬥糧,而學徒標準薪是一月兩鬥半,不過還得算上管理們的薪水,以及給他們全勤獎、績效獎等。
本來張是跟大家說好正式員工月結,學徒年結。不過想了想,大家也挺辛苦的,如果都一月一薪水,估計大家幹活能更勤快些。
“五百石粟嗎,沒有問題的。三郎不需要親自來一趟,派人來打個招呼我就讓人送去。”
“上次臨時採買五百石粟米,當時談的是九五折,我希望這次也能拿到這個折扣。”
“這個有些爲難啊,本來九八折已經是很實惠的了。最近關東又在打仗,也臨近年底了,京中糧價也是開始上漲的,我再給你原價都很吃虧了,再打九五折實在爲難啊。”
張想了想,這話也有些道理。因爲關東戰事一起,尤其是因爲朝廷兩次大軍全軍覆沒,這些壞消息加上天氣漸冷,東南也不再有糧食入京,因此長安的糧價又開始在上揚。
漲的不多,但是在漲。
“那就九六,若是趙叔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找其它糧店,畢竟我這個不在我們約定的量裡。”
“三郎莫急,好說好說嘛。這樣,我們各讓一步,我給你九七折,以後若是你在我們協議採購量之外的糧食需要,我都給你九七折如何?”
“行,五百石粟,你讓糧店送糧到莊子上,今天就送到。我呢,已經準備好了絹,糧到就付全款。我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管家,代我送送三郎。”
離了趙家莊,張沒有走原路返回,而是直接往東,向洗澡溝那邊走。這裡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溝底,因現在是冬季,洗澡溝已經斷了流,只剩下幾個大水泡子,可以直接過溝回張家。
挨着溝坡的那片地,原來是趙家的,現在則是張家的。
天寒,地裡的麥苗長的一盤,不過對莊稼人來說,這是好事。如果長的太好了,那麥苗過不了這個寒冬,還得花力氣去鎮壓。現在這樣就挺好,省力氣,麥苗能安全過冬。
地頭,有一夥打井的匠人正在冒着寒風打井。
天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土還沒凍硬,這時打井倒也是合適。原本是有三個打井隊,但有些人去打仗和送糧了,因此最後剩下的人組了新的一隊,繼續幹着。
張過去打了個招呼,然後準備下溝,這時從對面上來兩人,卻是趙四娘騎着騾子,旁邊跟着個丫環。
“哎,你怎麼從那裡來。”
“你從我家出來嗎?”
兩個人相隔着數步,幾乎是同時開口。
說完,兩人都笑了。
“去你家買五百石糧。”
“去溝裡看看。”
又是異口同聲。
然後兩人都不說話了,都在等着對方先開口。
“你說吧。”趙四娘笑道,她笑起來很好看,聲音也很好聽。
“你去溝裡做什麼?”
“聽說你花一百萬賣下了這十里荒溝荒坡,我覺得挺稀奇的,特意來看看,看是不是這裡出了啥寶貝。”趙四娘道。
“我買下這裡,打算攔個壩修個水庫,用來養鴨子。”張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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