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居,眼尖的丫頭們便看見了孟毓曉,連忙伸手打了簾,笑着朝裡面喊了一句:“三姑娘到了”
孟毓曉朝着挑簾的丫鬟點了點頭,還未進去,便聽見你們一陣笑聲,本以爲大家是在什麼好笑的事情,不想穿過屏風,卻發現大家都扭頭看着她,而且,今天人到的特別齊,連孟府的二太太也來了。
孟毓曉的祖上當年跟着先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爲先祖皇帝擋了一支箭,後先祖皇帝追封他爲孟國公,賜了這孟公府,到孟毓曉父親這一輩的時候,爵位降了好幾等,如今父親孟清遠襲了一個三品爵的鎮國將軍,先皇又特許仍舊住在這孟公府。孟毓曉的叔父孟清焯現任國監司業,先皇念其父親忠勇,特許他在孟公府一旁買地置房,建了一座大院,叫孟府,與這孟公府相通。爲了區分,大家便稱呼孟公府的趙氏爲大太太,孟府的尤氏爲二太太。
老夫人焦氏,家中是將門世家,正摟着趙氏的幺女孟毓嫺在榻上坐着,兩旁除了趙氏和尤氏,還有尤氏的兒媳程氏,正站在自家婆婆身後。
顧不上驚訝,孟毓曉趕緊上前一步,乖巧地給老夫人和幾位夫人請了安,“離得遠,來得晚了些,請老夫人責罰。”
“來,在我身旁坐。”老夫人倒是一臉的笑容,招招手,示意孟毓曉過去。
孟毓曉愣了一下,越發不明白今日這是個什麼情形,如此高等的待遇,弄得毓曉心裡是一陣一陣地慌,有種要被大家賣了的感覺。
“到底是因爲什麼?”孟毓曉挨着老夫人坐着,如坐鍼氈,平日裡這位哪裡輪得到自己啊。
“安家來信了,”話的是尤氏,她滿臉笑容地看着毓曉,可毓曉一聽安家心便緊起來了。
這不該來的也來了!
安家是孟毓曉未來的婆家,這親事早在自己穿越來之前便定下的,只不過一直沒有到年齡,大傢伙便也一直沒有提這事。
與孟毓曉定親的安家做着綢緞生意,是戶殷實人家,只不過她的未婚夫婿跟她一樣,也是個庶,唯一不同的是他嫡母已經去了,生母倚仗着有個兒扶了正,因此他雖面上是個庶,可待遇不比嫡長差。
孟毓曉曾遠遠地看過未婚夫婿安若言兩次,長得倒也可以,卻忽悠不了孟毓曉那雙鑑寶無數的眼,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種街頭混混的感覺,尤其是那眼神,看女的時候總是在人脖以下的地方遊走。
但這親事是趙氏定下的,容不得她不嫁。
可是自己離着及笄還有些日呢,安家這個時候來信做什麼?
“安家請老夫人和太太們去看戲,老夫人要帶我和三姐姐一起去。”孟毓嫺嘴快,趕緊接了尤氏的話,完嗤嗤地望着孟毓曉偷笑。
“這……”孟毓曉面露難色地看向老夫人,女孩家不宜拋頭露面,而且定了婚也該避嫌,所以老夫人甚少帶她們姊妹去外姓家裡走動,往安府更是少。
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抓了她的手:“以前是該避嫌,如今都快下聘了,去瞧瞧也無妨,不至於嫁去了連路都摸不清,再了,女眷們總是在內院的,也碰不到那準姑爺。”
“就是啊,開了春三姑娘就十四了,安家該來下聘了,要我,三姑娘可以慢慢地開始給自己做嫁衣了。”站在尤氏身後的程氏笑着搭了一句話。
孟毓曉的生日是三月初三,開了春便是十四歲,再有一年,及笄之後便可以尋日出嫁了。
孟毓曉一直以爲嫁人這種事還早,畢竟十三、四歲在現代還只是箇中學生,經程氏這麼一提,孟毓曉不由得頭痛起來。
“對對對……鈞兒媳婦提醒的對,”老夫人連連點頭,隨即側頭看向趙氏,“趕明兒早些爲三丫頭把紅妝挑了。”
趙氏看了一眼孟毓曉,“我已經讓人去挑紅妝了,等緞選好了便給三丫頭拿去,且讓她慢慢做着。”
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又細細地將打量了一眼孟毓曉,“這衣服鞋也就罷了,平日裡你們姊妹的東西也換得勤,而且新作也來不及,倒是這頭上可以再添幾樣,太簡單倒顯得家氣了,叫太太替你尋兩件好看的釵。”
“老夫人提醒的是,三丫頭平日就是太素淨了,用過晚飯我便挑幾件讓人送過去。”趙氏連忙接了話。
孟毓曉趕緊起了身,“不用了,太太之前給了我好些,明撿兩件好看的戴上就是。”
趙氏滿意地朝着孟毓曉點了點頭,“今年府裡倒是沒有新做簪,都是些舊樣式,怕你們年輕姑娘們不喜歡,我也就沒送去,恰好前些日娘娘送了宮花出來,如今戴應該正和時宜。”
“若是宮裡的東西那必然是好的。”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
“娘娘又讓人送東西出來了麼?”尤氏聽她們宮花,便趕緊問了一句,向來娘娘送東西出來,孟公府和孟府都有的,怎麼自己到不曾見過這宮花,暗想不會是趙氏故意扣了自己的那一份吧?
“前日乞巧節,娘娘念及兩個未及笄的妹妹,派人送了兩盒宮花出來。”趙氏倒不怕尤氏追問,不過看老夫人似乎也在問,連忙如實了。
聽是給未及笄的妹妹,尤氏倒也無話可了,自己膝下只有一女孟毓嬌,春上的時候嫁了員外郎之。
老夫人點了點頭,“難爲娘娘身懷六甲還如此記掛家中姊妹,你且帶話給娘娘,凡事心,安心養胎,早日誕下皇,也好讓我等跟着樂一番。”
“娘娘傳話了,胎兒已經六個月了,太醫一切安好。”趙氏聽老夫人皇,心裡邊高興,似乎自己女兒現在已經生下了皇一般,以後娘娘母憑貴,自己在家裡的地位也就越來越高了。
“甚好,甚好。”老夫人聽完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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