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2001年1月1日,早上,魏家。
魏清濯一大早起來就受到了母親的盤問,問山崎怎麼沒有回來看她,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魏清濯說山崎已經跟她通過電話了,他新年的時候會回來,讓母親不要多管,他們自己會處理好。
魏母很糾結,這怎麼可能不管?只是現在隔着千山萬水,她也使不上勁。
……
萫港,帝王大廈。
安櫺枟被山崎的電話吵醒了,坐在牀頭,看着新年的朝陽,與山崎聊了一下產業的問題,向山崎打小報告,說派來的人不好,想換人。
山崎勸說,讓安家尊重他們的意見,結果話不投機,匆匆結束了。
……
扎意爾,1月1日,凌晨,莊園。
山崎嘆了口氣,安家要快,要急於求成,可是根基打不牢,就算成功了,也會很快失敗。
安家固然撈錢走人了,但其他人怎麼辦?
山崎不會去做那種事情,不會把人換掉。
搖搖頭,山崎甩掉這些事情,繼續給其他人打電話,進行問候。
……
上午,按宮黛的指引去了邊境的難民營。
隔壁安歌拉幾十年來一直在內戰,數以十萬計的難民涌了過來。
最近戰爭規模在不段升級,加上安吉拉·安託瓦內特上臺執政以後,出錢改善了難民營的環境,並安排難民進行工作,逃亡過來的人也日益增加,總數超過了百萬人。
宮黛直接找上了難民醫院,攔下了一個正在擡走的遺體,一個混血女子。
米凱拉·馬丁斯,18週歲,死亡原因是身體虛弱,傷心過度。
根據營地情報,她不久前剛脫離觀察疾病的隔離營,然後從其他人那裡確認,與她失散的家人都不在了,而她在逃亡中,丈夫死了,不滿週歲的女兒也因病夭折了,她一下受不了打擊就病倒了。
宮黛讓他們擡回去繼續急救,結果一次最大電量的電擊之後,少女奇蹟般的恢復了心跳。
隨後,少女被送去了首都醫院治療。
宮黛也撤退了,回去吃飯。
山崎讓其他人跟着去,他一個人跟翻譯官留了下來,參觀難民營。
住宿是拼裝房,配有集體乾式廁所與淨水設備,有醫院與培訓學校。
雖然沒有食堂,都是真空包裝的標準餐,是塔羅牌會的應急儲備食品。
但總體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由於領飯的人太多,山崎也只能走門路了,通過翻譯官,插隊領了一份午餐。
600克主食,四片面包。
200克肉,一個魚肉片,一個雞肉片,方便夾麪包吃。
500克蔬菜,十份裹着醬的雜燴,六份團狀,四份片狀。
1個180克左右的怪味雞蛋,1個摺疊紙杯,內有25克的速溶奶粉。
山崎吃完,抹了抹嘴,味道還不錯,就是感覺沒吃飽。
乾脆,山崎去了因迦大壩的工地,也參觀了一下,順便再吃了頓工作餐。
這裡有數萬難民,配合着承建商在工作,包吃包住,有薪水。
吃是食堂大鍋飯,肉菜都不缺,花樣也是一星期都看不到重複的,就是口味差了些,不過能吃飽,還能順不少回去。
住是拼裝房,限電限水,條件是差了些,但也比難民營好多了。
薪水保險按行業標準算,額外的對他們全家提供有限醫療服務與有限教育服務。
總之,雖然過的辛苦些,但也算是自力更生了。
山崎自問,他可以忍受,可以長時間的幹這種工作。
這裡唯一的問題就是缺乏娛樂,有些死氣沉沉的,私底下有很多賣身的。
大白天的就有了,晚上就更不必說了。
話說,這也是宮黛種下的因,愛字病現在被控制住了,不用擔心危及生命,藥物價格在這裡也算便宜,人們的顧忌就更少了。
真是,事情總有兩面性,有好的一面,同時也有不好的一面。
不過,山崎還是很高興的,無論怎麼說,宮黛直接的,間接的,都幫忙了很多人。
……
山崎回到莊園,宮黛壞笑着讓他去醫院照顧米凱拉·馬丁斯。
山崎不想去,知道這恐怕是個大坑,搞不好又會招惹上一個女朋友什麼的。
宮黛笑嘻嘻的說道:“你要是不去,她是醒不過來的,時間久了,絕對植物人。”
山崎不信,“真的假的啊?”
宮黛不在意的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反正她沒了,我再找一個。”
“好好,我去。”山崎妥協了,這根本沒有辦法試。
“我去幫忙。”唐娜說道。
宮黛琢磨道:“去可以,但不準插手,照顧她,只准我哥一個人,否則沒用。”
“你狠。”山崎咬牙道。
宮黛搖頭,“這跟我沒關係,說白了,她是丈夫死了,大概是需要一個男人的溫柔,才能把她拉回來。”
山崎沒話說了,只能乖乖的去當護工。
而宮黛帶着其他人去了軍事基地玩武器,順便把需要回去工作的人送上了飛機。
……
1月5日,星期五,早上,病房
米凱拉·馬丁斯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在另一張病牀上熟睡的山崎。
她早兩天就有了意識,就是沒有力氣,連眼睛都睜不開。
不過,山崎對她作的護理,擦拭、翻身、按摩等,她都知道,她對於山崎沒有秘密。
她沒有喊醒山崎,不是沒有力氣,而是很感激山崎,很感動,不忍心喊。
山崎每三個小時幫她翻身一次,每四個小時幫她按摩一次順便擦拭,也就是連夜裡也要有兩次翻身,一次按摩。
山崎可以說連都一個完整的覺都睡不好,而且山崎的動作很柔和,完全沒有不耐煩,敷衍了事的意思。
這份溫柔體貼的細心照顧,讓米凱拉有種衝動,就算是對原來那個丈夫都沒有的,他們的嫁娶只是一種買賣而已,一個出錢,一個嫁女。
長長的時間,彷彿一瞬間就過去了。
隨着枕頭邊的手機震動,山崎醒了,工作的時間倒了。
山崎洗漱後,幫米凱拉護理身體,結果不經意的發現米凱拉睜着明亮的眼睛在看着他。
山崎頓時尷尬到了極點,“那個,啊,我去叫醫生。”
山崎想跑,但沒有敢跑,因爲米凱拉抓住了他的衣襟,山崎怕拉傷她。
米凱拉問山崎是誰,用的是英語,她的母語是葡萄伢語,只是學了點英語。
山崎剛纔的話,她也沒聽懂,知道山崎的母語不是葡萄伢語。
躺着的時候,聽過山崎與查房的醫生說話,似乎是英語,所以她也用了英語。
山崎聽懂了這個簡單的語句,用蹩腳的英語解釋,同時也冷靜下來,按鈴找醫生。
醫生來了,山崎想撤退,但發現米凱拉仍然抓着他,他只好留下。
醫生檢查後認爲,米凱拉應該沒問題了,不過最好再觀察一下,做個腦部檢查。
醫生用的是英語,但山崎與米凱拉都沒有完全聽懂,不過,看着醫生的比劃,大概意思是明白了。
醫生走了,米凱拉挪動位置,示意山崎上來補覺。
山崎解釋他有很多女朋友,他只是在盡一個護工的義務,但是米凱拉表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在意這些。
山崎頭痛,但是實在拒絕不了,他自己很清楚,這鍋,他是背定了。
……
中午,病房。
山崎一口一口給米凱拉喂稀粥,氣氛異常的甜蜜。
門被推開了,宮黛帶着大隊人馬笑嘻嘻的過來當燈泡。
宮黛讓米凱拉抽牌,結果是寶劍十,背插十把劍,死而後生。
宮黛送上擁抱,米凱拉她抽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