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寧問:“青嵐呢?”
“怎麼,你莫非還指望青族長救你?你以爲他對你是真心實意嗎?”白族長掩脣輕笑,“到底是個小女孩啊。”
櫻寧冷冷看着他們。
“我告訴你吧。”拓拔氏族長開口,“青族長只是利用你的力量,幫他得到十二隻獸王的獸珠而已。”
“獸珠?”
“沒錯。”白霖江接話,“你就沒注意到,在祁遠城的時候,青嵐在意的並不是勝利,而是獸王的屍體嗎?哪怕獸王的皮肉再結實,他也要想盡辦法拿出獸王的心臟,取出獸珠。”
櫻寧問:“他要獸珠有什麼用處?”
“救他的母親。”白霖江回答,“當年青彧爲了其他女人,誤傷了青嵐的母親,導致他的母親重傷不醒。據說要用十二顆獸王的獸珠,才能治好他的母親。現在,你明白青嵐那麼個人,爲什麼卻上趕着對你一個小丫頭好了吧?”
他一把捏住櫻寧的下巴,冷笑:“我早就告誡過你,青嵐不值得信任,你不但不信,還把自己也給了她。爲什麼不相信我?!”
他拉起她的衣袖,露出她光潔無暇的手臂。
“小江,走開。”白族長走上前,“小女皇,只要你交出蒼暮和翟耀的國璽,我白綾可以保你性命。”
“國璽不在我身上,你們去問齊雲。”
“呵,我們若是能找到,還會來問你嗎?”童氏族長不耐煩,“不用點手段,她還以爲我們在跟她商量!來人,用刑!”
一個壯漢應聲提着鞭子走了進來,對準櫻寧便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
櫻寧痛極,肩頭破損的衣裳處,血跡緩緩滲出。
壯漢舉起手臂,毫不留情又是狠狠一鞭子。
啪!
抽到了櫻寧的腹部。
櫻寧痛的想捲起身子,卻因爲被金鍊死死捆住,無法辦到。
痛!
傷口火辣辣的痛!
汗水和髮絲上滴落的水流下來,讓她眼前一片模糊。
白霖江忍不住說:“不過是兩枚玉璽,爲什麼不肯說呢?你何必受這種苦?”
櫻寧顫抖着說:“小江,我的東西都在寢宮裡,並不在身上,這你難道不知道嗎?縱使你對我沒有絲毫情義,我何曾虧待過你?爲什麼連你也逼問我?”
白霖江皺了皺眉。
白族長說:“白霖江,你出去!”
白霖江朝她看了眼,默默走出牢房,卻發現青嵐立在不遠處。
他走過去,抱着胳膊,冷笑道:“那兩枚國璽,不會是在你手裡吧?嘖,青族長真不愧是一代梟雄啊,好歹你們也有過夫妻之實,你就眼睜睜看着她被毒打折磨?”
青嵐目光看着牢房中的櫻寧,淡道:“國璽在不在我手中,有什麼區別嗎?你們的目的,無非就是要用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誅殺天命之女,徹底滅絕她對八大家族的威脅。”
“她被你利用,使用黃金弓後耗盡了力量,又中了我的七花散,是不可能有絲毫反抗之力了。”
白霖江回頭,與他一同看向牢房。
小女皇已經被抽打了三十多鞭,渾身上下血淋漓,白色的衣裙染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