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運動的士兵並沒有給陳sir準備的時間,立刻就向着陳sir撲了上去,但是陳sir很迅速地揮刀,宛如陀螺一般轉了一圈,將撲上來的整合運動給全部劈開。
而這只是整合運動的第一波攻擊而已,還有更多的整合運動舉着武器壓了上來。扛着大錘的裝備着嚴密裝備的整合運動重裝走了上來,掄圓了手中的錘子向着陳sir砸了過來。雖然陳sir很迅速地側身躲開,但是重錘砸在天台上,爆開的巨大震動讓陳sir的身體差一點失去了平衡。
將玄鐵劍在天台上撐了一下,陳sir迅速轉身想要穩住身體,但是緊接着周圍的整合運動立刻就跟了上來,沒有給陳sir任何喘息機會地繼續進攻。
“還真是,沒完沒了啊。”陳sir的雙眼突然變得通紅,右手的赤霄也突然綻開了猩紅的源石能量,這一次陳sir的揮擊,赤霄帶起了接近半尺長的能量鋒刃,圍上來的整合運動還沒有接近陳sir,就被能量鋒刃切開。
而就在這時,天台的門被猛地撞開,裝備精良的龍門近衛局幹員向着整合運動士兵殺了過來,而原本是在圍攻着陳sir的整合運動,背後再突然受到龍門近衛局的攻擊,立刻就變得有些潰散起來。
“咳……咳。”看到面對着這麼多的整合運動卻依然遊刃有餘地戰鬥的陳sir,梅菲斯特看向其他整合運動的目光開始變得不滿。雖然對龍門近衛局的長官戰鬥力有預估,但是卻沒有想到陳sir的戰鬥力會高到這樣的程度。
“不堪一擊。”雖然那扛着大錘的整合運動有些稍微難對付,但是陳sir的赤霄上的能量鋒刃卻還是輕鬆地破開了大錘哥的厚重裝甲,而其他的整合運動,在陳sir的能量鋒刃面前卻沒能抗住哪怕一下。
“這麼多同胞,居然全都被你擊潰了?我確實要重新評價一下你的實力,長官。”雖然嘴上說着同胞兩個字,但是梅菲斯特的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對同胞被擊潰的惋惜,反倒是對陳sir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夠了。”雖然面對着的是近衛局的敵人,但是看着梅菲斯特這樣對待同伴的態度,陳sir還是感覺到噁心以及厭惡。
她開始向着梅菲斯特衝鋒,想要立刻取下梅菲斯特的首級。
“不,不夠。浮士德,給她一點驚喜。”
“明白。”低沉的聲音在附近的什麼方向響起,然後有什麼弓弦的顫音以及破空聲響起。陳sir在那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就立刻對着剛剛衝上天台的近衛局幹員大喊道:“頂樓的,趴下!”
有什麼東西破開了雨幕,帶着淒厲的尖嘯聲向着陳sir的方向飛來,陳sir下意識地將赤霄豎起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偏了下腦袋。弩箭在赤霄的刀鞘上擦出了火星,然後從陳sir的腦袋邊飛了出去,
弩箭在射偏後還趨勢不減,依然以極快的速度飛出了近衛局大樓天台的範圍,消失在了陳sir的視線中。
“伊芙利特低頭!”近衛局大樓旁邊,正在源石結晶上攀爬的斯卡蒂突然低喝了一聲,然後迅速解下背後的大劍對着近衛局的方向上挑,“鐺——”的一聲在雨幕中清晰可聞,一支漆黑的弩箭旋轉了數圈,然後落向了地面。
“我們被發現了嗎?”塞雷婭第一時間讓伊芙利特站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問道。
“不,應該是那位近衛局長官已經到達天台了。我們的這個距離再加上其他因素的話……嗯,我們也應該到達天台的高度了。”赫默看着箭矢飛來的方向,說道。
“那麼,就以我們頭頂的那個源石結晶作爲跳板好了。”斯卡蒂擡頭看着頭頂那根甚至可以看做是巨龍的爪指的源石結晶,說道。以她深海獵人的種族優勢,雖然有着雨幕的干擾,但她已經能夠隱約聽到從天台上穿過來的戰鬥聲了。
……
“整合運動的狙擊手……”浮士德射出的箭矢將陳sir耳邊的幾縷鬢髮射斷,斷髮在陳sir的身邊飄散。雖然對整合運動的狙擊攻擊有過防範,而且在登上天台之前也做好了防範措施,但他的火力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並不能救你的命。在他傷到我之前,你就會死。”陳sir重新擺出了衝鋒的姿態。她現在和梅菲斯特之間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一個衝刺就能夠將其跨越,然後……直接解決掉梅菲斯特。
但是在轉頭看到弩箭射來的方向時,陳sir卻皺起了眉頭:“等等……你是之前被近衛局抓獲的那個感染者?”
浮士德沒有接話,就這麼看着陳sir。
“你們近衛局也讓他受了不少苦吧。雖然這和烏薩斯施加在我們身上的烙印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梅菲斯特一臉笑意地退到了浮士德的身邊,“剛纔他沒有刻意瞄準你,近衛局的長官。這算是我禮節性地回報你,饒你一次。現在,就連近衛局裡也埋藏着不安的種子。也正是你們的腐壞和大意,讓他有機會和我們裡應外合。”梅菲斯特並沒有對自己的所想有任何隱瞞,全部對着陳sir說了出來。
“整合運動……你們對你們所在的這片大地一無所知。”陳sir臉色陰沉地看着梅菲斯特。
“你這句話有什麼深意嗎?”
“你認爲浮士德是你們整合運動營救的?”
“近衛局內有許多的感染者。”梅菲斯特接着問陳sir剛纔的問話,而是說了一個無關的話題。
“二十一個。”陳sir對近衛局內的感染者數量很清楚。
梅菲斯特對陳sir這樣快速而且堅定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你是不是覺得,至少有四個一定會是徹徹底底的整合運動?可是連他們四個也都是我安插的。他們在接應你之後,你是不是囚禁了其中一個?”
“很高明,長官。她逃走了。”梅菲斯特並沒有對陳sir在整合運動內部安插人手感到憤怒,反而似乎對那位逃走的內應有些讚賞。
“所以現在你還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嗎?”陳sir揮了揮手,讓龍門近衛局的隊伍上前將梅菲斯特以及他周圍的整合運動包圍起來。
“是啊,我該意識到。我的隊伍已經潰散,只剩下我任人宰割。近衛局內外遊蕩者缺乏戰鬥力的士兵,我的同胞也幾乎失去了抵抗能力。”梅菲斯特將自己目前的處境一條一條地說了出來,“你是想這麼說嗎?”
“還算有自知之明。”陳sir說着,但是心中卻感到有了一些不安。梅菲斯特現在的表現太過淡定了,就好像被包圍的並不是他,而是龍門近衛局一樣。
難道這傢伙還有這什麼後手?但是這樣的沒有退路的地方,而且還是被包圍的情況下,他還能夠做些什麼?
“那麼,來——我的護衛們。”梅菲斯特向着那些倒下了的整合運動揮出了某種淡白色的源石粉末,這些粉末在被灑出後立刻飄向了附近的整合運動,依附在了他們的身上。而那些原本倒下了的整合運動,身上居然緩慢地生長出了灰白色的源石結晶,然後……
宛如喪屍一般,重新握緊武器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龍門近衛局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