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住店
蘇陽他們一行人往前走着,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起來。
這天,他們自從出了黑崖城的城門,就一刻也沒有停息,往白巖城的方向趕路。
一路上,蘇陽又重新經過了那家在半路上開着的茶館。
帶着白依依和楚月他們幾個,在哪裡簡單的吃了一些什麼東西后,又喝了一些茶水,歇息了一會。
酒足飯飽之後,蘇陽他們又重新踏上了回府的路途。
走過了很久以後,天色已經很晚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了,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白巖城?”
楚月沒有這條路,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路程還有多遠,只是因爲太累了。所以才忍不住問出聲來。
白衣也忍不住去看了看蘇陽,走了這麼久的路程了,不管怎麼說,雖然已經走了很多次了,但是畢竟也只是一個女孩子。
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堅強。他的身體素質也就那樣。沒有人會不知疲憊。
“再堅持一下吧,我們馬上就往前走了,再多走一會,前面就是一個客棧了。快走吧。”
蘇陽催促着,他知道,不管怎麼說。只要有目標了,大家也就都有個奔頭了。
時間,也就不會那麼的難熬了。
“還有多遠啊。”
白依依忍不住詢問着。
雖然她當時和蘇陽是一塊去往黑崖城的,但是他們兩個人的相遇,卻是在那個茶館。
因爲她之前一直都是連夜騎馬趕過去的。
雖然白依依她來往黑崖城趕去,在路上的時候遇見過那個客棧。但是,因爲她是騎馬的緣故,而且他心裡也比較焦急的想要趕路,所以,白依依,並沒有注意到那個客棧,它具體的方位是在哪裡。
而現在他們走了這麼多的路,還是沒有到,所以在依依的心裡,也已經有些着急了。
畢竟已經跟着蘇陽走了很久的路程,而且去過那個蛇山,這一路的折騰。已經讓半一有一些筋疲力盡了。
蘇陽身形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伸手輕輕的,不着痕跡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走了那麼久的路,傷口着實是有些疼的。
“差不多快到了。看見前面那個路口了嗎?拐過去,再走一公里,就差不多到了。”
蘇陽耐着性子解釋。
楚月的眼睛裡,忍不住閃出了一些光芒來。
雖然楚月比白依依體能好一些,但是畢竟也不過是個女子。
更何況,她還和石磊和周偉,已經在那個蛇山困了兩天多了。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在哪個黑兮兮的城裡休息了一晚,但是醒來之後,楚月並沒有覺得身體有多麼舒緩,反而是,楚月覺得今天身子越發的睏乏了。
“那我們快走吧,在太陽徹底下山之前,趁着天色還不算太晚,我們趕緊出發吧,要不等到夜深之後,我們就不太方便,總不能在大晚上的,留宿在這荒郊野嶺裡吧。”
楚月是個明事理的。
“是,小姐。”
石磊和周偉齊聲說着。說完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看蘇陽。
昨天晚上,他們和蘇陽在一個房間裡休息,他們也知道,蘇陽受傷了。
不知道蘇公子的身體,能不能繼續支撐下去。
就這樣蘇楊和白依依他們一行人繼續往上走,也不僅加快了趕路的步伐,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終於到了蘇陽,嘴裡所說的那個客棧門口。
“到了。”
蘇陽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到了。我們快進去吧。”
楚月說着,就已經進了店門。
“給我們準備幾個房間。”
“小姐,我們現在就剩下一間房了。”
哪個掌櫃的如實相告。
“一間房?你開玩笑呢吧。這讓我們幾個人怎麼睡!”
白依依剛想說什麼,但是卻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就不打算說什麼了。
可是,白依依還沒有考慮和要不要說話,就被心直口快的楚月,搶先一步開口說着。
“哎呦喂,我說這位小姐啊,你可別這樣說話。小店也是小本買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平日裡,都沒有多少人來小店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來的客人還不少。”
那位掌櫃說着這些話,語氣裡,還帶着明顯的自豪感。
蘇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楚月和白依依。
畢竟,這兩個女孩子還都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要是和自己在一個房間裡呆一晚上,傳出去的話,很是影響不好。
而是,雖然這裡也就這麼幾個人,雖然說是不可能會有人說出去,但是最最重要的,還是要停一下楚月和白依依的意見。
畢竟是兩個姑娘家,一些不好的影響還是要儘量的去避免的。
蘇陽在心裡這樣想着。
“所以啊,這位姑娘,小店今天就剩下來這麼一間房間了。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不好意思啊這位姑娘。”
可能是蘇陽的眼光太過於兇狠,那個掌櫃的在看到了蘇陽的目光後,語氣頓時對楚月溫和了不少。
那個掌櫃的不是個傻子,他還對蘇陽是有印象的。
他記得,就在兩天前吧,蘇陽在自己的店裡可是留宿了一晚上。
也就是那天晚上,這個店家的店裡,突然就死了那麼一個人。
而那個人,他知道。
那一夥人,常年在這附近的路上徘徊,專門打劫過路人的錢財。
有的時候,甚至看到長相好看一點,略微有一點點姿色的姑娘家,就會強行要了她。
而最讓這個店家心裡不舒服的是,有時候,他們那一夥強盜,甚至在沒有錢花的時候,會來到自己的店裡,對自己的客人進行恐嚇,強行搶走他的客人們的財物,弄的很多人都以爲自己的這家店,是一個黑店。
這些事情,也是讓這個掌櫃的店家,頭疼不已,但是沒有辦法的是,自己又不是那些強盜的對手,所以,拿他們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
可是,就是在那天蘇陽住店的時候,那夥人急匆匆的連夜逃走,好像有一個人,是還受了傷還是死了,全身上下,他的衣服上全都是觸目驚心的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