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列表這麼齊全？這到底是已經成功的人工智能，還是什麼？”
“好像完全是1號的獨角戲！”
“不！這不叫獨角戲，這是他的個人秀！”
“實在太優秀了！我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完美！”
“如果這都不是人工智能，那還有什麼是人工智能……”
“……”
在1號表演的時候，受邀前來的記者們一個兩個的都在交頭接耳。
1號的出現，帶給他們太多的驚訝了！
這已經超乎了他們之前所有對‘放任’探索計劃的預測與所有的想法。
哪怕是他們曾經都見過另外一個項目：Victor的優秀，但依舊無法一瞬間就接受1號表現出來的優秀度，從熱乎的咖啡，到紳士的彎腰以及那個秀兒的自我介紹。
與現在的完全展示……
這一切都太夢幻了！感覺像是一下子就穿越到了後科幻時代。
“教授！”
“霍特里先生！”
“托馬索教授！”
“萊因哈特教授……”
“先生們……”
“……”
本來稍顯安靜的實驗室中，突然出現了雜亂的聲音，像是一下子放進了一排攤位，正在進行早菜市場的交易一般，雜亂且紛紛擾擾。
就好像一直在反覆答問。
馬什麼梅？什麼冬梅？馬冬什麼？
那邊最終聽到的是孫紅雷一樣。
“各位，請安靜一下。”霍特里教授不得不起身虛壓道。
“1號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另外，1號更希望大家向他提出一些問題，我想，他會比我解釋得更加清晰明瞭，當然，如果是剛纔那種紛擾的狀態，1號是沒辦法完美收集到語音訊號，並進行復雜的區分回答的，相較而言，1號並沒有聲紋識別的能力。”
霍特里教授簡短的解釋道。
“1號，我們想知道，除了你列出來的功能模塊外，你能做什麼？”
恰好這個人開口說了幾個單詞的時候另一個人脫口而出問了另一個問題：“1號，我還沒有咖啡。”
“除了這些以外，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或者，我還需要更多的去學習。”
如果這種回答只是中規中矩的話，1號接下來的話就讓大家詫異莫名了！
“先生，您的咖啡正在製作中，請稍等，根據現在自動咖啡機的產量，大概還需要六分十六秒才能完成所有人的咖啡製作。”
“……”
“1號，你爲什麼能同時做兩件事情？”有人疑惑道。
1號解釋：“我被放任了權限，其實這裡面有個簡單的原理，就像計算機同時能讓使用者使用無數個程序一樣，我也可以同時回答多個問題，我不是那些所謂的人工智能語音助手。”
這個問題看上去好像很簡單，但實現起來的難度從目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智能產品就可以知道了。
“1號，我們想知道你除了會給我們端咖啡外的另外表演……”
“1號……”
“……”
“1號，我想看電影。”
一個女記者問道。
“不好意思，先生，1號做不到。”
1號回答。
“1號，我想知道在場所有人的信息……”
“抱歉，先生，1號做不到。”
之後的一些刁鑽的問答，1號都沒能回答上來，這是因爲涉及到了一些未被允許權限。
這因爲考慮到1號的優秀，設定了權限區域。
但是，即便是這樣，1號的優秀通過網絡實時的征服了包括美利堅在內的無數個國家的人！
一場熱議正在展開……
…………
…………
將杜若送到別墅後，蘇小木驅車去了AIEP實驗室。
在飛機上，他就已經知道了在AIEP實驗室發生的那場直播發佈會。
並且也知道這場發佈會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他之所以現在要趕去實驗室，是因爲他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蘇，你不是去見識拉斯維加斯的紙醉金迷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托馬索看到蘇小木的時候，有些愣神。
蘇小木笑着回道：“計劃就是在那邊待兩個晚上的，所以現在回來了。”
“上午的發佈會很成功對吧？”
蘇小木主動提起了正事。
托馬索點頭道：“如果不是不能完全得跟人類一樣交流，我真的覺得我們已經創造了人工智能，不過現在大家都在認真接受關於人工智能的新定義了。”
“這也是我們AIEP成立的首要目的。”
“嗯。”
蘇小木嗯了聲，接着說道。
“教授，你有沒有覺得，1號這個作品還需要進行另外一項實驗？”
托馬索一愣：“這就是你急着趕來實驗室的原因？”
“可是，我們這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1號的全部功能連我們自己都沒有完全挖掘出來，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完善這個作品的。”
“你也知道，實驗室的作品跟實際的作品，都會有較大的不同。”
蘇小木認同的點點頭：“道理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實驗並不會影響太大。”
“事實上，是我忽略了這一點。”
托馬索哦的一聲：“說說看。”
蘇小木也沒多猶豫，將自己在飛機上想到的東西娓娓道出。
“邊界！”
“我覺得我們應該即時開始第二個探索計劃，探索人工智能放任之後的邊界，並探索應該如何界定不同的邊界，避免人工智能的濫用與非法使用等問題。”
“……”
蘇小木是有完整的想法的。
來之前就做好了各種腹稿，所以說起來的時候，並沒有那種想到哪說到哪的感覺。
給托馬索教授的感覺，就是深思熟慮。
連托馬索教授都沒想到，這就是蘇小木在短短四個小時的飛行途中，看着直播，想到的計劃。
“是的，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托馬索感慨道。
“我們都只看到了功勞，看到了未來的更多可能性，甚至說看到的是利益，而沒有看到一些隱藏在正常之下的危機。”
“謝謝你，蘇，你是真正的學者！”
托馬索對蘇小木提出來的第二個探索計劃，非常認可。
並且以他的知識積累，他很快就能想到這個計劃的核心要點。
是他曾經跟很多同行說過的一句話：“這樣的人工智能到底還是不是人工智能，或者說，是隻聽話的人工智能呢？”
現在其實也是同樣的。
難怪蘇小木會一直強調，哪怕是新定義，也只是推陳出新，而不是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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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