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得,那就拿去問問認得的人,還有一些東西,以你的實力,沒有資格做主。”羅淵淡淡開口,既然對方想要試探,那索性就給他一個轟炸。
那掌櫃打扮的修士聞言,面部不由微微一僵。若前來選購之人乃是一名元嬰老怪,那倒也罷了。這般開口倒也無妨,畢竟在那等存在的面前,他也的確沒有資格。可眼下二人修爲相仿,對方這般開口,那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只是畢竟事關武元大宗,算不得小事,此人身後定然也有着了不得的背景。修爲能到這一步的,沒有幾個是易與之輩,掌櫃打扮的修士不過幾個呼吸,便壓下了心中的怒意。
隨後再度笑着開口:“既然閣下這般開口,那在下這就去問上一問,不過,若是到時候閣下的......”
“聒噪,還不快去?”羅淵做出一副不耐之色,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他原本也是果斷之人,自然見不得這些勾心鬥角之舉。若非是身處修真界,不得不這般算計,他也同樣不會如此。
“你!哼!”掌櫃打扮的修士聞言,冷哼一聲,向着此密室中更深一層的暗格內走去。
黃風子與雷姓修士則是在一旁不知所措,對於羅淵的言行舉止,他們不由感到一陣瑟瑟發抖。那可是金丹強者,更是緣寶樓第三層明面上的當家人,這身份地位可不小啊。
換了平日間,即便是尋常金丹修士見了,也需要客氣幾分。哪會有如羅淵這般直接開口呵斥者,簡直聳人聽聞。但與此同時,他們更是因此感到些許興奮。畢竟呵斥一名身份不低的金丹強者,這可是他們想都未曾想過的事。而今就發生在眼前,怎能不令人感到激動。
對於黃風子而言,倒也還好。畢竟他知曉,羅淵曾經以絕對的弱勢與徐海東長老一戰。當時只知是惜敗,可其中曲折定然是令人震驚的。
而在雷姓修士的眼中,那可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這讓他的心神巨震,但卻更加穩固了自身的道心。因爲他發現,原來金丹強者,也是如他們一般,並沒有什麼區別。金丹強者,也是可以被呵斥的,他們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高大,那麼威勢滔天,不可冒犯。
暗門內
一道身影盤坐,其目若星辰,留有三寸鬍鬚,猶如蒼松一般遒勁。他的手中捏着一盞茶杯,緩緩品着,似乎那茶杯之中蘊含着天地大道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
便在此時,一道略顯圓潤的身軀滿面陰沉地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那掌櫃打扮的修士。他走到盤坐之人身前時,收起了面色的陰沉,反而改成了一臉的恭敬之色。
那人影看到掌櫃打扮的修士走來,微微睜開雙目。也不向他看去,依舊摩挲着手中的茶盞,輕聲開口:“阮鋒,你不去大堂坐着,來我這兒幹嘛。”
那掌櫃打扮的修士聞言,忙是一臉笑容地開口:“大人,外面來了個武元宗的金丹修士。”
“哦?武元宗來人,金丹修士,那你隨意招待一下便可,何必要到本座這裡來?這可不是,你該有的風度。”此人緩緩開口,言罷,又小酌了一口茶。從始至終,他都是那麼的淡然,彷彿世間之事,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心中的變化。
那掌櫃打扮的修士面露苦笑,恭敬開口道:“這個小的自然知曉,只是他拿了一塊牌子出來,那牌子極爲不凡,但卻不在小的見過長老令中。還有,那人神色頗爲倨傲,全然不將小人放在眼中,聲稱有大來頭。”
“哦?”那人手中茶盞一頓,略有詫異的看向阮鋒,旋即倒是輕笑一聲:“有趣,這等事倒是少有發生。莫不是那浩元道兄的弟子來了?倘若真是浩元道兄的弟子,倒也的確有資格對你說這番話。”
此人言罷,阮鋒不由心中一頓。在他想到也的確有這個可能後,頓時苦笑連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令牌拿來,讓我看看,興許能從中看出幾分端倪。”那人從容開口,隱約間帶着幾分慵懶之意。
“是。”阮鋒聞言,慌忙拿出羅淵扔給的祖令,旋即雙手呈上,畢恭畢敬。
那人卻是看都不看,伸出手指,對着祖令勾了勾,那祖令便緩緩浮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手指修長,且極爲白皙,二指夾住祖令,放在眼前細細端詳。
此令通體呈黑色,其上符文諸多,有着一股磅礴,古老的氣勢。這氣勢,猶如蒼龍出世,帶着一股遠古洪荒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悸。而令牌中央,則是刻着一個龍飛鳳舞般的“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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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雙目猛瞳孔地一縮,手中茶盞砰然粉碎,這是他第一次心緒有了波動。不過,也只是略有波動而已,他的面色依舊從容:“有點意思,走吧,這人值得我去看看。”
阮鋒聞言,面色一變,心中對羅淵的態度有了極大的改變。
密室中
羅淵雙手負背,一副鎮定自如之色,一旁的黃風子則是小心開口:“漠兄,那令牌?”
羅淵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等着吧,能做主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只見羅淵話音剛落,便有兩道身影向前走來。其中一人走在前方,一手摩挲把玩着令牌,一副從容之色,頗有風度。而另一人,則是略微躬身,走在那人的身後,顯然極爲恭敬。
“漠道友,在下將令牌給公子看過了,公子特來與閣下詳談。”阮鋒一改此前之色,極爲諂媚的開口,絲毫不顯此前的不快之色。
“閣下便是這緣寶樓的主事人?”羅淵不卑不亢地開口,語氣平緩。
“哦?這位漠道友可是武元宗萬坤祖師傳人?本公子風語,便是這緣寶樓之主,不知這位道友,想要些什麼,還非得拿出萬坤祖師的令牌?”
羅淵望着眼前這名自稱風語的男子,心中微微起疑,對方自稱爲公子。可這樣貌着實過於秀美,且令人略感陰柔,膚若凝脂極爲白皙,感覺像是一個女子。
不過,對方究竟是男是女,對於羅淵來說沒有半點意義。他沉聲道:“庚金,墨鐵液,天獸血暫且就這三種,不知緣寶樓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