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吹晚風(56)打架
大年二十八的時候,我和豆芽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等着蘇以墨的凱旋歸來。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來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發財了……”我的手機響了,我以爲是蘇以墨,接起來就問:“走哪兒了?”
“……蘇蘇,是我。”沉默之後的男聲,還是那麼好聽,有一種莫名的誘惑。
我X,我一看,還真是個陌生號碼,我“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來到!”鈴聲還沒有唱完,我又掛了。
我忽然覺得這鈴聲真就像豆芽說的,俗氣!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來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發財了……”我看着手機,依舊是這個陌生的號碼,豆芽問我怎麼了,我沒說什麼,拿起電話衝進洗手間。
“蘇蘇,你在聽嗎?蘇蘇,蘇蘇,你在聽嗎?蘇蘇,蘇蘇,蘇蘇……”電話那頭一直重複着這句話,這個聲音,熟悉卻又陌生。
我說:“您好,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們都沉默了,我握着電話,眼睛酸酸的,我掛了電話。
身體慢慢的向後靠着,沿着牆壁,緩緩的滑下,我蹲坐在地上,我的心,帶着點兒疼,跳得厲害,地上的手機呼的一聲又想起來了。
我一看是蘇以墨,稍稍平復了心緒,我說:“走哪兒了。”
“就快到了,趕緊做飯吧,餓死了。”蘇以墨歸心似箭,聽着聲音很高興的樣子。
“早就準備好了,注意安全。”掛了電話,我趕緊站起來,在客廳看到豆芽,我告訴她蘇以墨就要回來了,豆芽很高興,忽然,豆芽指着樓下說:“小媽,咱樓還有這麼牛X的人啊?那車一看就是極品呢。”
前面說過了,我對香車美女帥哥都很感興趣,我拉開窗簾,一個勁兒的往外看,我說:“哪兒呢?哪兒呢?”
豆芽拿手一指,我X,是個奔馳吉普呢,這車好,安全性能高,耐力好,坐着也舒坦,我把這車從頭到尾目奸了一遍。
這時,前面來了一輛“太可惜”,我一看,丫,我們家男人,小蘇同志回來了,同時吉普車的門也開了,從車上下來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都不會忘記,那是廖風,竟然會是廖風。
我看見廖風快步的走到蘇以墨的面前,他拉住蘇以墨的胳膊,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就看蘇以墨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走。
廖風似乎也不放棄,又去拽蘇以墨的手,只見蘇以墨使勁兒一甩,然後另一隻手猛地給了廖風一拳,廖風擦擦嘴角,又上前,蘇以墨又是一拳。
我的心,疼了。媽的,我就是賤!我看到廖風還擊了,我知道蘇以墨佔不了便宜,我馬上穿上鞋,一步三個臺階,飛似的跑到樓下。
“廖風你幹嘛?”我衝到蘇以墨的身前,衝着廖風就喊。
廖風看見我下來,立馬收了手,他看着我,眼神裡有很多複雜的東西,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我轉身看看蘇以墨,黑,廖風下手可不輕,我怒瞪他。
蘇以墨說:“你下來幹什麼?”
“你都被人打了,我還能不下來。”我白了他一眼。
蘇以墨笑了,他說:“哼,就這點傷算什麼,我他媽真想殺了他。”
我們不愧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竟然對着廖風,說了同樣的話——我他媽真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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