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瑾先去城東,把信送完了,讓收信人簽了收信證明。然後又來到了獵人工會。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麼?”接待人員微笑的看着唐瑾,禮貌問道。
唐瑾拿出了自己的獵人徽章,遞到了接待人員手中,說了一句:“交任務。”
“好。”接待人員接過唐瑾的獵人徽章,低頭操作了一會,然後對唐瑾說道:“一七四八九五七號任務,定天都城送信到南耀城,已完成。賞金:五十銅幣。獵人積分:二分。獎勵已發放。”
說完,遞給了唐瑾五十個銅幣還有他的獵人徽章。
接過獵人徽章和那五十銅幣,唐瑾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便轉頭離開了接待櫃檯。
站在靈字幕前,看着上面的一排排任務,唐瑾又開始頭疼了起來。看來赤級任務無論在哪都是這麼的極品吶。
忽然,唐瑾看到了一條白色標識的任務。
“護送任務:從南耀城到天閒省東安城。要求:先天一層以上修爲。賞金:三金幣。獵人積分:五十分。”
獵人工會的任務欄裡,各個等級任務都會有不同等級的顏色標識,但是有一些特殊的任務便會用其他的顏色標識。比如說這白色標識的任務,叫做指定性要求任務。平常七色標識的任務,要求都是要達到指定獵人等級才能做的。而白色標識的任務則不需要指定獵人等級,而是僱主自擬要求,不管你獵人等級是多少,只要達到任務要求便能做。
天閒省在南耀城的南方,與南耀城有兩個行省的距離。也就是說,要是想從南耀城到達天閒省,便要跨過兩個行省:天魁省和天罡省。這麼長的護送距離,也難怪給予這麼多佣金和獵人積分了。不過唐瑾卻不在意,因爲這個任務需要走的路程方向,正好和自己的一樣。
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任務,唐瑾出了獵人工會,向任務指示的僱主所在地城南端雲客棧走去。
端雲客棧門外。
唐瑾看着眼前的八字鬍中年人,把自己的獵人徽章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我是接了護送任務的賞金獵人。”
八字鬍中年人先疑惑的看了唐瑾一眼,接過唐瑾的獵人徽章,查看了一下,確定了唐瑾是來做護送任務的。然後看着唐瑾,疑惑的說:“你知道任務要求是先天期修爲以上麼?”
八字鬍有些不相信唐瑾這麼年輕便已經是先天期的修爲。
唐瑾笑了笑,擡起自己的右手,先天靈力噴涌而出,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先天期的修者。
看到唐瑾手中渾厚的先天靈力,八字鬍有些震驚,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啊?十六?十七?就已經有先天期修爲了。明顯,八字鬍並不知道唐瑾才十二歲。
“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護送我們家大小姐安全到達天閒省東安城,我是你們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胡先生,有什麼問題和要求可以來找我談。”胡先生在確認唐瑾是先天期的修爲之後,原本嚴肅的神色有些緩和下來,對唐瑾說起了這次護送的對象和自己的名字。
唐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對着胡先生說道:“我叫唐詩。”
“那好,唐詩,咱們今天下午出發,你今天下午再來吧。咱們就在這端雲客棧前集合。”胡先生笑了笑,對着唐瑾說道。
“好。”
……
天魁省,嵐雲城到紫杉城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大約有百來號人,在管道上緩緩行進着。
唐瑾正在其中!
“唐詩,你小子自己在前面騎馬有什麼意思,過來咱們一起聊聊天。”衆人後面一個大漢對着在前方騎馬的唐瑾喊道。
唐瑾調轉馬頭,向着大漢方向蹬蹬蹬的踏去,滿含笑意的對着那大漢說道:“王老六,你想騎一會我的馬你就說好了,何必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名叫王老六的壯漢聽到唐瑾的調侃,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反而大笑着道:“我王老六可不是這個意思。你說你一個人天天騎個馬,蹬蹬蹬的走在前面,不無聊麼?還不如來跟我們一起聊天打屁來的爽快。你們說是不是啊?”
說完王老六還向四周衆人看了看,四周衆人也報以微微一笑。
唐瑾笑了笑,沒有繼續答話。看到唐瑾不再說話,王老六便繼續跟自己身邊的人聊了起來。
唐瑾轉頭看向了衆人中間的馬車,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唐瑾已經從胡先生那裡的了此次任務的一些基本情況。
這次護送的人是天閒省東安城裡蘇家的大小姐,至於名字唐瑾沒問,胡先生也沒說。
蘇家在東安城已經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在天閒省也只能算是個二流家族,要放在在整個大唐來說,那也只是堪堪躋身三流罷了。
據胡先生說,這一次蘇家大小姐從東安城到南耀城來,是爲了看望蘇家族長在朝廷做官的一個摯友,這看望完了,便是要回家。至於爲什麼回個家還需要這麼多人護送,唐瑾識趣兒的沒有問。
這一隊一百多人裡,有十來人是僱主本家的人,還剩下九十多人都是賞金獵人。其中先天期的有七十幾人,練氣期的有十幾人,而築基期的則一個都沒有。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隊人馬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實力雄厚了。無緣無故便僱傭這麼多人馬護送,只是爲了擺排場?唐瑾不信,其餘的賞金獵人也不信。所以這麼多天雖然衆賞金獵人外表上都是嬉笑打鬧,不以爲意的樣子,其實心中都暗暗警惕着,以防意外。
要知道,僱主如果出現死傷的話,那他們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這任務完成的獎勵多,失敗的懲罰更多!衆獵人可不想自己辛苦好幾年的成果全都付諸流水。
唐瑾還是一人一馬自顧的走在前面,這倒不是唐瑾自高自傲。
剛開始的時候,唐瑾也是跟其他獵人一起走的,可是一幫人在一起,看着唐瑾的錦衣華服,還有價值萬金的踏雪寶馬,衆獵人除了那個大大咧咧的王老六,全都下意識疏遠着唐瑾。不是討厭唐瑾看不起唐瑾什麼的,只是因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這樣,一來二去,唐瑾也索性自己騎馬在前面走,也不去跟他們參合去了。
嗖嗖嗖嗖嗖——
一陣陣的破空聲由遠及近,向唐瑾衆人襲來。
數十根箭矢如同數十顆黑星,射向衆人,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其中竟然有兩顆是射向唐瑾的!
看着飛射而來的箭矢,唐瑾渾身汗毛紮起,頭皮彷彿都蹦了起來。
果然是槍打出頭鳥,因爲唐瑾自己一人騎馬在衆人之前,竟然有兩根箭一起向他射來。
一根箭射向唐瑾的頭顱,另一根射向唐瑾的胸膛。至於唐瑾胯下的踏雪寶馬,已經自動被敵人給忽略了。萬金的寶馬,誰又捨得一下子給射死了。
看着不斷靠近自己的箭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唐瑾感覺自己身邊的空間和時間已經凝滯了,他甚至能夠看清楚箭矢在空中的旋轉軌跡。唐瑾努力的想閃開,可是他動不了,明明可以感覺到箭矢一點點的靠近,可是他自己卻一點都動不了!
唐瑾努力的催動自身靈氣,努力的偏移着身體,希望能夠躲過這兩根箭矢!這一瞬間,唐瑾自身上的靈力以快過以往百倍的速度流轉開來,唐瑾身上肌肉快速的蠕動着。
可是還是晚了。
在唐瑾剛要閃開的前一瞬間,兩根箭矢已經撞到了唐瑾身上。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唐瑾身後的獵人們也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全都是被箭矢射爆了心臟和腦袋。
衆人沒發現的是,被射中的唐瑾並沒有像其他獵人一樣,被射中之後身體爆開,然後軟綿綿的倒下,反而是被箭矢“撞”飛了出去!
一陣箭雨過後,除了被敵人刻意避開的馬車外,馬車外面,只剩下修爲到練氣期,已經修煉出罡氣護體的獵人了。
修爲至練氣期,修者便可以修煉出自身的屬性罡氣。對敵時罡氣護體,罡氣便可以如同一個鎧甲一般,把修者本人護住,防禦能力極強。
“哈哈哈,蘇小姐,請出來吧。冉某可是在此靜候多時了。”官道四周的樹林裡面,忽然傳出了一聲大笑。然後便見到一箇中年書生樣的人,從樹林深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冉姓中年出來之後,四周樹林當中,樹上,又連連徐徐的出來跳下一個個黑衣人。黑衣人手持弩箭,腰別佩刀,齊齊的站在了那冉姓中年的身後。
“哼,你是誰?爲什麼襲擊我們蘇家的馬車?”車廂裡並沒有任何波動,反而車外的一個八字鬍怒瞪向冉姓中年衆人,憤恨的問道。
這個八字鬍正是那位胡先生。沒想到原本不起眼,默默如同一位管家的八字鬍,竟然也是一個練氣期的修者。看到他身邊閃爍的藍色罡氣,表示出他是一名水靈脩者。
冉姓中年看了胡先生一眼,笑容不減,熱情的說道:“我麼?冉某人全名叫冉權,這位就是胡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冉權溫和的笑意,彷彿剛纔躲在暗處放冷箭,想要擊殺胡先生衆人的不是他一般。
胡先生沒有再接話,而是面色陰鬱,滿含殺氣的看着那冉權。
冉權笑容依舊,也不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身後的黑衣人便從左右兩側跑出,把胡先生衆人圍了起來。黑衣人掏出腰間的刀,齊齊對向了衆人。
看着四周森寒的刀光,還有五十名黑衣人身上齊齊放出的罡氣,胡先生的臉色愈加的森寒了。
“罷了,罷了。”
這時,一道如黃鸝般的聲音忽然從車廂內傳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