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你怎麼樣?”張叔幾人在門外聽到了叶韻的那一聲呼救,於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腳踹開了院門,張嬸跟在張叔身後正好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叶韻,頭髮和衣衫凌亂,一看就是被欺負了。於是張嬸一把推開擋在叶韻眼前的張氏,抱住了坐在地上的叶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有跑來欺負韻丫頭,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張叔看到叶韻一身凌亂的坐在地上,就認定了叶韻是受欺負的一方,所以壓根就不問經過,只是一臉憤恨的看着張氏,恨不得生吞了張氏。
“張叔,我沒事,大嫂真的沒有欺負我,她只是來找我要糧食而已。”叶韻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不容易纔醞釀出了眼淚,於是就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爲張氏辯解道,雖然她說的是真話,但奈何大家都不信啊!
“要糧食?張氏要是我沒記錯你們喝二房早就分家了吧!再說了人家每次都把給兩個老人的銀子早早就送去,你憑啥來人家要糧食啊?現在誰不知道糧食有多重要啊!怎麼,看人家男人不在你就跑來欺負人家了?”平時和叶韻交好的幾個婦人也有些看不過眼了,本來葉韻家孩子就小,男人出去當兵已經很不容易了,居然還要被人欺負。
“就是,怎麼,上次沒要到銀子差點把叶韻打流產性命不保,這次是因爲不給糧所以要殺人滅口?”有一個婦人一臉諷刺的看着張氏,彷彿在看一個笑話。她家就住在附近,她家的小兒子和豆豆玩的不錯,每次孩子過來葉韻都會送一些點心給孩子吃,她一直都覺得叶韻是個溫柔的女人,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又被這個女人欺負了。
“你們這些長舌婦,沒聽到那個小賤蹄子自己都承認了,我沒打她,是她打我了。”張氏被幾人話氣的差點吐血,尼瑪!還有沒有天理了,這不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嘛!
“噗。。。哈哈哈。拜託,你就算想推卸責任也不要找這麼個可笑的理由好不好,就叶韻那個小身板還打你,你也不找找鏡子看看自己是啥體格,撒謊都不會。”村裡人看到聽了張氏的辯解之後都有些笑的不能自制,誰會相信叶韻那個小體格打的過她啊!
“恩,大嫂沒有打我,是我打她的。”叶韻假裝被張氏嚇到似的,弱弱的說到。
“叶韻,你也太好欺負了,我們這麼多人在你不用怕。你打她?我們又不傻,你沒必要替她遮掩。沒事,把今天的事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們大家會替你做主的。”和叶韻交好的幾個婦人看到叶韻可憐的模樣趕忙說道。誰不知到叶韻平日裡就柔柔弱弱的,對所有人都很好,人大方有講義氣,求她幫忙她也很少拒絕。可這麼好的人還有人欺負,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嗎!誰相信叶韻這樣的性子會沒事找茬啊!
“大嫂真的沒有欺負我,她只是來要糧罷了!她說要替爹孃來要供養的糧食,可是大家也知道,給供養銀子的時候三郎直接就給了一年份的,現在他不在家,糧食就是我們一家幾口的命根子。我想如果爹孃真的沒有糧食吃了,就勻一些給爹孃吃,但是爲了以後和孩子的生活,我就想讓大嫂把我們家的供養銀子還回來一些,大嫂不肯,想搶糧食,所以。。。”叶韻把話說了一半,剩下的就憑大家的想象了,叶韻覺得自己真的退步了,要是以前,一定可以哭成個梨花帶淚的小可憐,這可惜現在只能掐大腿了。噝,別說啊,還真疼!
大家聽了叶韻的話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於是看向張氏的目光變得更加的不友好,不僅透露着不屑,還帶着厭惡。想到前段時間張氏因爲兒媳婦不肯把嫁妝交給她,就把兒媳婦打回了家,看來這次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頭子,你去把村裡的老人和村長都找過來評評理,這張氏是看咱們丫頭沒人撐腰啊!要不怎麼沒事就跑來欺負咱們丫頭?今天我是豁出去了,張氏要是不給我家丫頭一個交代,我今天就和她拼了,真當咱們是好欺負的!”張嬸已經檢查過了,見叶韻身上確實是沒有傷,但是她纔不會說出來呢!既然張氏敢來鬧,她就得付出代價。上次她害的自家丫頭差點一屍三命,啊!不對,是一屍四命。自己還沒跟她算賬呢,她居然還敢來,這次非要她好看!
“行,你看着韻丫頭,我這就去找村長。”張叔聽了張嬸的話,狠狠的瞪了張氏一眼,轉身向外面走去。
“張叔,等等我,我也幫你去找人。”村子裡一些跟王三郎交好的小夥子見張叔要去找人,趕忙跟着說要幫忙。要知道沒有王三郎的提醒,說不定大家現在都要餓肚子了,所以大家都很感謝王三郎一家。
“等等,我也去。”“還有我。”轉眼間看熱鬧的人羣就少了一半,大家都跑去幫忙了。
“嫂子,你怎麼樣了?”張叔剛走不就,娟子和白氏就相攜一起趕了過來,因爲住的離叶韻家較遠,所以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是,弟妹,哪傷着了?張氏,不是我說你,你是窮瘋了吧,咱們已經分家了,我們又不欠你的,你憑啥老找三弟妹的麻煩啊?不要老拿咱爹孃當藉口,我們有有義務要養老人,但是卻沒有義務要養你,你當你是誰啊?”白氏看到叶韻衣衫凌亂的樣子,以爲叶韻真的吃虧了,所以說起話來毫不留情。她知道對張氏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壓根就不用客氣,因爲她就不知道叫客氣,你委婉點罵她,她都能當是好話聽着。
“白氏,你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大嫂。怎麼?我就是打她怎麼了?我是你們大嫂,你們就得受着。”張氏剛剛被衆人說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捱揍的是自己,爲啥大家還都罵自己呢?結果白氏的叫罵聲瞬間讓她清醒了,而且被白氏的話一刺激,張氏又想起當初沒分家時候白氏對她的懼怕,頓時有些口不擇言,連後悔的機會都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