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尚書府的歡聲笑語不同,廖瑞清等人回到府上後,皆是心情不佳。
時蘊柔更是剛進府內便開始拿身邊的丫頭們開刀,緣由是紫衣不小心碰了時蘊柔一下,時蘊柔頓時便爆發了:“你瞎了啊?啊?沒看到本小姐停下了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比不上那時蘊珠?覺得我和侯府不行了,想另謀出路?”
“奴婢不敢,小姐息怒。”紫衣嚇得顫顫發抖,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雲萍,拿軟鞭來。”時蘊柔卻是一口怒氣難消,氣急敗壞的呼喝雲萍拿來軟鞭。
雲萍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紫衣,從身後拿出一臂長的軟鞭來遞給時蘊柔。
紫衣驚恐不已,她是二等丫鬟提上來的,一直聽聞小姐對外溫婉賢淑,在府上或沒人之地時,一旦不悅,那鞭子可是從不留情的。
“小姐,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紫衣不斷的磕頭求饒,可惜,時蘊柔聰耳不聞,擡手便是一鞭子下去。
“抽死你,抽死你個死肥豬,憑什麼,憑什麼好事都是你的。明明長得那麼醜,爲什麼突然變得好看起來,還瘦了那麼多。這是等着我呢,是吧?想打我臉是吧?我抽死你,抽死你。死賤人,我好不容易從你手中搶走了清王,你倒是能耐,轉眼就勾搭了靖王爺。那是靖王爺啊,是全大宣想都不敢想的人物,你憑什麼,憑什麼!”時蘊柔越罵越氣,手裡的鞭子也就絲毫不留情面。
“小姐,小姐,莫打了,莫打了,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雲萍見紫衣倒在地上,從求饒到沒有多少聲息,頓時怕了。
時蘊柔停下手,瞥了一眼,冷哼道:“真是沒用處,拖下去,礙眼。”
“是。”雲萍驚恐與時蘊柔的反覆無常,一邊小聲提醒道:“小姐,您妝容花了,晚些時候清王殿下還要來請您去看戲呢,奴婢扶您回去整整妝容吧!”
“嗯。”時蘊柔對雲萍還是不錯的,若不是那翠柔被改了名字,也是她的心腹之一。
對於清王,她即便再嫉妒時蘊珠有了靖王爺,她也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賭的。
畢竟,那可是皇儲熱門人選之一。
雲萍舒了口氣,看了眼出氣多進氣少的紫衣一眼,心裡恐懼,眼底帶着同情,隨後又斂去,變得淡然冷漠。
身爲奴婢,賣了身,主子打罵都是家常便飯,她們又有什麼權利去反抗,又有什麼資本去反抗呢。
“柔兒,誰惹你生氣了?”走到庭院時,正巧遇到了清遠侯的次子,時凌。
時凌長得有些邪魅,是個很有心計和手段的人,也很得清遠侯的喜歡,雖是庶子,卻比嫡子更受重視。
“沒什麼事。”時蘊柔是嫡女,自小便瞧不上這些庶子庶女,見是時凌,沒有給好臉色,轉身就帶着人走了。
時凌眸子眯了眯,隨後冷笑一聲,不屑的轉身,吊兒郎當的離開了。
日子定下,玉珠又一次在府上等候出嫁。
她也跟着玉梅姐學了不少刺繡的手法,難得安靜起來,在府上靜心繡制自己的鴛鴦蓋頭。
這一次,她想自己繡制,畢竟是她的前生,也是她再一次嫁給君隱,不論如何,都是值得她紀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