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徐思銘便有些生氣。
他冷哼道:“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真是唱的一手好戲!但他們真以爲這樣演一番,別人便不知情了?太子可不是個傻子!”
徐素瑤見徐思銘態度有些過了,忙攔住了他:“怎地如今性子越發急了?”
徐思銘被她這麼突然一打岔,卡了半晌,才道:“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徐素瑤笑道:“下棋的人,性子都該穩重些纔是。”
徐思銘微微有些訝然,不知她說的自己,還是說的周凌霜。
話題又轉到了周凌霜身上,徐思銘道:“林姑娘這陣子都住在周府,素瑤你有空便過去看看吧。”
也順便幫他打探下消息。
徐素瑤笑着答應了:“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無論怎樣,你都該先做一番準備纔是。”
徐思銘嘴角一挑:“那是自然。”
兩個人正說着,外面小廝傳話,說是端王爺過來了。
正站起來,便看到蕭楠霆已經走進來了。
徐思銘噗嗤一聲笑道:“這小廝,真是給我丟人。真通報便早些吧,等端王爺到了跟前在通稟,是什麼意思?”
1∧,w≯ww.徐素瑤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瞧徐思銘那話說的,好像他們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蕭楠霆不以爲意,自顧自的坐下。
梅香便上前伺候,給他奉茶。
“安王爺一事,可想好了如何處理?”他淡然開口道。
徐思銘一口茶噴了出來。
他扭頭,瞪着眼看徐素瑤。
她該不會把自己的小秘密也告訴蕭楠霆吧?
頓時覺得糗大了!蕭楠霆是他的對手啊!對手啊!自己的尊嚴都沒有了,日後只能仰視他了!
徐素瑤明白了他眼中的控訴,抿着嘴笑道:“端王爺是在查安王爺之事時,知道了凌霜的事情。”
蕭楠霆挑眉,故作驚訝的問道:“嗯?思銘與周姑娘熟識?”
他眼中興味十足,讓徐思銘暗暗咬牙切齒。好似真的是他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般。
好嘛,不過是調笑他一句,自己與徐素瑤說話被他偷聽了而已,他這麼快就報復回來了!
眼睛在徐素瑤與蕭楠霆身上掃了兩圈,徐思銘忽然很鬱卒的發現,他兩個人還挺般配。
親都成了,再說不般配似乎有點找抽。
悶着聲音,徐思銘道:“還沒有什麼頭緒。”
蕭楠霆目中藏着笑,看了徐素瑤一眼,得到一個嗔怪的表情,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本王倒知一計。”
徐思銘雖然不願意看他表現,可事關到周凌霜,而自己也確實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他只好求助於蕭楠霆的計策了。
“端王爺請直言。”他很是認真的道。
蕭楠霆看着他,態度十分正經:“便說周學士與徐大人早已有了婚約便是。”
噗!
徐思銘再度噴茶了。
“端王爺,您過分了。”這是主意?這是又拿自己開刷好不!
第一次,算是自己自討沒趣,對方的反擊,這一次算什麼?
蕭楠霆眼中帶着幾分無辜,似乎不解徐思銘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徐素瑤也很無奈,很明顯,是因爲徐思銘心裡惦記着事兒,所以沒有聽清楚蕭楠霆的話。
“思銘,端王爺說的是,周學士與父親早已有了婚約……”
不是說你跟周凌霜有了私情……你不要激動……
眉頭微蹙,腦子一轉,明白了這兩句話之間差異後,徐思銘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徐素瑤帶着幾分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默默傳遞着安慰。
嗯,初戀有些激動,可以理解。
待徐思銘情緒穩定了其實也就分分鐘的事情蕭楠霆才接着開口道。
“這主意並非本王所想,而是徐大人的意思。”他已經聲音輕輕,似乎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相對於蕭楠霆的表現,徐思銘今天簡直弱爆了。
他很是驚訝的問道:“我的父親?”
徐素瑤也有些不解:“果真是他?”還是他背後有人?
“徐大人的意思是,周府與徐府,也算是門當戶對。周學士對你的評價甚好,徐大人也見過周姑娘……而你與周凌霜,亦是志趣相投。”
這回,徐思銘反應過來了。
“這是周學士的意思,還是聖上的意思?”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很多。
如果是周學士的意思,意味着周府,不願意攀附安王爺這棵大樹。那麼周凌霜,顯然是不可能成爲安王妃的。無論她自己的意願如何。
如果是聖上的意思,意味着聖上已經看出了安王爺的小心思,只是他不想現在點出來,也不想讓周學士知道此事是他的主意。所以從徐克仁入手,暗示徐思銘主動。
畢竟,徐思銘自己鬧個非卿不娶,比聖上開口拒絕或是徐克仁開口命令,效果好的多……
“都一樣。”蕭楠霆沒有給徐思銘解釋。
徐思銘有些不解……
這哪裡一樣了?區別很大好不?
徐素瑤看了蕭楠霆一眼之後,忽然笑道:“確實一樣。”
見徐思銘還不理解,她輕語解釋道:“不管是誰的主意,你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徐思銘苦着臉道:“真的要讓我做那樣的事情?”
跟安王爺對唱苦情戲,一同求娶周凌霜?
徐素瑤點了點頭:“嗯。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沒什麼不好的。明日本宮便替你準備求親的事宜。”
徐思銘嘴脣蠕動了一番,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徐素瑤看了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間過了兩個時辰了。
“明日我去周學士府上看看凌霜,你且等等吧。”她起身笑着說道。
與蕭楠霆一同離開之後,徐素瑤有些詫異的問他:“究竟是聖上的意思,還是周學士的意思?”
蕭楠霆颳了刮她的鼻子:“自然是本王的意思。”
徐素瑤看着他,愣了半晌才捶他道:“難怪徐思銘總是不願意與你打交道,你也太腹黑了!”
這要是使壞,絕對能把徐思銘坑死啊!
“那你與徐大人談了那麼久,談什麼了?”她又有些疑惑。
如果之前那番說辭,只是爲了激徐思銘。那他與徐克仁在書房裡呆了一上午,吃完飯又談了許久,究竟談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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