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趕緊又往人堆裡衝去,“臥槽!你們真敢下手啊?知道這位是誰不?就前兩天電視上那誰?沒錯,好像咱大川省是個有廳長姓武的吧?好像叫武山來着?這就他女兒,武彤!”
當然不是陳光慧眼識珠看穿了武彤的真身,他純粹就是猛的想起個電視上的官兒來,瞎咋呼着嚇唬這些人的。
他並不知道,自己還真蒙對了!
嘿,還真對得起這口牙!
不過現在嘛,刀疤頭和吳眼鏡是徹底給嚇傻眼了。
姓武的?牧馬人?年輕又很能打?脾氣和個嬌蠻大姐一樣?警察?
吳眼鏡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難道……”
“沒有難道,就是她!你們還是趕緊想好這事兒怎麼處吧?別想着殺人滅口啊!現在無非就是打傷而已,你們要真犯蠢,嘿嘿,挖地三尺也給你們找出來!”陳光已經衝到武彤旁邊,將她護在身後,暗自唾了一聲,還真以爲你是武林高手呢,早知道你這麼菜,我特麼什麼也不能放你一個人啊!
這時候吳眼鏡和刀疤哥委屈極了。
我是要收手的啊!可我沒想到雙節棍會脫手啊,她明明很能耐的啊,怎麼一下子就給歪打正着了呢?
我可怎麼遭得住這造化弄人!
刀疤哥有頭疼,他沒了主意,愣眼看着吳眼鏡,希望他拿主意。
那麼問題來了,原本只是收了潘總十萬塊現金,來找一個學生的麻煩,把對方打成潘總的定製要求就行了。
做這種業務,刀疤哥和吳眼鏡熟門熟路,要給你打成零七五的中度傷,就絕不給打到零七六的程度。
十萬塊雖不多,但卻也不少,事情也不復雜,辦好了還能順便搭上潘總這條線,往後指不定還能再合作些更多的公司業務。
這本是個皆大歡喜的事情,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出了意外,狀況還很嚴重。
放倒了個警察,還是個有身份背景的官二代警察。
面對此情此景,該當如何是好?
吳眼鏡不愧是智囊型的人才,腦子裡只轉了五秒鐘,就拿出了決定,他一扯刀疤哥的衣袖,然後轉頭瞄準了個方向,大喊一聲,“跑!”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這條道路的轉角處雖然也有監控,但吳眼鏡帶頭跑出去的方向,卻剛好是監控的死角。
也不知道那官二代女警傷成怎麼樣了,反正先跑爲快,事後來個死不認賬,或者想盡辦法彌補,該賠錢賠錢,該跑路跑路。
留在這裡被抓個現行,絕非上策。
先前被打翻在地的幾人也陸陸續續緩過勁來,其他還能動彈的人也是一個扶着一個,準備開溜了。
“裝了逼還想跑?”陳光這就不答應了,從昏迷在地的武彤手裡拿過甩棍,拔腿往前奔去,三兩步後就站到了吳眼鏡和刀疤哥前面。
“子,今天我們就是衝着你來的。現在出了意外才急着離開,你丫還送上門來找死?你信不信,我收拾你只要五秒鐘,耽擱不了太多事!”刀疤哥獰笑一聲,舉起雙節棍就往前撲來。
不留神傷了女警是有蛋疼,就這麼跑掉的話的確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臨走前把這子拾掇清楚了,那至少還能保住夫人。
見他來勢洶洶,陳光咧嘴一笑,“是嗎?五秒鐘?你活兒挺短的嘛?”
刀疤哥雖然很厲害,但陳光卻也不差。
陳光在須臾海里學來的搏殺之術,也是久經考驗的,他未必能勝,但卻也不會輕易落敗,更何況他其實只是想纏住這些人而已。
早在武彤過來之際,陳光就悄然撥打了幺幺零,這電話到現在都還沒掛斷,還連着呢。
如果文興分局裡的人不是白吃閒飯的傻子,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來。
“喲?嘴還挺硬的嘛?不過你就一狗屁大學生,嘴皮子再硬也不能當拳頭使,爺爺我就教教你成年人混社會的道理!”刀疤哥右手雙節棍橫甩,棍尖直奔陳光肩膀而來,左手卻是從下往上甩出,直襲陳光的下巴。
陳光見機往後猛的一退,剛好避開雙節棍能掃到的範圍,同時手中甩棍卻後發先至,跟着就往刀疤哥的雙節棍身敲去,先是將他右手的棍子敲開,再是橫着一擺,又朝着他左手棍子蕩去。
兩棍相撞,刀疤哥左手力道稍弱,半截棍子反過來便要衝着他面門敲去。
刀疤哥趕緊收起輕敵的心思,脖頸後仰,左手微擡,飛速旋轉的雙節棍就正從自己鼻樑上甩過,驚出一身冷汗。
他連退數步,死死瞪着陳光,眼神裡已經沒了先前的半張狂,只剩下百分百的忌憚。
“子,有兩手嘛?你到底是混哪條道上的?”刀疤哥問道。
陳光將甩棍往身邊一橫,攔住想從身旁溜掉的吳眼鏡等人,嘿嘿道:“你不是很清楚嗎?潘江既然找你們來對付我,總不至於什麼都不告訴你們纔對?我不就是這五京大學的學生麼?如假包換。”
刀疤哥再度皺眉,心裡對陳光的話卻只信了不到三分。
他是大學生沒錯,但就從剛纔兩人的短暫交手來看,這人的身手卻一不差,或許和先前那被失手打暈的女警是一個級別。
只不過那女警雖然手法嫺熟,卻有些科班出生的稚嫩,格鬥手法雖精湛,但經驗卻欠缺得很,差了層老道與狠辣。
可這陳光卻截然不同,雖然瞧來是個野路子,但出招卻極其狠辣,短暫交鋒,給自己一種隨時處在生死關頭時的感覺!
這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大學生,一旦認真起來,身上竟真有那種道上高手都罕見的殺氣!
這種殺氣,不是什麼玄乎的東西,而是一種手上真正沾染過人命的人,在出手和旁人廝鬥時,那種舉手擡足間對對方生命的漠視,而給對方形成的心理壓力!
這是實實在在能感受得到的。
這丫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剛纔那副逗比的樣兒,是裝出來蒙人的吧!
刀疤哥還真沒猜錯,自從離開須臾海後,陳光費了不功夫,才把在皇家安妮號上養成的不少脾性給改了回來。
之前在學校裡和人動手時,也就與金正潘稍微認了下真,奈何那什麼跆拳道高手不過是個花架子,一招就沒了,不曾打得盡興。
後來遇到文二叔呢,那位老先生卻又強得完全不講道理,我和你談拳腳,你卻掏出什麼內勁來作弊,我都不知道那是啥!大家的水平壓根就不在一個位面,根本就沒得玩,無法愉快的交流。
今天碰到刀疤哥這個所謂“道上”的人,對方本又是受人僱傭來挑事的,陳光早就想趁機打個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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