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譚同手中印訣飛出,這一座八門金鎖陣順利啓動,靈氣翻涌,化爲一枚枚神異的符文,落在這個小村落的周邊,一道白色的光幕亮起,將整個村子籠罩起來。
當天空之中的光幕相融,天空之中的光芒一暗,這一道光幕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白丁只覺身體之後刀山火海,岩漿荒漠,沼澤森林等各種景象不停變換,讓他不敢隨意邁步,深怕一腳邁出,便會有無盡的殺招在等着自己。
白丁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神魂四處橫掃,他在觀察這一座陣法的破陣之道。
他的手指不停的掐出一個個神秘的印訣,將一枚枚符文彈進身體周圍分不清虛幻真實的世界之中。
“不錯,陣法確實殘缺!”時間不久,白丁終於將這一座陣法的殘缺之處找了出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此時已經能破陣而出。
“哈哈哈,剛纔你不還口出狂言嗎,怎麼這個時候像個傻瓜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你倒是破陣啊!”肖克敵雙眼放光,彷彿遇到了天底下最讓他高興的事情。
“安靜,你不怕等一會白丁真的破陣之後,你這張醜臉沒地方放嗎?”譚同從屋裡走出來,滿是厭惡的對大呼小叫的肖克敵說道。
“姓譚的,剛纔你對我出手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現在你可敢和我打一個堵?就賭這個叫白丁的傢伙能不能在天亮之前破陣!”肖克敵帶着怨恨,大笑着說道。
他搶得先機,以天亮爲限,如此一來,他的贏面將會很大。
在他看來,別說只用半個晚上,就是他這個和陣法打了半輩子交道的金丹修士,如果是第一次進入八門金鎖陣的話,也不可能在一個晚上破陣。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無恥,不過我對白丁有信心,我跟你賭。”譚同挑起眉頭,氣勢上絲毫不弱。
江北大學的那一晚,他是從頭經歷到了最後,他很清楚白丁在陣法上的能力。
當初的那一座上古傳送陣讓樑超和譚同沒有絲毫辦法,但是白丁卻能看出端倪,不過現在的情況他卻有些拿不準,但是在肖克敵的激將之下,脾氣火爆的譚同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肖克敵賭鬥的提議。
“那好,我們就賭一株五百年的靈藥,或者同等價值的物品。”肖克敵思索片刻,無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的贏面很大,於是他一咬牙,說出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
五百年的靈藥,在當今的修煉界,已經屬於相當難得的寶貝,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不可能會有太多。
“窮鬼,區區一株五百年靈藥還當成寶了,我跟你賭!”譚同眼也不眨的回道,其實五百年的靈藥對他而言同樣價值不菲,他身上僅有的幾株大部分都是妖管局分發下來的那些壽元將近,無法繼續生長的靈藥。
“加我一個如何,我就賭白丁不能破陣!”另外的一位妖族修者也興致盎然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好,那我就跟你們兩個賭了!”在二比一的情況下,譚同依舊不虛。
曹越在一旁無聊的抽着煙,一聽三人居然賭上了,他頓時來了興趣:“還有我,我也賭,
我覺得白丁能破陣!”
說完,曹越饒有興趣的看着肖克敵,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沒想到今天奉命前來給樑超送藥,順便檢查樑超的傷勢,居然能碰上這麼好玩的事情。
陣中白丁的作爲,譚同和肖克敵或許沒有發現,但是他身爲元嬰修士,手段通天,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白丁看似一動不動,但是他手中彈出的符文似乎沒有規律,但是曹越卻看出了一絲端倪。
從白丁手中彈出去的符文落地之後便會炸裂,化爲更多的細小符文,散落在四周,有的符文直接泯滅消失,有的卻一直持續的存在。
這些符文細小而隱蔽,即便是曹越也很難發現,但是恰恰有一枚符文在白丁不知情的情況下落在了他的身邊,從而被他發現了這個情況。
“有意思,這樣的手段倒是沒有聽說過。”曹越抓着嘴角的菸斗,在心裡說道,他高挺的鼻樑上墨鏡依舊沒有摘下來,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眼神。
曹越的加入,讓肖克敵和另外的那位妖族修者面色很不好看。
元嬰強者的眼光非比尋常,曹越覺得白丁能夠破陣,那麼他必然是在白丁身上看到了什麼東西,以他堂堂元嬰強者,不可能會想譚同一樣衝動而爲。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安。
“怎麼?你們後悔了嗎?賭場之上有句話叫做買定離手,就算你們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譚同找了一塊石墩隨意的座了下來,得意的哈哈大笑。
剛纔還有些忐忑的心情瞬間平靜了下來,有曹越的支持,那麼白丁必然會在天亮之前破陣而出。
“結果還沒出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肖克敵咬牙切齒道,一株靈藥他並不在乎,但是白丁若是破陣那麼他的臉上將會很不好看,到時候譚同肯定會對他冷嘲熱諷,就連曹越都有肯能會將他看扁幾分。
雖然曹越現在並不怎麼高看他。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譚同看也不看肖克敵,自顧自的唱起了小曲。
曹越也不管他們鬥嘴,只是一邊抽菸,一邊觀察白丁的舉動。
之間白丁手中符文不停的飛出,從近到遠,幾乎已經將這個小村子探查一遍。
“又找到了一處!”曹越的陣法修爲不是很高,不過他元嬰強者的見識還是有的,區區一個低級陣法,在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秘密。
低級陣法的陣基符文不多,更何況這個陣法還有殘缺,陣符更少,白丁在這麼一會的時間,便已經通過自己手中的符文找到了十六枚。
“再這麼下去,別說等到天亮,最多隻用一個小時,白丁就能破陣而出!”曹越在心裡盤算着,對白丁越來越好奇,白丁用的這一門破陣手法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
此時的白丁依舊在機械的重複着用符文來尋找陣符的工作,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枯燥,手中一枚枚的符文被他彈出,當遇到陣符之後,符文便會依附其中,爲白丁指明方向。
他的這一手符文探陣之法正是從陣法初解之中所得,這也是白丁在八門金鎖真被啓動之後忽然從心中
涌起的想法,他在藉助這一座殘缺的八門金鎖陣磨礪自己對這門符文探陣手法的運用。
如果不是爲了修煉這一法門,白丁早已經完成破陣,完完本本的出現在肖克敵面前。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曹越和譚同等人都沒有發現,被曹越抓在手中的菸斗已經很久沒有往他嘴裡送過,菸斗裡舉世難得的靈菸絲早已經自燃成灰。
曹越目瞪口呆,剛開始的時候,他只顧觀察白丁那一手神秘的破陣之法,卻沒有觀察白丁彈出符文的速度,直到後來,他終於發現了這一點,原來白丁在熟練了這一手法之後,手中符文猶如一粒粒電焊時迸發的火星,一個接一個的被白丁彈飛出去,而且一次比一次快,手法也一次比一次熟練。
“這傢伙是在修煉法術?”曹越徹底呆住了。
“如此的天賦和能力,我給他佈置的考驗任務是不是太難了點,聽說漠北有一個被通緝多年的金丹妖族出現,要不讓白丁單槍匹馬去把那傢伙宰了?”曹越摸着下巴沉思道。
如果白丁知道了曹越此時的想法一定會一頭撞死在八門金鎖鎮中,難道我是天才我錯了嗎?我修煉法術就是這麼快我也很無奈啊!
終於,白丁基本將這個尚且還不知道名字的村子探查了兩遍之後,發現此地八門金鎖陣的陣符總共有二十六枚,八門之中有三門存在缺失,其中有兩門幾乎完全喪失了威能。
“時間差不多了,該破陣了,怎麼破才最好呢?”白丁有一次開始沉思。
破陣的方法有很多,最簡單最直接的一種就是以絕對的力量,暴力摧毀陣法,當然這種方法需要自身實力高到一種程度才行,以白丁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無法做到。
另外的一種方法就是直接找到陣眼,通過對陣眼的控制,來控制陣法,從而讓陣法喪失威能,或者停止運轉。
其他方法還有很多,比如抽取靈氣,比如以陣中陣來抵消陣法威能,或者有向嗜靈蟻一般的能力,來慢慢蠶食陣法等等。
但是最難的一種方法便是,在沒有與陣法相應的靈符護身的情況下,找出陣法之中爲數不多的破綻,然後避開陣法的威能,從而走出去。
這種方法很難,需要對陣法一道有很深的理解才能做到,如果是一位門外漢,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破陣,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陣法之中危機重重,每走錯一步都可能面臨天大的危機,一般在沒有絕對的信心之下,沒有人會選擇用這種方法破陣。
“左三步,然後後退一步,左前六步......”白丁開始陣中走走停停,很快,他的身影出現在了村外一處角落。
“哈哈哈,他怎麼出現了村子之外,看來我要贏了!”肖克敵看到白丁走着亂七八糟的步伐,居然直接走到了陣法其中的一個殘缺之處,但是他卻沒有走出去,只是在那裡觀察片刻,手指在一塊木片之上刻刻畫畫,然後離開,繼而又走向了下一次陣法殘缺的地方。
“又沒有走出去,就差一步!”肖克敵喜笑顏開,先前的擔心全都不翼而飛,他囂張的大叫:“哈哈哈,看來運氣站在我這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