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檢測到張玉進入奮勇狀態,武力+6,基礎武力98,當前武力上升至104。”
只聽一聲叱吒,張玉拍馬舞槍殺至近前,槍尖寒光閃爍,直刺向鐵雷八寶咽喉。
鐵雷八寶怒喝一聲,手中銅人一個橫擋便架開了張玉的長槍,旋即便是一個橫掃千軍直奔張玉腦袋砸去。
張玉冷哼一聲,手中長槍一個鐵鎖攔江,“鐺”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接下了鐵雷八寶這一擊。
見張玉穩穩當當地接下了自己全力一擊,鐵雷八寶不由得見獵心喜,拿出自己的十分本事,手中銅人舞得虎虎生風,遮天蔽日般朝着張玉砸去。
張玉面色凝重,聚精會神,一杆長槍揮舞開來,但見槍花燦爛,殺氣瀰漫,和鐵雷八寶戰成一團。兩人你來我往,正是棋逢敵手,酣戰上百回合不分勝敗。
可此時此刻,鐵雷八寶麾下的部曲先是遭受箭雨打壓,而後又是被隋軍兩面夾擊,陣形大亂。
張清被鐵雷八寶殺敗,險些喪命,正是滿肚子怨氣。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鐵雷八寶的對手,只好把滿腔的怒氣都撒到他麾下的士卒上去,率領着麾下的士卒向着元軍輪番猛攻,不過多久便將元軍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鐵雷八寶眼見麾下士卒紛紛潰逃,不由得心神大亂,一時間露出了破綻。
“死!”
張玉瞅準破綻,手中長槍一招白虹貫日疾刺而出。
鐵雷八寶聽得風聲作響,面色一變,急是想側身閃躲。但是張玉這一槍來得實在是太快,槍尖寒光凜凜,霎時間便在鐵雷八寶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痛煞我也!”
鐵雷八寶慘叫一聲,吃痛之下一時間力氣暴漲,手中銅人奔着張玉便猛砸了下去。張玉不敢硬拼,勒馬倒退數步。
一通猛砸下來,鐵雷八寶纔算稍稍冷靜了下來,眼見張玉被自己逼退,勒轉馬頭便走,“隋狗,來日魔家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已雪今日之恥!”
“哼,無膽蠻夷,來日相見本將必取你項上人頭!”
張玉眼看追趕不上,衝着鐵雷八寶高喝一聲,旋即便拍馬舞槍殺向別處,清掃仍在負隅頑抗的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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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隋軍的兩面夾擊下,元軍最後終告潰減,鐵雷八寶僅率不到兩千的殘兵僥倖逃出,其餘不是戰死便是被俘。
“哈哈哈,世美(張玉字)兄,今日若不是有你在,只怕我軍此刻已經陷入元軍重圍了!”張清縱馬上前,笑呵呵地朝着還在清點戰場的張玉拱手說道。
張玉微微一笑,拱手回道:“張虎騎謬讚了,就算沒有末將看破突厥賊子圍點打援之策,此地如此險峻,以張虎騎多年戎馬生涯,也絕不可能中伏。”
張清哈哈一笑,又有些惋惜地說道:“只可惜我軍兵力實在太少,縱然是敗了這支伏擊我軍的突厥兵馬,可這對突厥人來說還算不上傷筋動骨,只怕救不了趙常、雄闊海他們。”
張玉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方纔我審問戰俘,聽說前兩日他們的另一支兵馬成功伏擊了南霽雲、雷萬春所部,斬獲不小。眼下這一帶還有能力再戰的恐怕就只剩下我們這一路兵馬了,僅憑我們這萬餘左右的兵力,想要從四五萬突厥軍當中殺出一條血路救出趙常他們,就算能成,只怕也得損失大半的將士。”
“誰說不是呢!”
張清嘆了一口氣,“可趙常、雄闊海、曹旦都是跟着我們一起在幽州跟胡虜廝殺近半年的袍澤兄弟,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張玉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依我看來,想要救人,圍魏救趙乃是上策!”
張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可哪裡纔是突厥人的命脈所在?”
張玉低頭沉思許久,恍然間想得一事,擡頭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張清急忙說道:“世美兄又有什麼妙計,儘管說出來便是!”
張玉沉聲說道:“趙常、雄闊海、曹旦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又能讓張帥看重統領一軍,絕非泛泛之輩。此番卻如此輕易中了突厥人的陷阱,我猜測突厥人很有可能是用真的糧營來引誘他們,只不過在事前將營中糧草轉移了出去。”
張清皺眉思索片刻,慢慢點了點頭,道:“很有這個可能!”
張玉繼續說道:“偌大的一個糧營,突厥人在短時間裡也不可能將糧食運得太遠,我們可以派遣斥候仔細搜索一下趙常他們被圍附近幾十裡的險要地帶尋找突厥人的糧營。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若是趙常、雄闊海等人是貪功心切不加詳查便出兵劫營,那我們恐怕只剩下強攻解圍一途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先派出斥候查探再說!”
張清咬了咬牙,道:“只盼老天保佑,讓我們能夠找到突厥人真正的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