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之上,涼風陣陣。
勝曼公主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剛纔還拉着自己來賞月,到在倒好,沒一會功夫他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剛剛在大廳之中喝酒的時候,她已經外面的狐皮披肩給取了下來。此時站在這高樓之上,被風一吹,立馬覺得冷了起來。
這小樓雅緻清淨,是個賞月的好地方,可是現在陳克復醉倒在這,身邊卻也沒有一個人服侍了。金勝曼搖頭微微笑了笑,也不放心就這麼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三樓之上。
身邊沒有個人照看,一不小心,搞不好到時就掉樓下去了。而且九月裡的遼東夜晚也已經很冷,喝醉了酒再吹多了冷風,只怕他明天就要臥牀不起了。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邁着又腳輕盈的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扶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扶,把陳克復整個人扶了起了。好在自小習武,陳克復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倒也難不倒她,搭起他的一支胳膊在肩頭,一隻手扶着他的腰,便往屋中行去。
整個小樓的一樓是客廳,二樓是書房,三樓就是一個觀景賞花露臺,外帶一個臥房。
將陳克復扶到榻上之後,金勝曼轉身就要下樓。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本就不妥,而眼下陳克復更是已經醉倒,金勝曼也不好在多留。將他放在榻上,蓋上了一件皮裘之後,就打算回到宴會大廳,再通知下他的侍衛,讓他們派人來照顧。
“水,水,我要喝水”
剛移步到了門口,躺在榻上的陳克復卻突然叫了起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不難受的樣子。
金勝曼腳步停住了,好一會才嘆息了聲,又轉身回去。榻邊的紫檀木小几之上,就有一套茶具。她伸手摸了摸茶壺,裡面居然還有一壺溫熱的茶水。
倒好一杯茶後,走到榻前,輕輕的扶起陳克復,柔聲道,“來,喝了這杯茶,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以後可要少喝點,再高興的心情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
陳克復緊閉着眼睛,卻是似醉似醒,根本無法喝茶。
金勝曼無法,只好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端着茶杯往他口中送去。
連弄了幾好下,卻也沒有把茶水喂進去,結果一來而去,一杯水反而一下子倒入了陳克復的脖頸之中。溫熱的茶水順着陳克復的脖頸一直流到了胸口,連身上的衣服也打溼了。
金勝曼哎呀一聲,無比懊惱的放下杯子,拿起一塊手帕擦拭起來。
剛擦了幾下,那隻潔白細膩光滑的手,卻一下子被一隻粗糙卻又有力的大手給包圍住了。金勝曼感覺胸膛中的心臟好像突然聽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擡起頭看去,只見小樓的一對紅燭之中,陳克復已經醒了,正睜着一雙無比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那明亮的雙目,如同寶石一樣明亮,就彷彿那一晚上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一手將他半摟在自己的懷中,一隻手還正在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而她的手卻又被他那有力而溫柔的手給握着,兩雙明亮的眼睛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已經停滯不前。
“真不好意思,剛纔我醉過去了嗎?”一聲充滿磁姓,卻又十分低沉溫柔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好似剛剛被解除了時間禁錮,金勝曼突然驚醒了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突然就摟着一個男子,而且現在自己的手還被他握着,兩人更是距離如此之近的對視着。
雖然新羅人沒有中原那麼多的禮節,但是男女之間還是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更何況此時的兩人,並不是在公衆的場合,而是在這麼一個私人的所在,還艹持着這麼一個曖昧的姿勢。
“啊!”的一聲輕輕的驚叫出口,金勝曼連忙鬆開了那隻摟着陳克復的手,一邊起身就要離開。那隻手一鬆開,一直被摟着的陳克復馬上整個上半身往榻上倒了過去。
只是此時陳克復的一隻手卻還緊緊握着金勝曼的另一隻手,粹不及防之下,剛挺身的金勝曼直接被一股大力拉扯住,直面往陳克復的身上又撲了過去。
陳克復的背部剛與軟榻來了個狠狠的接觸,緊接着金勝曼就帶着一陣香風,直接給撲到了他的懷裡。
公主身上那幽幽的處子香味,一下子直接撲到陳克復的鼻中,讓他心神一震。
還沒有來的及發應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感覺一道熱氣撲面而來,緊接着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吻了一下。那是確切真實的一個吻,而且還是一個公主的吻。
陳克復擡眼往身上人看去,只見公主此時正匆匆的擡起了頭,一張臉完全成了一塊大紅布。眉目如畫,眼波之間似乎還在泛着水霧。吐氣如蘭,那喘息之間,似忽還帶着一陣陣的不安。
兩個人的臉靠的這麼的近,他能清楚的看清這位美麗的新羅公主那長精緻的臉。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看的他魂都快要掉了。而那張臉更是精緻無比,彷彿沒有半絲的瑕疵,筆直挺翹的小小瑤鼻。一張玫紅色的紅脣,如同清晨那還帶着朝露的玫瑰一樣的誘人。而那櫻桃小嘴之中,此時正喘着粗氣,一道道如蘭如馥的香氣從那裡直噴到他的臉上。一排如鑽石一般閃亮的潔白牙齒,整齊精緻,他甚至清楚的看到了有在兩邊有兩個尖尖的小虎牙。
四目相對,好像過了許久,但也許只是一瞬間。
酒爲色之媒,酒不醉人人自醉,陳克復的眼神之中,已經帶起了一種別樣的意思。
勝曼公主終於在慌亂之中,從那眼色中發現了一絲不妥,她警覺的想要抽身而退。可惜這個時候已經遲了,陳克復一隻大手摟在她那蜂腰之上,輕輕一帶,公主整個人一下子再一次的撲到了陳克復的身上。沒等公主反應,陳克復摟着公主一個翻滾,公主已經被陳克復如結實強壯的身體壓在了榻上。
下一刻,陳克復已經吻上了她的香脣。
兩脣相接的那一刻,公主的腦中突然轟的一下,猶如晴天的一聲驚雷,將她整個人給炸懵了。她完全沒有想這樣,原本不過是參加酒宴,出去透氣,結果和陳克復聊了幾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賞月。可是,可是最後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她知道,在見到了陳克復之後,年輕的她已經被他那俊朗的外表,自信的風采,被那種舉手投足之間所透露出的睥睨氣質所打動。要不然,她今曰也不會在大廳之外的走廊之中和陳克復說那麼多話,最後還跟着來到了這裡賞月。
不過哪怕再有好感,那也只是限於一個懷春少女的那點小心思。但她是一個公主,是新羅國的公主。而對方卻是大隋國最年輕的元帥,而且他還早已經有了定下婚約的妻子,而且今天還是他同時娶三房妾侍進門的大好曰子。
“唔,唔嗯,不要”
公主努力的掙扎着,做爲一個公主,她明白他們此刻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不應該。她努力的掙扎着,可是陳克復那修長健碩的身體,卻如一座山一樣的壓在她的身上。
特別是當一股熱氣噴在她的脖頸上時,她突然感覺一陣無力。接着只感覺一陣酥癢的感覺,陳克復已經吻上了她那那天鵝一樣欣長的脖頸。特別是那高高的衣領口之下細膩的鎖骨,被陳克復一路吻過,就如同一道暖流流過,讓她身上的毛孔都紛紛的散開。
她提起最後的一點力量,掙扎着舉起又拳在他的胸口敲打着,推動着。可是陳克復根本就不爲所動,那脣舌好而越吻越高,直接吻從鎖骨,到了脖頸,再到了光潔的下巴,最後兩片脣覆蓋住了她的雙脣。
陳克復的舌尖伸入了她的口中,抵開她的牙齒,進入了她的脣齒之間。
金勝曼公主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瞪的大大的,那全身流走的力氣彷彿一下子又全部回到了她的身上。急切之下,她擡起了右腿的膝蓋,兩隻手也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下一刻,她就能將這個半醉中侵犯她的男人喘倒在地。
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一下子猶豫了。
她猶豫了,陳克復卻沒有半點的猶豫,那抵入脣齒間的舌頭,如一條遊走的蛇一樣,在她的嘴中四下游走,追逐着公主的香舌。並且開始纏繞,攪拌。
陳克復身上那強烈的男人味道直衝入公主的鼻中,一陣天炫地轉,公主只覺得一陣恍惚,然後整個人身上的力氣再一次的迅速流失。禁不住的嚶嚀一聲,公主那緊緊抓着陳克復胸前衣襟的手也漸漸鬆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