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一回?怎麼來法” “咱們來的路上,那些災民不是說了嗎,跟市易司做生意,只要行賄就能做成。舍的花小錢,就能賺大錢,只是這錢都是朝廷的。當時我不怎麼相信官府會做這種事情,現在遇上甘老漢和惠民藥鋪這件事,我有幾分相信了。現在就缺一個證明,親自去試試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你的意思是,,?
“五爺。我已經想好了,我去把惠民藥鋪的摻假藥材都買下,再去行賄。看能不能把這些假藥賣給市易司,然後再讓王大人去進貨,看能不能把這批貨進回來。不就證明了嗎?”
“很好!”宋神宗撫掌叫道,“這辦法很好!你馬上去辦!馬上!”
“是!”杜文浩領命轉身要走,宋神宗突然又把他叫住了:“我跟你一起去!他們一個小縣衙,不會有人認識我的。我要親眼看看這幫畜生是怎樣禍害百姓的!”
杜文浩有些猶豫,低聲道:“五爺,你要去,可得沉住氣了,別一激動發飆,咱們兩可抵不過那麼多爪牙,要治他們,等調了人馬再說,他們左右跑不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
兩個時辰之後,宋神宗眼中噴火,大步咚咚踩着青石板路從衙門衝了出來,杜文浩後面跟着,他懷裡鼓鼓的揣着一大疊銀票,這是他們剛剛把幾大車的摻假藥材賣給了衙門成易司換得的錢。當然,這之前杜文浩讓惠民藥鋪羅掌櫃幫忙花錢打點結識門路。用錢很快砸開了市易司大大小小小的官吏的手和嘴。
市易司肥頭大耳的提舉大人見到杜文浩的重金賄賠之後小兩眼放光,剛剛纔認識沒一會,便已經稱兄道弟,很痛快的用高於市場價一倍的價格買下來杜文浩全部的藥材,連看都沒看。便吩咐送進了藥材倉庫裡了。
這可是杜文浩第一次行賄,開始覺得聽難爲情的。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可真正把錢送出去,對方兩眼放光接過,又覺得這太容易了。宋神宗假扮合夥人。聽了杜文浩電話的話一直目睹了整個經過,他怒火燒到了腦門頂。牙齒都要咬碎了,這才把火氣壓住,出了衙門大門也顧不得自己是一國之君就開始罵娘了。
現在就等王安石他們回來,假扮藥商去進相同的藥材,看看能不能把摻假的藥買到。
王安石、喻鴿兒和寧公公回到藥鋪,王安石聽杜文浩說了經過,他沒有生氣,因爲他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他和宋神宗也差不多,一路走來,他科舉提名後並未在基層呆過,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沒有基層的工作經驗,他自然不會相信世間還有這等見不得光的事情,只是呆若木雞地瞪着杜文浩。似乎根本不相信他這話。可看宋神宗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才知道這是真的,
見王安石這樣。杜文浩深知這個老夫子的個性,唯恐他會按捺不住激憤的心情。萬一打草驚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擔心他去進貨會露餡,商議之後,還是讓惠民藥鋪羅掌櫃帶他去,而且讓他儘量少說話,不要泄露身份,王安石也知事關重大,必須要以大局爲重,只好先忍着這口氣再說。
那羅掌櫃知道杜文浩是五品御醫正侍大夫之後。怕得要死,對杜文浩的話自然不敢違拗,心想這一次興許也算得上是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或許將來算是一項立功表現,所以先是幫杜文浩行賄賣藥,然後又打點精神帶着王安石去進藥。
天擦黑的時候。王安石和羅掌櫃他們回來了。運回了一車藥材,杜文浩一檢查。果然正是他們中午賣給衙門市易司的那批藥材中的一部
!
宋神宗再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下令王安石去當地駐軍表明身份,調遣軍隊將整個衙門包圍,將幣易司連帶衙門知縣等人全部擒
。
沒等王安石答應,就聽到窗外亂成一團,哭爹叫孃的聲音此起彼伏。喻鴿兒急忙跑到窗邊往外一看,喜道:“不用去調軍隊了。下面好多兵士過來了!”
大家一聽都快步走到窗前一看,只見樓下果然有大批兵丁拿着武器匆匆而過。
小寧子。你去樓下問一下客棧的掌櫃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五爺。那我現在還去找人調兵嗎?”
“暫時不用。看看樓下出了什麼事情再說。”宋神宗陰沉着臉,王安石知趣地退了下去。
很快寧公公跑了上來,神情緊張的樣子走到宋神宗面前低聲要說,誰想那宋神宗正在氣頭上,大喝一聲:“聲音給我大點。你沒有吃飯還是怎麼着得?”
最近宋神宗火氣大,就連寧公公和杜文浩這些個平時很少捱罵的兩個人都不免小心伺候着。
寧公公一聽。趕緊改了口氣大聲地說道:“說是居民圍攻市易司。趕去正遇到軍隊武力鎮壓,將他們一併押到衙門,因人太多,暫時扣押後院。”
“什麼話!問了原因了嗎,爲什麼平白無故將這麼多老百姓押到衙門去?”
“問了。居民說市易司一直高價收購糧油蔬菜等生活用品,造成市場價格居高不下小商販紛紛破產,老百姓買不到生活用品。這才”
“反了。反了,這種官留着何用,待我去找人拿了這些個狗官!”還不等宋神宗冒火呢,王安石按捺不住了,說着就往門外衝。
王安石這一發火,宋神宗反倒冷靜了下來:“你給我回來。”
“王愛卿說的對,不對你不能一個人去,你帶着林姑娘小以防萬一。
“五爺,我看還是讓林姑娘留在您的身邊,就讓喻鴿兒和我一起去吧,我看她還行。不光口齒伶俐,功夫也還過得去,再說我亮明瞭身份,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五爺。我覺得王掌櫃說的有理,還是讓青黛姐姐和我留在您的身邊穩妥一些。”
宋神宗想了想,揮了揮手,王安石帶了喻鴿兒要走,宋神宗又道:“喻鴿兒,你,”算了,去吧,你們小心。”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王大人的。”喻鴿兒明白宋神宗想說什麼,便趕緊表明了態度。
王安石和喻鴿兒一走,宋神宗坐在窗前望着樓下紛亂的場面,神情嚴肅,一言不發。杜文浩他們三人也只好站在一邊安靜地等着王安石他們的消息了。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過了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術什品像是神遊了一番回來似嗤一笑,杜女浩他們頃地一旁站着,腰都算了背都痛了腳都抽筋了,宋神宗這麼冷不丁的一笑,寧公公險些摔着。
“五爺,您笑”笑什麼啊?”寧公公扶着窗臺小心地盯着宋神宗的神情,唯恐這笑中帶着別的什麼意思。
宋神宗看了看他們三人,見個個都疲倦的樣子,笑着說道:“你們怎麼站着,趕緊坐下吧。”
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杜文浩第一個坐下,嘴裡忍不住哎喲一聲,見宋神宗正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解釋:“前幾日不小心扭着了,一直沒有好。”
“嗯,知道你不是個矯情的人,你們知道我在笑什麼嗎?”
“不知道”三個人齊聲回答。
宋神宗指了指林青黛,林青黛除了在杜文浩面前話多一些之外,這一路上包括和喻鴿兒同住一個房間。都很少說話,和別的三個男人更是無話了,見宋神宗突然指着自己。不知爲何,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我有三笑,一笑就是林姑娘。”
“五爺,我”我有什麼好笑的?”林青黛偷眼看了杜文浩一眼,見他也是莫名其妙,心裡更是沒有底了。
“笑你對文浩的感情藏得很深,若不是眼睛不會撒謊,誰會知道?”
林青黛一聽,笑臉更紅了。杜文浩卻在想,宋神宗到底是個什麼人,都什麼時候,怎麼還可以這麼輕鬆地和大家開玩笑,讓他開出來不奇怪,他本是一個洞若觀火之人。哪裡可以瞞得過他,只是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好像有些不妥。
“讓五爺見笑了,還是瞞不過五爺的眼睛,那二笑什麼呢?”杜文浩故意扯開話題,免得再說怕是林青黛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
“這二笑嘛,自然是笑喻鴿兒和王老夫子。”
三個人一聽都跟着笑了,宋神宗:“別看老夫子一天吊着個臉兒,可心還是好的,除了嚴肅一些。可遇到了喻鴿兒竟然敢和他叫板,他的那個氣啊,我也就順着他的意好好說了一頓喻鴿兒,一來是想給喻鴿兒敲個警鐘,她的性格在後宮可是要吃苦的,雖然我從來不問後宮之事,但我也知道女人多了,是非自然就多,不是她喻鴿兒可以爲所欲爲的,二來藉機讓他們各自重新認識對方,你們看如今好了,連爺爺都叫上了,你們想想看,其實老夫子的便宜是佔夠了,喻鴿兒喊他爺爺,那豈不是比我的輩分大了去了。
大家再笑,寧公公見宋神宗不是話裡有話,便趕緊接了他的話茬接着問道:“那三笑呢?”
宋神宗突然不笑了,起身指着樓下,沉聲說道:“笑我自己,笑我竟然整天坐在金鑑殿上以爲是百姓安康富足,聽着文武百官整日對我的歌功頌德,我便以爲我這個”真的就做削良好了,其實我錯了,世間其實最可笑之人就是我自己了。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吶。”
三人一聽,趕緊跪在地上,杜文浩:“皇上,這不是您的錯,錯就錯在這些人的心裡有個貪字,見不到您對他們的好,吃着皇糧拿着俸祿卻做着與您的心意背道而馳的事情。這不是您的錯。”
“皇上,杜大人說的對,不是您的錯,都是他們寧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門口哐噹一聲,林青黛應聲飛奔出門,只見一個黑影蹭地閃了一下,就跳下樓去了。
林青黛回到房間,對宋神宗說道:“五爺,看來這個地方我們不能久留,方纔我們的對話可能有人聽見了。”
宋神宗神情淡然,搖了搖頭,道:“不,我們就留在這裡等王安石和喻鴿兒,我倒要看看,他們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還想要做什麼。”
“皇上我們還是走吧,林姑娘說的對。我們現在只有四個人。縱然林姑娘再是厲害,也是寡不敵衆。”寧公公勸說道。
“你們誰都別說了,我就在這裡等着,我堂堂大宋的皇帝,竟然還當縮頭烏龜不成?”
大家見勸說不能,只好將門關上,林青黛在門口守着,杜文浩則在窗口看着樓下的情勢發展。
半個時辰後,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五爺,五爺,不好了,樓下突然衝進來很多的災民。說是這裡有個有錢的五爺要你們買糧放粥,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林青黛將門打開一看,原來是客棧的老闆,只見老闆神色慌張,進門趕緊將門關上,走到宋神宗面前,道:“不知是誰說的小五爺您”來不及了,您還是先走吧,我讓夥計先抵擋一陣,怕也是抵擋不久了。”
來不及多想,杜文浩和林青黛送走了客棧老闆,將窗戶打併一看,果然見樓下客棧的門口涌入很多的難民,眼看就要衝進來了。
“皇上讓青黛姐送你從後門先走。”杜文浩急切地說道。
宋神宗見這個時候不走也不行起身正要和林青黛一起離開,門突然撞開了,杜文浩他們緊張回頭一看,竟然是王安石和喻鴿兒二人口
“皇上,我們回來接您來了。”喻鴿兒衝到宋神宗面前。
“你們叫的人呢?”宋神宗見他們身後並無一兵一卒,心一沉,嘴巴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皇上莫急,我們已經找到人了,他們正在來的路上,喻鴿兒和我都擔心您的安危,於是先趕回來,誰想剛纔要進門的時候突然發覺不對,於是趕緊從後門進來了。”
寧公公急了,道:“那你們也該找幾個人跟着,現在怎麼辦小怎麼會有人說五爺有錢,找了一幫子難民來鬧事要皇上買糧放粥,這可怎麼是好?”
“我看買糧放粥是假,有人發現了皇上微服是真,是想趁亂做些什麼是真。”
“文浩說的對,現在出去找人也不現實了,我看走也不能走了,既然人家是有備而來,後門自然也是行不通的,要不就在這裡等着援兵吧。”宋神宗說着又坐了下來。
“皇上,我們方纔來的時候發現在人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鬧得最兇。”王安石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宋神宗面前說道。
“熟悉的身影?你熟悉的,是誰啊?”宋神宗覺得事情有些蹊蹺1了,王安石認識的,應該是爲官之人,既是爲官之人,那麼這件事悄一定就不是偶然的。
“呂惠卿!”
宋神宗想了想,這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自己都未”孕宗,紋個昌惠卑自只可是點印象都沒有的!“紋個國沁。現在身居何值?”
“從前是微臣手下,後來因變法之事和微臣鬧翻,透了別的門下,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這個小人在人羣中最是鬧騰,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有沒有關係。”
宋神宗沉吟片刻。道:“我想起來了,你從前可是在我面前力薦過這個人的,當時你還給我說什麼來着?”
王安石汗顏。一臉愧色:“微塵曾說惠卿之賢豈特令人,雖前世儒者未易比也。學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獨惠卿而已。”
“哦,看來人真的是會變得,不管這件事情他是不是始作俑者,等會兒都不能讓他走了。”
“是!”
正說着,只聽樓道上一陣嘈雜之聲由遠而近,有人大聲地喊道:“我們要叫這個有錢的五爺給我們買糧,這些有錢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這些人都要餓死了,不能讓他見死不救,坐視不理,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這些有錢人一頓的飯菜我們可以吃上一年了。”
“走,我們找這個五爺給我們買吃的去。”
“走,我們找他給我們買吃的去。
杜文浩和林青黛對視了一眼,喻鴿兒走上前來,對林青黛說道:“姐姐,你就跟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我的功夫不行跟着杜大人在門口抵擋,如果抵擋不住。你就帶着皇上跳窗逃吧,不要管我們了。”
“喻鴿兒說的是。現在最關鍵就是保護皇上,你去吧。”杜文浩對林青黛說道。
林青黛剛剛走到宋神宗身邊。門一下被撞開了,王安石一看爲首的正是呂惠卿這個小人!
“你們要做什麼?”王安石走到門前大喝一聲1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呂惠卿。
呂惠卿一雙賊眼瞄了瞄房間裡的人,並不管王安石說些什麼,突然指着宋神宗,道:“這個人就是五爺,大家給我上,他若是不給錢,我們就搶。”說着朝着宋神宗飛奔而去。
林青黛見呂惠卿衝了過來,一個擡腳誰想那呂惠卿會些功夫,早有防備一個閃腰,頭一低躲過了林青黛的一眼,直直地朝着宋神宗就去
。
林青黛反手抓住呂惠卿,將其凌空摔了出去,呂惠卿沒有想到宋神宗身邊還有這麼一個高手,踉蹌了幾步站穩之後,冷冷地笑道:“看來你們是不想給錢了,大夥兒給我搶啊。”
難民們哪裡知道要搶的人就是當今的皇上聽呂惠卿這麼一吆喝,都一擁而上,場面當時就混亂了起來。
杜文浩和喻鴿兒保護着王安石和寧公公,人實在太多,杜文浩讓自己快速地冷靜下來。他發現有些人不是難民,因爲他們並不是衝着錢物來的,而是拿着武器,看來是想要他們的命。看到這一點,杜文浩不再手下留情,用林青黛交給他的分筋錯骨手很快撩翻了好多人,靠近林青黛,那呂惠卿自視功夫不及林青黛拿她身後的宋神宗一點辦法也沒有,正要從懷中掏出暗器。誰想身後一陣風響,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啊地一聲,手上的一把飛鏢落在了地上。
“誰也不許動。我們是朝廷命官,我是五品武德騎尉,誰要再敢動一下,我就叫人將你們一一拿下。”
難民一聽是朝廷的人頓時慌了神,噗通一下全都跪下了,呂惠卿冷笑一聲,道:“你叫人將我們拿下?你的人呢?你說你是五品武德騎尉,你有什麼證據?”
杜文浩示意林青黛將宋神宗保護好,唯恐有人趁機對宋神宗下手,然後從懷裡掏出五品武德騎尉腰牌的腰牌來,衆人一看,都不敢動了。
呂惠卿大笑一聲。道:“怕是你們從哪裡撿來的吧,哼,大夥兒不要相信這些人。”
呂惠卿的話還沒有說完,從門外衝進來手持盾牌和軍棍的官兵,爲首是一個軍官衝到宋神宗面前跪下:“皇上,末將護駕來遲,罪該萬
旁的呂惠卿和人羣的幾個人見勢不好正想溜走,杜文浩一把將呂惠卿的手肘抓住。呂惠卿本想反抗,一掌拍在杜文浩的胸上,突然覺得手掌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哎喲一聲,蹲在了地上。
軍官讓人將難民全部趕出去後,大家都送了一口氣,宋神宗也是暗自嚇了一身的冷汗。林青黛讓到一邊,大家紛紛跪在了宋神宗面前。宋神宗走上前來。雙手一擡,朗聲說道:“衆愛卿護駕有功都起身吧,此次聯微服本想是看看青苗法實施後老百姓過的是什麼好日子,誰想此行聯心甚寒,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會出現一樁樁一件件讓聯觸目驚心的事情,這等貪官不治老百姓沒有好日子過不說。大宋的江山早晚也會毀在這些人的手上,所以該殺當殺,該斬則斬,不能手軟。”
宋神宗走到呂惠卿身邊,此時的呂惠卿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那股子囂張氣焰了,像個落水狗一般癱軟地坐在地上,低垂着頭顱,冷汗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不敢擡頭看面前的宋神宗。
“你就是呂惠卿?”
“回皇上,罪臣正是。”
“我想起來了。曾任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併兼經筵館閣、制置三司條例的檢詳文字、司農寺、國子監、軍器監的主管官員,王愛卿,聯沒有記錯吧?”
“皇上您沒有記錯。”
“皇上,罪臣知錯,罪臣該死,罪臣都是受人指使,還請皇上饒了罪臣一條小命。”
宋神宗輕蔑地看了一眼呂惠卿,道:“聯本是真想饒了你一命的,畢竟你還是一個有才之人。”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罪臣定當盡心竭力輔佐王大人全力變法,以不辜負皇上的大恩大德。”呂惠卿趕緊表態。
“你彆着急,聯的話還沒有說完,本不想殺你,但聯見不得搖尾乞憐的齷齪小人,你雖有才,但你無德,故而這樣的人留着早晚還是會遺禍人間,來人啦。給我拖出去!”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王安石。”
“臣幕!”
“命你立玄代人逮捕知縣好市易司查處其貪贓身份,逼問出幕
日,宋神宗下令將東明市易司受賄官吏斬首。回京城後,下旨將呂惠卿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