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清算司馬光(求訂閱)

不管蘇頌,韓宗道怎麼想,有了趙煦的話,政事堂就得做事情。

蘇頌,蔡卞,韓宗道三人沉默了好一陣子,蔡卞開口道:“蘇相公,開始吧。”

蘇頌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三人商量措辭,要追究司馬光,必然是以詔書的形式進行‘蓋棺定論’,其中的措辭,就大有講究了。

他們商量好,還要等章惇回來署名。

此刻的章惇,已經來到了吏部,與吏部尚書林希在談話。

章惇抱着茶杯,話語少了顧忌,道:“經過官家病重一事,朝廷有了更加團結的跡象,但還不夠。開封府的官場要更加嚴謹的監察,‘新政’在法也在人。開封府只是試點,而後是北方各路,我們要未雨綢繆,提前佈局……”

林希與章惇是多年親密戰友,思索着道:“開封府倒是不難,但要是擴到北方各路,情勢就會變得複雜,那麼大的地方,那麼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一旦出現一絲紕漏,朝野必然抓着不放。你現在是搖搖欲墜,要是再出事,我擔心……”

“官家不會動搖。”

林希欲言又止,章惇卻直接替他說了,道:“這一點默契,我與官家還是有的。北方可以大膽一點,南方慢一點。這一次,咱們要走的穩,走的徹底一些,絕不給他們反覆的機會!”

林希看向他,道:“這些還好說。蔡確死了,還有曾布等人,你要一直壓着嗎?”

章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眸光嚴肅,沒有立刻說話。

在‘新黨’當中,章惇的地位其實並不高,蔡確,曾布,包括蔡卞都遠高於章惇。現在,章惇位高權重,卻攔住了其他人的進階之路,也包括這些人的門生故吏。

蔡確的死,曾經掀起不小風波。現在,朝廷在藉着蔡京與楊畏的事,整肅變法隊伍,甄別‘新黨’內外,那曾布以及在野在外的‘新黨’不可避免的要涉入進來。

章惇瞥了他一眼,道:“暫時一切都不要動。”

林希會意,道:“吏部現在有三個重點,一個是考銓法的推行與監察;另一個就是京察;第三個,是開封府的制度重建。前面兩個都是精細事情,需要小火慢煮。倒是第三個,保甲法下,朝廷要構建村鎮縣府體系,村長鬚有功名,還要組建村衛,村下的各甲各保都要精細管理,這些事情,會很耗費精力……”

自古以來,皇權不下鄉,但在趙煦的要求下,‘新法’的改革是相當徹底,幾乎深入到了最底層,要從根源上,解決宋朝的土地弊政以及社會結構。

這樣的劇烈改變,不亞於一場浩大的戰役,哪怕僅僅是小小的開封城,大宋朝廷要投入的人力物力都不可想象。

章惇倒是從容,他與趙煦談過,作爲熙寧變法過來的人,深知改革的艱鉅,他雙眼嚴厲之光跳動,淡淡道:“再難都要走下去,不解決弊政,後患無窮,我們辛苦一代,造福千秋,決不可半途而廢!”

☢ ttкan☢ ¢ O 林希是最能感覺到章惇對‘新法’堅決,熾熱的人,這樣的困難不會令他退縮。

林希頓了頓,道:“關於司馬光一事,政事堂爭議不小吧?”

章惇神情不動,道:“蘇頌看不清大勢,最遲今年年底就會致仕。司馬光當年廢除新法,現在必須要清算他,爲新法正名!”

林希討厭這樣的黨爭,卻又躲不過,默然一會兒,道:“你要我做什麼?”

章惇擡頭看向門外,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來的目的是關於兩件事,一個是太學的課綱,一個是今年春闈的考題。我知道你們已經出了,全部拿給我,我要重做。”

林希想起了一些往事,忽然道:“你要改革科舉?”

章惇道:“官家要強兵強國,人才是最關鍵的,科舉是重中之重,自然要改。”

林希神色認真,盯着他道:“你做的這麼多,將來未必會有善終。官家……保不住你。”

章惇神色嚴肅又從容,淡淡道:“王相公那般,算的是善終嗎?”

王安石被罷相後,雖然沒有被追究其他,但卻被朝野,士林詆譭的一無是處,哪怕是朝廷爲他正名,讓他配享神宗廟,但依舊改變不了士林的看法——他依舊是大奸大惡之徒!

這樣,算得上善終嗎?

林希心裡暗道,默默的看着章惇。

章惇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道:“將考題送去青瓦房,太學考題送去垂拱殿。春闈的主考官,就是李清臣了,讓他仔細一點,不要給人可趁之機。”

林希應着,開始說着春闈的事情。

朝廷事多繁雜,開封府的試點如烈火被點燃,迅速燒了起來。

回到各縣的知縣,開始對轄區內的大小官吏進行動員。一些知縣甚至宴請本縣的大戶、名望人士,請他們協助。

繼而,各縣各種各樣的任務相繼被頒發出去,不管是建村鎮,還是丈量田畝,清查人口,各地迅速引發巨大動靜,反對聲浪驟然涌起。

士紳大戶自然反對清丈田畝,覈算人口;各地的保甲對官府伸手入他們的地盤,也是深爲牴觸。

這還只是剛籌謀,各縣就面臨了巨大的反彈,一些人開始遲疑,後退。

這些壓力倒涌而上,回到開封府,繼而就又到了政事堂。

章惇從吏部回來,看着蘇頌寫的追究司馬光的草擬詔書,自然不認同,當着蘇頌的面,揮筆直抒。

蘇頌站在一旁,看着不斷擰眉,神色凝重。

章惇的筆下,飛快的寫着:‘前宰相司馬光,昨自先帝識拔,進位樞庭。光以不用其言,請歸修史,先帝盛德優容,曲從其欲……不謂光深藏禍戾,追忿先朝,凡有所行,皆爲非是……司馬光以元佑之政,以母改子,非子改父,失宗廟之計。朝廷之政,必正君臣之義,以定父子之親,豈有廢君臣父子之道而專以母子爲言……誣謗先帝,盡廢其法……伏請詔司馬光、呂公著各追所贈官並諡告及所賜神道碑額,仍下陝州、鄭州各差官計會本縣於逐官墳所拆去官修碑樓,磨毀奉敕所撰碑文訖奏。’

蘇頌沉着臉,寒聲道:“王安石的墳都好好的,你要掘了司馬君實的墳!天下人怎麼看朝廷,怎麼看官家?你想後世史書將‘刻薄’二字加諸在官家頭上嗎?”

章惇滿腔憤恨被激起,雙眸裡都是厲色,冷聲道:“難不成後世還會認爲司馬光是千古賢臣嗎?”

蘇頌拄着拐,面沉如水,心裡也有些憤怒,喝道:“你這般做,對你,對‘新政’有一點好處嗎?你就不懂大局嗎?你欺官家年幼,將來清算你想過嗎?”

章惇已經厭煩了總是礙手礙腳的蘇頌,根本懶得理他,道:“‘新法’已經開始了,你們都可以準備辭呈了。”

蘇頌頭疼不已,繃着老臉,說不出話來。

眼見章惇拿着剛剛寫好的草擬詔書要起身,突然神色微變,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章惇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去制誥房。

蘇頌臉色越沉,甚至有些陰沉。

他從章惇的話裡聽出了一些東西,楊畏,蔡京被處死是清理變法隊伍,這兩人一去,朝廷裡,能夠稱得上‘異心’的,唯有兩個人——宰相蘇頌,以及參知政事兼開封府知府韓宗道。

蘇頌慢慢的走出政事堂,看着外面有些灰濛天色,輕嘆一口氣,道:“要輪到我們了嗎?”

儘管心裡有準備,蘇頌現在的心態還是十分複雜。

百般想要穩住的朝局,終究沒能如他所願。當今的官家不是神宗皇帝,章惇也不是王安石。

現在更不是熙寧初,依照官家與章惇的個性,強硬推行‘新法’,將來的亂象,必然是熙寧年間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蘇頌看了好一會兒,見着章惇拿着草擬的詔書轉向垂拱殿方向他也熟視無睹,良久,輕聲嘆道:“罷了,罷了……”

蘇頌神情頹然,慢慢轉身,回了值房。

章惇去了垂拱殿,不多久,陳皮在垂拱殿與福寧殿跑了一趟,章惇就拿到蓋了趙煦大印的詔書。

“即刻頒佈,同時邸報全國!”章惇在青瓦房,喝令文吏。

文吏不敢怠慢,立馬拿着這道詔書去政事堂,蘇頌沒有阻攔,迅速被頒佈出去,同時發邸報到全國。

於是乎,大理寺終審的當天,清算司馬光的詔書就頒佈了,基本都是按照章惇所寫。

大意就是:司馬光不忠不孝,篡逆先帝,追奪一切追贈殊榮。

刑部接到旨意,迅速開始行動,首先就查封了《資治通鑑》等司馬光所著書籍,其他追討緊張有序開展。

這樣的速度,快的令朝野反應不過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詔書已經頒佈了。

但即便詔書頒佈,還是引起巨大動靜,與司馬光有關的門生故吏等等,對朝廷展開了龐大的遊說,各種申辯,要求趙煦收回成命的奏本層出不窮。

對於這些,趙煦不在意,章惇更是無視,集中精力在‘新法’的推行上。

幾天之後,趙煦身體好了一些,出宮第一站就來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這時,正在審案,大理寺少卿耿儒傑坐在正堂,審的是前任大理寺卿錢升謀害三司使蘇轍的案子。

這個案子早就審過,現在這不過錢家人申述,要求大理寺重審。

趙煦帶着人,不動聲色的來到門外,看着裡面的堂審。

一個年輕人跪在地上,聲音戰慄的道:“家父身爲大理寺卿,參與調查三司衙門弊案,兢兢業業,從未逾矩,蘇相公被害後,全數罪名都轉嫁給家父頭上,臣請大理寺還家父清白。”

堂外頓時竊竊私語,衝着這個錢升的兒子,指指點點。

錢升的案子,其實過去已經半年多,沒想到又被翻出來了。

趙煦聽着,目光看着耿儒傑,想看看現在的大理寺是否有所變化。

耿儒傑神情不動,聽着外面的吵嚷,一拍驚堂木,等外面靜下來,轉向那年輕人,道:“你父已認罪,並且人證物證確鑿,你可有翻案的鐵證?”

年輕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擡,道:“當初作證的那個衙役,事後服毒自殺,蘇相公又是自縊。小人運回家父的身體,發現了諸多傷痕,明顯是刑訊逼供,小人請大理寺徹查。”

趙煦歪了歪頭,自語的道:“這個話,怎麼感覺像是在照本宣科?”

陳皮聽着,瞥了眼四周的人,低聲道:“應該是事先背誦好的。”

趙煦嗯了一聲,他也想到了,心裡暗道:這麼快,就有人試圖爲錢升翻案,是不是下一步就是呂大防等人了?

耿儒傑道:“本官是問你,是否有翻案的證據,空口無憑,不足以令本官下令再查。”

年輕人跪在地上,繼續一字一句的道:“家父是呂相公的門生,呂相公遭到攻訐,家父只是他們的試水棋子。蘇相公到底是怎麼死的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蘇相公的屍體,嘴脣發紫,明顯是先中了毒,家父是被冤枉的……”

耿儒傑一拍驚堂木,喝道:“休要胡攪蠻纏!本官問的是,你可有什麼證據?你這次申訴之後,兩年之內不可再申訴,可明白?”

年輕人身體一顫,猶豫了下,繼續道:“家父並非是真的有罪,只不過是呂相公的人,陷入了黨爭,黨同伐異,家父無罪……”

耿儒傑冷哼一聲,道:“胡攪蠻纏,來人!拉出去!”

當即有衙役上前,將那年輕人給拉了出去。

年輕人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十分僵硬的被拖了出去。

“黨爭?”

“這錢桐想用‘黨爭’爲他爹脫罪嗎?”

“異想天開,本來還以爲什麼事情,原來就是空口白牙。”

“走了走了,聽說工部那邊準備清理護城河,正招募民夫,不知道我們家那兩個能不能去?”

“我也知道,據說錢給的不少,一個月給一吊二百錢。”

“走了走了……”

趙煦見這般虎頭蛇尾,面露思索,又暗自搖頭,道:“無孔不入啊……”

‘舊黨’或者說保守派無處不在,不管朝廷裡有多少事情,其他人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爲呂大防等人翻案,怕是從沒有停止過。

“走。”

趙煦只是稍稍一想,便笑着邁入大理寺。這些旁枝末節,已經不足以讓他親自幹預了。

趙煦進入大理寺,立馬就引起大理寺的震動,七位少卿以及其他大小官員,齊齊都來了。

大理寺擴建後,趙煦還是第一次來。刑恕等七個少卿,小心翼翼的陪着趙煦,一邊逛着一邊介紹着大理寺的政務。

趙煦看了眼耿儒傑,笑着道:“曹卿家不止一次在朕面前誇獎耿卿家,剛纔看卿家審案,進退有據,不慌不忙,確實是大將之風。”

耿儒傑神色如常,擡手道:“臣子本分,官家過譽了。”

趙煦微微點頭,這耿儒傑是人才。

他走了幾步,轉向身側的刑恕,笑着道:“刑卿家,你說說。”

刑恕是一個面容溫和,氣質寬厚的中年人,他跟在趙煦身側,一本正經的道:“官家,目前大理寺的主要任務有兩個,第一是清理弊案,目前都在做,預計三個月內完成。第二個,就是大理寺的改革,當前巡迴法堂已經擬定好人選,下個月可以出京,主要對北方各路進行先行試驗。另外,就是府級大理寺的擴建,臣等正在緊張籌備,四京是第一步,預期三個月內完成,年內,可以完成二十個府左右……”

這些都是既定計劃,趙煦踱着步子,不時點頭,等刑恕說完,笑着說道:“大理寺,近來的壓力不小吧?”

因爲‘司馬光一事’,大理寺被推到了風尖浪口,彈劾刑恕等人的奏本不知道多少,即便通通被章惇壓下,可這些壓力不會消失。

刑恕神色不動,道:“臣依律法行事,以公允爲目標,臣做得正,行的直,不怕其他人的口舌!”

趙煦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是馬屁,確實一臉堅毅,讚許的道:“刑卿家的話,朕是信得。今天,朕給你以及其他幾位少卿一句話,只要你們堅守住,沒有重罪,朕一律給你們撐腰!”

刑恕神情微震,連忙擡手道:“謝官家。”

他身後的一衆人,更是大喜,有官家這句話,他們完全可以大膽施爲,無需憂慮太多了。

趙煦擺了擺手,笑着道:“於叢林中疾行,必須披荊斬棘的決心,諸位卿家有,朕很欣慰。至於大理寺的向下推行,這個可能更爲困難一些。一個是地方上不捨得放權,必然千方百計阻止。二來,百姓的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第三,就是執行問題,哪怕大理寺能判,具體執行還是個問題。這裡面,需要大理寺與六部,政事堂等通力合作。改革不是單打獨鬥,要有大局觀……”

刑恕等人聽着,擡手道:“臣等領旨。”

趙煦停住腳步,看着前面一排的值房,大理寺哪怕擴建,依舊是‘小家碧玉’,沒有大衙門的威嚴豪氣。

趙煦沉吟片刻,轉身看向一羣人,道:“那錢桐的話,明顯是有人教他背的。對於這些事情,要警惕,但也不用太在意。朝廷的‘新法’已經上路,要專注於‘新法’的推行。面對輿論,要兩面去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要太有壓力。不是原則性問題,朕對大理寺的支持,會一如既往。”

這是官家,第二次給他們撐腰打氣了。

刑恕作爲常務少卿,當即擡手,沉聲道:“臣等謹遵聖命,爲我大宋司法之公平,長治久安,絕不惜自身,奮勇向前!”

大理寺的官員,現在是不能外調,只能在一個體系內升調。刑恕作爲原來的禮部侍郎,主動申請調任大理寺,這般犧牲不可謂不大。

趙煦看着,輕輕點頭,擡起左手。

陳皮舉着一個盤子,無聲走了過來。

趙煦拿開上面的布,看着刑恕等人道:“朕,賜大理寺,聖旨詔書,丹書鐵券,非謀逆等大罪,大理寺七少卿,不入罪!”

刑恕等神色大驚,萬萬沒想到,官家居然會賜他們丹書鐵券!

一衆人愣住了,丹書鐵券啊,那是萬分貴重之物,無數人嚮往!

“接旨吧。”陳皮見刑恕,耿儒傑等呆滯,低聲說道。

刑恕等人陡然醒轉,急急的擡手,齊聲道:“臣等躬謝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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