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的天際,一陣涼風襲來。大片的黑雲迅速聚攏在了天空之中。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豆大的雨滴傾瀉而下。
頃刻間,地面的積水便漫過了腳尖。
宋師城的街道上,百姓們一掃而空,不一會兒,整個城中,便空蕩蕩地沒有了行人,只剩下了雨水敲擊地面所濺起的水花。
城南處,小酒館中,一個人披着斗笠緩緩地行出了酒館,左手提着一個酒壺,右手捏着一條雞腿,在雨水中邊吃邊飲,行路間,身體左搖右晃,顯然是有了幾分醉意……
在他身後不遠處,同樣是身披斗笠的一個人,隨着他的筆閥慢慢地靠近着,這人身體修長,邁步沉穩,行走間,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冷冽之氣,給人的感覺異常不舒服。
前面行走着的人,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仰起頭“汩汩”地灌了幾口酒,緩慢地轉過頭,猛然打了一個噴嚏,微微一笑:“朋友,今日你一直跟着我,不知有何事啊?難不成是要搶酒?”說話間,他還打了一個酒嗝……滿是醉鬼形態。
“帝師要見你。”冷冷地聲音說出來,恍如不似人聲一般。
“楚斷魂?”那人略微有些詫異,隨即收起了醉態,面色一變,道:“沒想到,嶽少安居然派了你出來。”
“我也沒想到,你會給皇帝效力。當年師傅一家死在了朝廷手中,你如此做,對得起師傅麼?”楚斷魂少了往日那邊自然的表情,轉而變得冷厲異常……
“少和我說那個老不死的,他將左手劍傳與你那天,我便再也不是他的徒弟了。”那人說着,將酒壺塞緊,揣進了懷中,伸手啃了一口酒肉,嚼了嚼冷笑,道:“其實,你也不要說我,你又如何,還不是給嶽少安做了狗腿子?別和我說什麼嶽少安對你有恩,或者你欣賞他的爲人,這些都是屁話,哄小孩用的……說到底,還不是爲了榮華富貴四字,咱們彼此彼此,你也別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噁心我。”
楚斷魂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我也不想與你多言過去。我只是奇怪,當日你爲何沒有出手。以你醉殺手的本領,刺殺帝師,應該你是主力纔對吧。”
“呵呵……醉殺手”那人笑了笑,笑容很是慘淡:“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人提起了。我現在的追究和你不同,殺嶽少安?笑話,嶽少安是什麼人,若是我親手殺了他,這世界之大,恐怕以後我都要隱姓埋名的度過了吧……我是給皇帝效力,但是,卻沒打算把自己搭進去。”
“可是,現在你已經搭進來了……”楚斷魂冷聲說道:“以前我還不明白師傅爲何會如此對你,現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那老東西無非就是覺得你能給他爭臉。在我看來,你這是傻,傻的離譜……被那老東西推了出來,還以爲他給了你莫大的恩德?”
“師傅的功過,不是你我可以評論的,今日,我也不想與你敘舊。我只問你一句,帝師讓你去見他,你去是不去?”楚斷魂聲音愈發地冷了起來。
“去?”醉殺手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異常怪異,恍如是一隻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而艱難地呼叫所發出來的聲音一般:“去了我還能回來麼?你這話分明就是廢話……”
“好吧。”楚斷魂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便得罪了,師兄……”
“師兄?”醉殺手又冷冷地笑了幾聲,道:“別這麼叫,老子最煩的就是你這中假仁假義,要出手便出手,那裡來那麼多廢話。”
說罷,他的手腕一翻,霍然從手中之中發出了一道白影,穿過層層雨幕,直奔楚斷魂的面門而來。
楚斷魂並不躲避,右手猛然舉起,“嗤——”一聲輕響,“啪啪……”兩聲過後,卻是一條雞腿在單刃劍上分作了兩段,掉落在了地面的雨水之中……
“看劍——”
與此同時,醉殺手身上的斗笠陡然四下碎裂開來,一柄銀白色的長劍直奔楚斷魂而來。
至始至終,楚斷魂的目光都集中在醉殺手的身上,眼見長劍刺來,他手腕一抖,立在面前的單刃劍霍然向前刺出。
“叮……”
隨着響聲,兩柄劍尖撞擊在了一起……醉殺手腳掌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水花四濺下,他大喝一聲,另一隻手託在劍尾,用力地將長劍推上前去。
楚斷魂的左手始終沒有動彈,只是牙齒一咬,悶哼一聲,身體微躬,硬是抵住了那銀白色的長劍,沒能讓他再先前挪動一分。
“啊——”
又是一聲大喝,醉殺手的身子猛然躍起,劍尖交錯,一道劍光閃過,“叮叮叮……”兵刃碰撞之聲大作……待聲響停下,醉殺手,卻已經停留在了楚斷魂的另一邊。
兩人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