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6章 還是個城主
“轟……”
發射時的火藥噴射出老大一團的白色煙霧,看到的人都不能不爲這樣的威勢所震驚。尤其“雨點炮”用的,卻已經不是過去那種鐵彈又或者說鉛丸。它不但使用了開花彈的技術,甚至還使開花彈具有了底部排氣增程。
說起來這似乎是一個挺神奇的武器,畢竟聽那名稱的話應該是數百年之後纔會出現的東西。而事實上……
“事實上這真是好簡單的東西,就算是我也看得明白!”
舒鈺兒懂得“數理化”方面的知識,但對於機械製造又或者說什麼武器製造精通。但以一個懂得基礎知識的人來看眼前的炮彈,那實在是有些粗糙不堪的。
它是一個紡槌狀的炮彈,後部也卻用生絲做的藥包,裡面裝了火藥,事實上它的作法是,當發射藥發射時,引燃彈藥後部裝着的火藥產生火藥射流。由此在炮彈離開炮口之後,由火藥燃氣繼續給予動力,從而提高射程。這與帶有火箭的增程彈相比,完全是兩種概念。不過這種炮彈結構簡單,生產速度又相當快。
而且當這種炮彈飛出800餘米落地之後,居然會爆炸。看着舒鈺兒有些大惑不解的神情,一旁的賀齊低聲向她解釋。
“鈺兒夫人,那炮彈的尾巴里裝着火藥,因此可以使炮彈及遠。待後部的火藥燃淨之時,卻可以引燃前面的藥捻,從而這炮彈才能及遠和開花。相信有了這樣的開花彈,將來旭爺的大業必定得成。末將勸鈺兒夫人,切莫誤了自身啊!”
舒鈺兒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娥麗婭已經接受不了了。她怒叱了一聲,接着就把賀齊從舒鈺兒身邊趕開。
“說什麼呢,我們黃沙城早就有這樣的開花彈了,這也值得那麼……!”
倒是舒鈺兒,看着的幾枚炮彈射擊後,又聽了賀齊的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趙旭的這種炮彈依然沒有撞擊引信。它的所謂“開花”的原因,不過是因爲延時引信的作用,根本不像是華夏島方面的炮彈那樣,直接使用撞擊引信作用。自然威力也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
她攔住了還要追上去的蛾麗婭,倒是向她使了個眼色。娥麗婭有些不是明就理的轉目一觀,卻不由柳眉倒豎,生起氣來。說起來娥麗婭倒不該如何此生氣,在這勃撒羅城裡,她雖然討厭很多人,但說到她恨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原黃沙城的凱里木城主。
說起來他也是典型的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曾經趙伏波記得了黃沙城的比武大賽之後,眼看要在趙家立起威來,他就緊着與趙家結親。可等趙旭佔了勃撒羅之後,在金錢以及成爲總督的條件下,他又倒向了趙旭。甚至要把自己女兒嫁給趙旭,如是不是趙旭一心迷戀舒鈺兒的話,只怕他早已經成了趙旭的岳父了呢。
只可惜,趙旭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趙無極尚且沒有多少尊重,別說他這樣倒來倒去的阿拉伯人了。想讓趙旭真的重要他,倒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此刻就算他帶着他黃沙城全部的護城兵歸到勃撒羅的趙旭手下,可他依然沒有得到信任。
手下的被拆散,分配到趙旭手下各軍之中,在他身邊也沒有留下多少人。而且他的職責主要是這守城的軍官,直到這時,他聽說了趙伏波的真正實力。不僅僅是他聽說的那個“阿拉丁大帝”的範圍,他的勢力已經伸展到了大半個歐洲,也伸展到遙遠的大宋附近。
這勢力別說佔據了勃撒羅的趙旭比不得,甚至包括了那個巴格達哈里發木斯塔辛也不能相比。這樣的地域已經是他所不知道、不清楚的地方了。此刻看到舒鈺兒,同時也看到女兒的冷臉時,他倒是顯示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娥麗婭,你……在城裡這麼久,我們……”
歸順趙旭,大約是他一生之中最後悔的決定了。他沒有想到趙旭做起事情的時候,居然會如此的絕決。對於自己這在奪取黃沙城之事上,立了大功的人,他居然一點也沒有表示感謝。來到勃撒羅城,依然還是個區區的城守。雖然說趙旭答應過他,將來奪了科特行省的話,那麼他就可以成爲一個行省的總督,可現在他不相信了。
這裡面的原因,在場的人多數都不大清楚。唯獨只有他——凱里木城主知道,因爲他剛剛收到了阿米娜送給他的一封信。而且這還是兒子,阿卜杜勒.瑪提尼的親筆信。
就在昨天夜裡,阿米娜與在宮殿裡的舒鈺兒聯絡之後,就悄悄來到了凱里木城主的府第。可憐他到了勃撒羅依然不過是個城守,甚至連這裡的府第都沒有黃沙城大。原因在於,趙旭佔領了勃撒羅之後,城中的大宅多數都賞了手下有功之臣。像是賀齊與高林,他們佔據的就是城中最大的住宅。
當然,這其中還有趙無極,他佔據的府第是整個勃撒羅城中第二大的宮殿。雖然遠不如過去那位巴哈依總督住的地方,但那兒的確比起過去羽林莊的地方那是要大得多了。就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凱里木城主的心裡產生了變化,因此對於深夜來訪的阿米娜,有着一種相當友好的態度。
當時他不過剛剛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時,突然之間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凱里木城主,我不是要恭喜您高升了,看得出來您的氣色實在是不錯呢!”
當凱里木城主驚訝的扭過頭看去時,卻發現一個穿着黑色緊身鎧甲的人,幾乎就貼在自己房間的牆上。蒙着的臉上,那雙冷冰冰的眸子他倒是滿熟悉的,那不是當年趙家老二趙伏波身邊被稱爲“冷冰冰”的美女麼。幾年不見,她的眸子依然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想做什麼?”
凱里出外木城主擔心,這是不是趙伏波派來取自己性命的傢伙。因此在門着的時候,他已經偷偷把身上的短刀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