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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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家軍的傷亡遠遠比想象要的要樂觀了很多,在葉青看來,昨日那一戰,種花家軍恐怕能夠存活下來的不會超過一千五百人,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賈涉、鍾蠶、墨小寶三人竟然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竟然是帶回來了將近三千人的將士,這讓清晨開始聽取墨小寶三人稟報的葉青,激動的是雙手顫抖,恨不得抱着三人狠狠的親上一口。

而這樣的傷亡,葉青都已經極爲滿意了,可墨小寶三人休息了一夜後,疲態漸漸減少的臉上,依然是帶着遺憾跟不甘,在他們的不甘中,一直認爲昨日一戰,原本可以把傷亡控制在五百人之內,但最終因爲形勢所迫,在最後一個時辰的激戰中,卻是損失最大的時刻。

大部分的將士,也都是在最後時刻,不管是體力還是意志力都出現了疲態,也使得種花家軍在那一刻開始,傷亡開始不受控的擴大。

葉青能夠理解,即便是鋼鐵之軀,他也會有一個意志力虛弱的節點,不可能讓肉身一直在激烈的廝殺中,不間斷的保持着高昂的戰意。

而這也是,爲何葉青從攻固關開始,便一直把種花家軍分組的原因,就是寄望着在每一次的戰爭節點上,能夠靠着生力軍,而後給種花家軍注入一針強心劑,以此來激發如同浪潮一樣的一波又一波的高昂戰意跟強悍如鐵的意志力。

昨日最後一戰,不管是葉青還是墨小寶、鍾蠶,哪怕是賈涉,到了最後,已經沒有新鮮血液來注入到種花家軍中,來再次壓榨種花家軍的潛能了,所以到了最後關頭,出現傷亡較大的時刻,既說明了種花家軍的強悍戰鬥力無人能比外,也從側面證明了,種花家軍的堅韌意志到底能夠恐怖的持續多長時間。

以昨日一戰爲例的話,葉青可以狂妄的說上一句,如今這個時代,恐怕沒有哪一支部隊,在戰場的堅韌、意志力上跟種花家軍相比了,即便是鐵木真的精騎,碰上這一支種花家軍,也只有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的份兒。

清晨的馬鹿關,在換了主人後,擡頭所見的湛藍天空,彷彿都要比昨日裡還是被夏人控制時的天空更要湛藍了很多,冷冽的空氣中參雜着清晨特有的清新味道,就連那昨夜裡瀰漫的血腥味兒,彷彿也在一夜之間被驅散的無影無蹤。

種花家軍如今已然不必再參戰,他們從現在開始,有着足夠的休整時間,所有的一切,如今都交給了武判所率的大軍來負責。

馬鹿關此時也就成了一個戰時的中軍帳,斥候開始不斷的在關隴道、秦家源道,以及長寧驛與馬鹿關之間穿梭,時刻向馬鹿關報告着,虞允文、老劉頭、李橫,以及田琳、歷仲方如今的戰況。

秦家源道的鬼門關,田琳跟歷仲方終於是碰上了像樣的夏人抵抗,兩軍交戰數個時辰,一直都沒能夠拿下險要的鬼門關,如今已然還在攻守的拉鋸戰中消耗彼此的意志。

而虞允文這邊就要好上了很多,畢竟這裡都是被葉青跟種花家軍已經收割過一茬的關口了,加上熱辣公濟又是處於逃跑的下風中,何況李橫手裡還有一個所謂的野戰營的騎兵部隊,所以自從昨夜裡開始追擊後,便是勢如破竹,老爺嶺已經被兵不血刃的拿下,如今付汗坪也因爲不曾受到過葉青當初的摧殘,但也在稍微的抵抗後,便被夏人放棄,繼續往安戎關的方向逃去。

“辛大人的信。”武判看着門口懶散的曬太陽墨小寶幾人,臉上手上腿腳上都帶着大大小小的包紮布,隨意的過去踢了一腳墨小寶,立刻引得墨小寶疼的是齜牙咧嘴、怒目相視。

“別踢他了,再踢就給踢到鬼門關了。”葉青在房間內笑着說道。

武判把信遞給葉青,而後看了看門口道:“就這樣了,還想去應援田琳、歷仲方?”

“但凡他們三個人裡面,有一個腿腳好的,我就會先把你派過去,可惜,沒辦法,只能靠田琳跟歷仲方自己想辦法破鬼門關了。”葉青的氣色比起昨日同樣是好了很多,雖然雙手、臉頰上同樣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但好在粗糙的皮膚讓傷口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恐怖,而就連臉上的傷疤,也因爲好久不刮的鬍子,使得葉青此時看起來,顯得倒是更爲威嚴、凌厲了一些。

“趙宋宗室如今已經齊聚在濟南府了,辛大人是想問問您,何時把這個事情公佈於衆合適一些,他一直有些拿捏不定時機的妥當與否。”武判看着正在看信的葉青,開口說道。

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武判的話語,仔細的看完了辛棄疾的親筆信,當初的趙宋宗室,一直都是在北地四路,替葉青、代宋廷,做着安撫北地百姓民心的差遣。

所以不論是寧福帝姬趙珠三人,還是溫國公趙棟四人,這七個當年被葉青救下來,並沒有遵照趙構的旨意,而被葉青滅口的趙宋宗室,則是成了如今葉青手裡跟朝廷掰手腕的重要籌碼。

七人依然在世的消息,一直都不曾正大光明的告知過宋廷,也就從來不曾公佈於天下,那時候葉青是怕一旦公佈了,會引起朝廷對自己的不滿,但如今,他卻是希望公告天下,讓朝廷跟天下百姓知曉,他葉青在北地五路的所作所爲,並非是佞臣賊子之舉,而是在趙宋宗室的支持下,替大宋報仇雪恨。

葉青自然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政治籌碼,來讓自己在北地四路的一舉一動都變的名正言順,師出有名,但僅僅靠這七個從小就被金人俘虜,如今已經是老頭、老太太,完全已經徹底被朝廷、皇室、天下百姓遺忘的宗室來爲自己正名,顯然這份量上還不足以讓朝廷跟天下百姓相信他葉青,是一個宋廷的忠臣良將。

所以他必須讓在揚州的崇國公趙師淳、慶王趙愷來到京兆府路,如此一來,有了這樣的宗室出面支持自己,那麼不管他在北地四路做什麼,都是會顯得那麼名正言順。

而且更爲重要的一點就是,還可以警告臨安的朝廷、聖上、皇后:好好想想咱們怎麼和解吧,惹急了我葉青,我就在北地擁立慶王趙愷爲帝,到時候誰是僞朝廷,誰纔是正統,那就用實力說話吧!

當然,擁立慶王爲帝,這對於葉青來說絕對是下下策,畢竟,如今北地五路的大軍,可是以收復失地,爲二聖雪恥而戰,若是在這個不成熟的時機改弦更張,走上了實質的謀反、另立之路,很有可能便會讓如今團結一致的北地四路,在瞬間人心不穩、成爲了一盤散沙。

“告訴他等我信兒,再隱忍幾日,元日之時在我看來好像更爲合適一些。”葉青擡頭笑了笑說道。

武判聳聳肩,不置可否,他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他只要把信件跟辛棄疾的話語,準確無誤的傳達給葉青,再把葉青的話語,準確無誤地傳給辛棄疾就足夠了。

“好,我一會兒就去給辛棄疾回信。”武判點點頭說道。

葉青同樣點頭,道:“注意隴城方向,今日大概劉克師等人回到馬鹿來。”

“末將明白,會小心謹慎的。”武判笑了笑,而後便走了出去。

葉青長長的吁了口氣,關山拿下應該已不成問題,而今他最擔憂的是,遠在揚州的崇國公趙師淳跟慶王趙愷,會願意來京兆府路嗎?他們是否能夠猜測到自己的目的呢?

揚州碼頭,白純與身後的樑興幾人剛剛走下船,便看見一輛寬敞的馬車駛到了跟前停下,樑興與身後的幾人,瞬間是把白純護在了身後,看着車轅上一個商賈大半的中年人,笑容滿面的跳下來,向着白純行禮道:“董晁見過葉夫人。”

“董晁?”白純秀眉微蹙,透過身前的樑興背影,開始打量着眼前這個一身華貴長袍的商賈。

“你是董晁?”樑興愣了一下,多年前他跟葉青第一次過淮河辦差時,見過董晁的,那時候的董晁還是一個邋里邋遢的土匪頭子,只是後來此人一直被葉青秘密差遣着,跟南邊的聯繫並不是很多,真人更是很少露面。

“不錯,在下正是董晁。見過樑管家。”董晁雖然沒有商賈該有的富態,但一身商賈打扮的他,以及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精明氣息,還是能夠讓人錯以爲,他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商賈。

樑興仔細打量着董晁,隱隱約約能夠把此時的董晁面目,跟當初那個邋里邋遢、滿身匪氣的董晁聯繫到一起,正要再次向董晁確認時,就聽見身後的白純突然平靜的說道:“上車先回府再說吧。”

聽到白純如此一說,樑興連愣都沒有愣一下,而董晁同樣是急忙從馬車後面拿來馬登放在了馬車車門前,請白純上車。

四時六氣二十四節七十二候,這是她白純當初接傘後,開始重編的,也是她把傘變成了上下分明,組織更爲嚴密的一個機構。

只是她一直習慣了夜弦這個名字,反而忽略了董晁這個真實的名字,所以愣了一下後,便了然眼前的董晁,就是素心陷陣、夜弦鎮北,四時裡的夜弦。

素心自然是她白純,陷陣乃是那個時候,鍾情回臨安時葉青給取的,李橫被賦予了鎮北二字,而最爲神秘的董晁,則是被取了夜弦這個名字。

陷陣與夜弦,兩個聽起來與真人完全不搭,鍾情那樣的高貴、婉約的大美人被稱爲了陷陣,而眼前這個精明的商賈,卻是被取了個頗富詩意的夜弦二字。

夜弦、素心同時出現於揚州,足以想見,這一次傘的差遣有多麼的重要,要不然的話,對於傘來說,這樣簡直是太浪費實力了,同樣,也太把他們想要辦的差遣跟相對的人看的太重了。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依然是不敢輕視,哪怕是他們兩人一同來到了揚州,畢竟因爲上一次的放鬆,讓趙汝愚鑽了空子後,便讓所有人開始變的更加謹慎了起來,更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岔子,被人趁虛而入。

當然,此次自然是事關重大,何況也還是關乎着葉青的安危,所以他們如此重視,也是想要向葉青證明,傘並沒有那麼不堪,同樣,也是想要把當初的疏忽在這一次差遣中彌補上。

馬車緩緩的在府門外停下,白純還沒有下車,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孩童驚喜的歡呼聲,芳心不由得一陣抽搐,這些時日裡,一直都是傾城跟輕煙兩個人拉扯着三個孩子,而且還要與她們一樣天天擔驚受怕,甚至是……恐怕心裡比自己與鍾晴,過的還要苦一些。

走下車時的白純雙眼已經微微泛紅,看着又長高、壯實了一些的葉孤城、葉無缺,而後看看輕煙懷裡抱着的那個不大的小人兒,淚水便開始從白純的眼睛裡不斷的流出來。

隨着葉青那邊漸漸走出了困境,此時的白純站在自己的府門口,卻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實在不敢想象,若是葉青真的在遙遠的夏國出了意外,那麼這個家……還能是那個充滿歡笑與喜悅的家嗎?

蹲下身子聽着耳邊傳來孃的喊叫聲,淚流滿面的白純都覺得,不管自己做什麼,受了多少煎熬在這一刻都值回來了。

高挑的燕傾城與柳輕煙同樣是眼睛通紅,悄悄的在旁抹着眼淚兒,看着兩個越來越頑皮的小傢伙,見了自己的娘後那麼歡喜的模樣兒,同樣是打心裡高興,當然,更爲重要的是,原本籠罩在府裡上空的烏雲,終於是隨着夏國那邊的消息,漸漸的散開了,不再是給人末世來臨的感覺。

牽着兩個滿心歡喜,蹦蹦跳跳的小傢伙的手,走到後院剛剛團聚了一會兒,兩個小傢伙便率先撇開白純,而後向着後花園的方向跑去。

瞬間感覺空落落的白純,也只是莞爾一笑,而後便開始抱起柳輕煙手裡,那個在葉青出征前,取名爲小鳳的府裡唯一一顆掌上明珠。

三個女人輪流抱着一個小女人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因爲心事陷入到了沉默中,而後還是柳輕煙開口說道:“這裡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沒有問題。樓裡已經安排好了,傾城姐姐也已經以夫君的名義,給崇國公與慶王府裡遞了請柬……。”

“看這些時日他們的舉止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崇國公近些時日在揚州也是低調了許多,但即便是如此,府門口也是車來車往的,大部分的時候除了蕭知府他們外,更多的是一些臨安來的神秘人物。但不管如何,後花園的那道門一直開着,不曾封上過。而且也沒有阻止過他家的丫頭,跟那兩個小傢伙平日裡的玩耍,現在也入學堂了,也沒有嫌棄咱們家。”燕傾城嘴角帶着一抹欣慰笑着道。

白純輕輕的嘆口氣,而後美眸放空道:“臨安如是,大理寺、刑部暗中派人捎過信,若是有差遣必定全力以赴。皇后那邊一直沉默着,也一直不願意見我跟鍾晴,至於孤山……太上皇每每都會說自己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顯然,他樂意看到夫君不再能夠回到臨安。”

“我擔心的是慶王,看似忠厚老實,但此人……當初他就應該在朝堂之上施壓纔對,若不是他,夫君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哼……這一次大部分的時間一直悶在府裡,不出來見人。雖說咱們府裡都是女眷,不宜與他們往來,但比起崇國公來,我不覺得這個慶王靠的住。”燕傾城提起慶王就來氣,當初若是他在朝堂之上給予一定的壓力,趙汝愚哪裡還有空,在葉青離開後,背地裡搞小動作、陷害忠良。

白純拉着燕傾城的手安撫着笑了笑道:“也不見得,表面上的東西,旁人信也就罷了,你怎麼還跟着小家子氣呢。”

白純並沒有告訴燕傾城、柳輕煙,當初葉青留在慶王府裡的楊喜兒,可謂也算是立了一功,若不然的話,就是連她白純,都不太清楚,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慶王,實則天天在府裡閉門不見人,是在懊惱自己的仁慈跟猶豫不決,給葉青惹來了殺身之禍。

但事情還是要一碼歸一碼,慶王心裡內疚是一回事兒,會不會應葉青的邀約前往京兆府路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就衝這段時間只會躲在家裡懊悔的舉止,就是白純,都沒有把握自己是否能夠說服,在關鍵時刻便猶豫不前的慶王,會心甘情願的跟她一同前往京兆府路。

“這一次你能呆多久?”燕傾城反抓着白純的手問道。

“一兩天吧,夫君那裡應該更爲急迫一些,若不是這次是要請宗室前往京兆府路,恐怕我還不會回來的。”白純笑着說道,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在臨安實在是想孩子了,她也會回來,但每次還能呆個三五天的功夫。

可眼下,她更在意的是葉青那裡,雖然說是事情已經不再那麼危急了,可她還是放心不下。

所以跟鍾晴商議後,加上這一次要請皇室宗親前往京兆府路,白純也正好就遂了自己的心願,親自去看看自己的夫君是否還安好,也好親自寫信告訴自己的姐妹,她們的夫君是否真的安好。

畢竟有時候男人的話,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可信,說好的時候也不一定就是好,說不好的時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好。

燕傾城喃喃的嘆口氣:“那兩個小傢伙,恐怕又要撕心裂肺的哭上一陣子了,我這個天天在身邊陪着他們的娘,都有些嫉妒你們了,天天不在跟前,竟然對你們還這麼依戀,我這天天在跟前的,人家平日裡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真像他們那沒良心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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