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盧修斯被我派去接收布萊克家族, 當然主要是納西莎在忙,因爲她纔有資格繼承布萊克家族。雖然她已經外嫁改姓,但是在本姓幾乎死光, 唯一剩下的小天狼星現在在阿茲卡班, 更何況他早就被從掛毯上燒掉了。所以納西莎就有了繼承的資格, 本來貝拉特里克斯以及安多米達也是有的, 但是她們一個在阿茲卡班, 一個嫁給了叫作唐克斯的麻瓜種。當初安多米達的父母在她嫁給唐克斯之後去魔法部簽了斷絕書,也就是說就算其他有布萊克家族血統的人死光了,安多米達也沒有繼承權。

德拉科被盧修斯佈置了超大量的作業, 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隻能埋首於書房中。我猜盧修斯是爲了將德拉科從我身邊隔開才這樣做。嘛嘛, 我這黑魔王的身份的確很危險, 雖然我說我很喜歡德拉科, 但是作爲父親的盧修斯當然想把德拉科藏得遠遠的。我暗自順應他的心意沒有去找德拉科,這樣也正好讓我獲得了時間去賺錢和其他一些不方便讓人知道的事。在這段時間, 斯內普變得更加深入淺出,似乎是因爲馬爾福家的書籍和魔藥材料很合他心意。當然讓他這樣使用魔藥材料和魔藥製作間是有條件的,盧修斯乘機敲詐了大量的魔藥作爲回報。

“布萊克家族的收復似乎很有困難。”小蛇幫我看着坩堝裡咕嚕咕嚕冒泡的魔藥,這劑藥還要等很長時間才能熬好。我招了招手讓他過來,收復的阻礙主要來自魔法部, “到嘴的肉當然不想吐出來。”當年最後的布萊克突然關進阿茲卡班的時候, 由於沒人管理, 布萊克家的產業除了只認鑰匙不認人的妖精管理的古靈閣內的財寶以及施了大量保護咒以致外人找不到的格里莫廣場12號, 全部被魔法部收走了。納西莎要拿回布萊克家族, 那麼一定會把那些財產要回來,甚至追回這些年來由於各種原因遺失或是被花費掉的部分。

納西莎現在正在列出缺失物品的名單, 由於布萊克家的加隆都放在穹頂裡,所以丟失的大部分是珍貴物品,比如銀器、裝飾、黑魔法物品等等,想來也已經被賣到翻倒巷之類的地方了。這份損失雖然大,但對於馬爾福家來說不算什麼,緊逼着追討只是爲了給予魔法部壓力。近來魔法部越來越得寸進尺,是時候給點警告了。“納西莎會讓魔法部脫層皮的。”這朵斯萊特林之花自嫁人之後一直當着個合格的貴婦,但是她也是個斯萊特林,牙齒帶毒的蛇。

門的把手轉了一下。我的手指一顫,小蛇會意迅速鑽進我的袖子。門開開來,一襲黑袍從門縫裡顯出來,看到我的時候斯內普明顯地皺着眉。“你在和誰說話?”“沒有,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不是嗎?”我站起來,走到桌前看着坩堝,裡面的液體還在翻騰着氣泡。“斯內普教授,今天我要用這間魔藥製作間。”小蛇的存在不可以讓人知道,隨身帶着條蛇的除了Lord Voldemort還有誰?斯內普仍然是懷疑的樣子,但沒有再問下去。

斯內普聞了聞尚未熬製好的魔藥,然後習慣性地譏諷:“你難道認爲自己已經到達了可以熬製這種魔藥的時候了嗎?”我沒有表現出惱怒的樣子,反倒是偏頭一笑:“教授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斯內普的表情可以算是扭曲:“你哪裡看出……”“不是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教授的意思不是‘我還未到時候,會出事故’嗎?”“可見你的理解能力很成問題。”斯內普的聲音裡帶着蛇一樣的“嘶嘶”聲:“Belina,隨意曲解教授的意思,一次禁閉。”這傢伙關我禁閉都成習慣了!我狡詐的笑着:“現在是假期,您不能關我禁閉。”斯內普遺憾地皺眉。

“我說,”我用攪拌棒攪拌着魔藥:“似乎教授對我很‘另眼相看’。”“我沒有……”我打斷他的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哈利波特的殊榮我也不想享受。波特的確很特殊,所以教授也特別對待。”“那是因爲他是一個沒腦子的蠢獅子!”斯內普的聲調不知不覺地提到一個很高的地步,從而顯得有些尖銳。“不過我有些擔心呢,這樣下去波特很危險呢。”我用手指抵着下巴,故意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副表情很好的引起了斯內普的注意,如果只要牽扯到哈利,這男人的忍不住要探清,也不管那一絲連大腦封閉術都掩飾不了的急迫。

莉莉波特是一道魔咒嗎?竟然延續到了現在。

“教授也有這種感覺吧?大家都太寵他了,如果沒有您的訓斥,他很快就會飄飄然吧。”我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表情。他的大腦裡在瘋狂地轉着什麼?我突然大笑起來,猛然爆發出的笑聲在魔藥製作間裡迴盪。斯內普一驚,隨即陰沉下來。我靠在桌沿上,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教授,你的表情很好玩呢。”斯內普的臉黑的嚇人,能在這種氣場裡笑出來的大概只有我了。我的表情玩味:“不過教授真的是很在意波特,莫非……你喜歡他?”“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巨怪的大腦也比他聰明!魯莽、自大、只會壞事……”

非常瞭解,斯內普對哈利非常瞭解,因爲作爲保護人即使不願意也要一直留意他。最愛的人和最恨的人的兒子,他在看着哈利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嘛,教授也是很好的人啊。”我熄了火,翻騰的氣泡瞬間平息了不少,白色的薄霧輕輕地飄散。“需要我列舉一下你的優點嗎?”我從櫃子裡拿出細口水晶瓶,動作熟稔地裝瓶:“博學、實力強大、心思細膩、足夠堅韌……”我頓了一下才說出下一個詞:“忠誠。另外即使你將自己弄得這般不堪,教授的樣貌實際上並不算差,而且魔藥大師不可能貧窮。”斯內普沒想到我會列舉出這麼多優點,不過他抓住了最後一點:“我的確貧窮。”

那是因爲沒有多少生的熱情的你過分苛待自己,根本沒有利用自己魔藥大師的身份贏利,只拿了霍格沃茨教授的一份工資。“那沒有關係,波特不會在意的。”“我都說了沒有這回事了!”斯內普現在完全忘記了之前我在魔藥製作間“自言自語”的可疑行爲,衝着我咆哮。老實說他這副顫抖着完全掩飾不了情緒的樣子我很喜歡,把鎮靜的僞裝假面狠狠撕下來,露出脆弱易傷的內裡。這樣的他極爲真實,讓我減少一絲戒備與試探。“教授,你這個樣子還蠻可愛的。”我嬉笑,戲弄的意味非常明顯。手腕上的小蛇收緊身體,似乎是在提醒我收斂。

斯內普惱羞成怒,甩開袍子摔門而出。我在後面肆意大笑。小蛇從袖子裡爬出來,“太突出了,要是讓他起疑了怎麼辦?”“反正我在他心裡不正常,如果突然低調會顯得很做作。不過,我還真是惡劣啊。”我將右手手指屈起,拉着左手的指關節:“一種忍不住的衝動,想要這樣做,好像被什麼影響了。”兩者同時不說話,小蛇的眼睛閃了閃:“那個已經自主的冠冕嗎?不過也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他歪了歪頭:“以前你不是有一年因爲使用僞仙人模式過度喪失人的意識,變成狗了嗎?整天去死亡森林找野獸打架。”

誒?還有這種事嗎?那段時間我的意識一直混在自然的智慧裡,對外界沒有任何記憶,事後也沒有人跟我說起過。“大蛇丸擔心你被什麼生物K.O了,所以讓我一天到晚跟着你。”“K.O?”我一頓一頓地咬着這兩個音,然後眯眼笑:“44號裡的那些卡哇伊的小貓咪才傷不到我。”死亡森林是44號修煉場,“死亡森林”是因爲其兇險的環境而獲得的別稱,就算是特別上忍也不能一人穿行。暗部出身的我習慣稱其爲“44號”。小貓咪?近三米高、頭上帶“王”字的小貓咪嗎?小蛇如果是人的話一定在扯嘴角。

“剛纔……”小蛇的聲音壓得很低:“你心裡在想:在我面前展現真實的樣子,這份真實也只許我看,是吧?”我的心臟猛地一跳,臉上沒了平靜:“沒有!這種想法簡直像是我喜歡上他一樣!你的意思是我變心了嗎?”憤怒,從心底燒上來。小蛇平靜地面對着我:“不,你現在仍然愛着大蛇丸,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你對斯內普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你不討厭他了,雖然還稱不上喜歡,但有些感興趣吧?你一向喜歡有意思的東西。”“有意思的東西與愛情無關!”“我沒說是愛情。這一年你戒備他的同時不得不觀察他,你比誰都瞭解他。”小蛇把頭低下去一點:“我不希望你忘記大蛇丸,但是你們永遠也不可能相遇了,我不想Emper的情況再出現一次。你太顧念過去。”

我是風,一直往前走,不回頭,無法捉住,但是內心卻固執的停留在過去。我放不下Emper,所以和大蛇丸很艱難才走到一起。而如今,記念着大蛇丸的我,恐怕又會幾百年無法對某人有感覺。真是的,居然被通靈獸擔心了。“好吧,我試着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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