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走的很快,也很穩,手上的湯也沒有灑出來。她似乎對皇宮很熟悉。轉了幾圈,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這纔想到我來過這裡,進宮門沒多久。看來我這次沒有跟錯人。
我停了下來,沒有跟在顯然是往大樓走去的宮女後面,而是在場上等着。幾名身着官服的官員在遠處竊竊私語,我以爲他們顯然是要離開皇宮了。
當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時,我迅速跟了上去。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了我第一次進入故宮時經過的那扇門。因爲我覺得這些官員走得很慢,所以我想快點離開這裡。然而,這些官員的話,讓我的腳步慢了下來。
“皇后太可憐了。”
“她不是嗎?她也發瘋了,不過到處都是關於她的傳聞,啊。”
“可是皇上也忍不住。將軍還在外征戰,二月份就要回去了,不過現在荊雪瑩已經死了。如果說實話,如果你再說實話,我猜將軍... 或許只有皇后會受委屈。”
“哦 。”
我跟着幾名官員出了皇宮,但沒有去找北門,而是在皇宮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我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他媽的?他們甚至覺得皇后可憐又委屈。這是什麼陰謀?
怨恨的形成必然是受委屈的結果。顯然,荊雪瑩沒有說實話,因爲時間久了,不可能得到鬼氣。說實話,皇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很差,官員們在心裡說的話我也不相信。
不過,現在我的判斷太重要了。一旦判斷錯誤,不只是我一個人,估計連吳建、花姐等人也難逃一死。所以,這件事情我似乎還需要深究,不能盲目做決定。
想了想,打算進宮,來到皇上,或許能知道一部分真相。至少,我可以判斷那些官員是否在撒謊。
我起身回到了皇宮。我直接沿着最寬敞的一條路走,我想這可能是數百名官員上庭時所走的路。而且,路只有一條,不可能有走錯的風險。
我不敢走得太遠。只是以官員去朝廷的大廳爲中心,我慢慢地搜索着。只是片刻,皇上才被我找到,因爲太監催皇上吃飯的聲音太大了,不可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走過去,發現這是一個偏殿,看起來像是皇帝休息的地方,而且安保也很嚴密,但在我眼裡毫無用處。
殿門開着,來到門口,只見一個身穿黃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斜躺在長椅上,旁邊坐着一個身穿錦緞的太監,跪在裡面。面前,高高端着一個碗,催着皇上吃點東西。
我走進去,找了個角落站着。這些人聽不到我的聲音,我也可以問他們。我也不覺得我可以問,不然會有很多侍衛,高手或者其他人圍過來。要想知道真相,唯有等皇上親自開口。
顯然,皇上並沒有說什麼的意思。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不吃之後,他拿起一堆信開始念起來。我只是站在他身邊。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帝的目光並沒有集中在這些東西上,而是在它們的頂部,空洞的眼睛。我看着他心不在焉。
太監在皇上示意下,並沒有離開,而是依舊跪在那裡,端着碗不動,不時看向皇上,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他真是一個忠誠的太監。
站了一會兒,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鄰桌有很多好吃的,我也很餓。不過大廳里人多,我不敢吃這些食物,就傻傻的呆在這裡。
我模仿了皇帝,也在那裡心不在焉。就在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候,皇上突然開口,我也不禁神清氣爽。
“將軍還要多久才能回朝?”
不知道太監爲何愣了半晌,才微微躬身,道:“估計兩個月後將軍就要回朝了。”
皇帝只是點點頭,不再說話。我急得心如被貓爪抓撓,差點把屁股底下的椅子擡起來打他。我很失望。不過很遺憾,我連那把椅子都提不起了,因爲我無聊的時候研究過。那是真正的桃花心木,可能比我還重。
側宮又是一片寂靜。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合上手中的奏章,對太監嘆了口氣,道:“起來吧,我實在沒胃口。”
太監厲聲道:“陛下,這是皇后親手做的。”
它來了 。我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皇后 。如果皇后真的像荊雪瑩所說的那樣,那麼皇上是不會吃的。不過,如果只是因爲將軍,那皇上肯定會吃,就算他沒有胃口,但因爲愧疚,他可能會吃。
可惜,皇帝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只見皇帝身子一顫,微微一笑。然後他走到太監面前,看着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吃,只是看着。
媽的!那是什麼意思?好吧,我錯了。難怪他能成爲皇帝。
太監舉起碗,道:“陛下,要不要吩咐人再熱一熱?”
皇上搖了搖頭,依舊看着那湯,彷彿裡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看着他專注的眼神,我差點以爲我會用他的手弄出點什麼來。
太監沒有說話,而是將湯高高舉起,讓皇上看得更清楚。
皇帝看了片刻,沒有說話。然後他直接回到板凳上躺下,然後繼續心不在焉,這一次他沒有用東西遮住眼睛。
只見太監一動不動,心中對他充滿了敬佩之情。我能忍受一直坐在這裡,他竟然跪了那麼久,一動不動,真是專業。
這一次,皇上發呆的時間比之前長了很多,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那小宮女偷偷往裡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嘆了口氣,搖搖頭離開了。
這個女人,我知道,就是給皇后沉睡宮端湯的人。她是來看皇上有沒有喝湯的?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皇后對皇上是真的好。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沒有皇上的支持,皇后也不會在自己的寢宮裡用棍子把荊雪瑩打死。
但說到皇后的樣子,就像猴子或猿猴一樣,我覺得皇帝一定是有病態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心不在焉的狀態。然後他緩緩坐起身來,吩咐太監過來,不過可能太監跪在地上太久,正要去找皇上的時候,突然摔倒在地,把湯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後,太監再次跪下,請求皇上原諒。我也很鬱悶,因爲我本來是打算通過這湯來看看皇上對皇后的看法,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等等!皇上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