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怎一個悲催了得!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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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木牀上,四周皆是陌生的古色古香。
待意識迴歸腦中,纔想起睡前之事,靠,這一跤可真是摔慘了。穿越也就罷了,還悲催的成了個男兒身;男兒身也便罷了,還是個身量不足的幼.齒男;幼.齒男也能忍了,還是那個雖有後世萬人追愛卻英年早逝兼瘸腿的怡賢親王,我就恨哪!
猛地坐起身想要指天罵地,卻突然反應過來,這樣不好、不好,已然體驗了真實穿越這等慘禍,誰世間無神靈!還是收緊嘴巴當個乖乖女吧,也許會有好報也不定的,畢竟這事兒我很擅長。
可是……誰t還給我機會玩兒這套啊,打今兒起,咱得活得像個爺!
我要狠狠地狠狠地記住我的前後世,哪個知道那1世紀對現在的我來,是前世今生的哪一,反正我得記清楚了。畢竟當了5年的純女人,我不能忘了曾經的自己。
這就叫——本,咱不能忘就是不能忘,死也不能忘。要問我爲什麼?我要紀念我那不曾開始,不會開始,現如今想開始都不知道從哪兒下爪的初戀。
我叫展笑意,家住北京,生於紅旗下,長在二環邊,要問具體地址?——雍和宮後百米之內。
關於我那悲慘的初戀,到底就兩個字——四爺。
對!就是那個康熙朝九龍奪嫡的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那個被後世無知之輩罵到體無完膚的大笨蛋,自己辛苦賣命給不孝子揮霍仔乾隆留了大量國財的雍正爺。
爲什麼喜歡他?靠!這還用問嗎?
當然,我不是因爲清穿才喜歡他的,我必須清楚,關於這件事。因爲咱喜歡的是這個人,就是這人!這是一個真男人,就如他自己的:朕就是這樣漢子!多nb啊,別那些他做的爲國利民的改革反貪多多好事,只這一句,外加一個什麼什麼:俯仰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足矣!
不過,清穿咱也愛,誰讓那是人類yy的本能呢。三百年的差距,哪就那麼容易拉近,只能靠這些精神食糧來安慰自己可憐卑微的仰慕之情了。
我非青澀少女,卻有一顆純純的赤女之心,上學時不早戀,上班後不早退,完全一大好女青年之代表人物。我還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你們這幫神經病非讓我來穿越!也行,我樂意,求之不得嘛,誰讓咱來了夢寐以求的大清康熙朝呢。我美極了樂極了,可是卻落得個悲催的下場,真真是沒有最悲,只有更催。
我那誰誰,你們負責管這事兒的那誰,也得弄清楚我的心思啊,不能這麼不着調啊。你就是那啥啥榜上有名的管理穿越界的最不靠譜神仙吧?怎麼能對我這麼不負責呢?
其實我不是一個氣性很大的人,真不是!如果命中註定要我來當四爺的親親十三弟,我也認了,只要能和他的關係親近到異於常人,咱還有啥可反抗的,從咱就從。可是你們也忒不地道,太不負責了,爲嘛就讓我哥穿成了四爺的嫡福晉啊啊啊!
有t這麼辦事兒的嗎?收黑錢了吧!
你們晚上睡覺就不怕做噩夢?要是讓老四知道了,見天兒的做人狂扎你們丫!哪正常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大老婆是個男人芯的?啊?況且況且況且……這男人還是四爺,我心中,那如神祗一般存在的四爺啊!別他會氣,我都替他氣,氣死我了!
求你們了,讓我和我哥換換成不成?成不成!
我從坐姿換成了趴臥,賴在牀上真想死回去算了,耳邊卻傳來一道極尖細的聲音,輕輕的心翼翼地,“十三爺,該起了,今兒的早課別給誤了。”
“行了,爺早起了。”我從牀上一翻身跳到地上,抓了太監手裡的衣服抖開穿上身,好在是男人啊,不然這要是女裝還真有複雜咧。
拍掉太監欲幫忙的鬼爪子,我邊往門外走邊繫着釦子,這大熱天的,穿這麼多,也不怕捂出白毛汗,太不人道了。
“十三弟,昨兒還好吧?”
擡眼看上去,竟然是四爺啊!我的星星眼會不會很明顯?不會被他發現吧?細看一眼忙低了頭,輕着回道:“沒事……四嫂也沒事兒吧?”
“還好。”
果然很簡約啊,不都這人話癆嗎?語速極快捲毛,怎麼看不出來呢?
“十三弟?怎麼了?”
聽得問話住了腳,才發現自己竟然圍着他打起轉來,唉,失態了師太。打今兒起你可是個男人,不能再做那師太之事。“沒,就是看看,婚了的四哥有啥不一樣的。”
四爺微愣倒笑起來,也不知他想起什麼了,居然……這是一個會笑的四爺唉!
靠……恍然大悟啊!他……該不會是把我哥給吃了吧,才笑得這麼春風得意?
我審視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功力不足,畢竟咱只是個看過豬跑自己卻沒吃過的主兒,品不出其中的奧妙來。還是得找個機會見下我那女人哥,證實一下才成,畢竟他初爲女人,做妹妹的有保護他貞潔的責任與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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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天時間,我的機會居然來了,原來還真有大婚第二日給兄弟敬茶的糟心規矩啊,還好我不是女人,還好我不是。
坐在靠近門口的座位,向四周看去,一羣光頭腦後長辮子,最大的也不過十幾歲光景,完全的學課堂啊,還是支邊那種不分年齡的大教室,混搭課室。
聽得門外太監通傳四爺來了,大家全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恩,這下更能確定誰是誰了,不就那麼十來個知名的皇子麼,咱分得清。只是我身邊這不兒,大將軍王?原來他也有這麼幼.齒的時候啊,難怪人人都曾年少無知過,大將軍王也一樣,也是從奶娃長起來的。
那拉那拉……這就是那拉了,雍正的大老婆,未來的皇后啊啊啊!
昨晚那麼多人圍着,我連想看都被壓抑着,現在可算是看清楚了,尚算漂亮吧,畢竟現在那是咱親哥,就是不太漂亮咱也得瘋狂地如fans般他。可是……這瘦不拉嘰的女娃,有待發育啊。
哥你悲催了,好不容易當回女人,身材可真不咋地,你有得努力了。不然老四怎麼能看得上你啊,今後的生活得多困苦啊,一個沒身材沒女人心沒男人疼的嫡福晉,嘖嘖,前景不妙。
還好,這妞兒的聲音還算不錯,今兒姑奶奶……不,是爺,今兒爺神清氣爽了,認真聽起來你也是有優的,至少聲音很贊,嬌不媚柔不膩軟不弱,值得表揚。
配上哥的男人語氣,生生把這屋裡的男人都給比下去了,那叫一個氣定神閒,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之勢,怪道人人都四嫡端莊,你這男人表情配上那張女兒臉還真有那麼兒意思。
到我了到我了!
“請十三弟用茶。”
回過神只聽到用茶二字,差回上一句“哥你也太客氣了”,忍着捂嘴的衝動,我尷尬地笑笑,擡了手接過茶杯,正喝着卻想起一事,我現在雖是男孩子了,可是哥會不會習慣性的拿我當妹妹看呢?若是來上一句請十三妹用茶,那可怎麼是好?可是我想啊期待啊,十三妹耶,洪興十三妹啊!超帥的咧,瓦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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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機會與哥見面了,是那種可以正式的好好的私自聊聊的會面,這一天等得我頭髮都要白了。
大咧咧地歪坐椅中,支了胳膊搭在扶手上,我有些惡作劇的向她問道:“現在,可是知道女人不好當了吧?”
僞四嫡瞥了我一眼,嚴肅地低聲道:“一樣。”
喲,這反應確實很展笑言,就不知道這悶葫蘆和老四那僞話癆怎麼生活,有情趣咩?想着心中之事,急不可待地問出口,卻是結結巴巴,“你和四爺……有沒有……那……那個……”
這下可好,我成了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的白癡,人家四嫡不止不理我,連看都不稀得再看我一眼了。
端坐了身子微咳兩聲,正色道:“我明白,你現在很苦悶,做爲一個男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如果真的米已成炊,也就認了吧,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人算不如天算,既來之則安之,入鄉隨俗……”
眼見四嫡又將視線轉於我,熟悉的鄙視掃射而至,我心虛地低了頭,吶吶地胡八道繼續勸慰,“俗話隨遇而安,安之若素,素昧平生,生兒育女,女子無才便是德,德智體美勞,如此類推等等等等,你自己多安慰着自己,千萬別想不開。”
“你不喜歡他嗎?”
“啊?你……什麼意思?我……爺是男人!”
“男人?有這麼貧的爺嗎?”
我縮了身子嘆氣,“我在習慣中,請不要逼我,我也是有宇宙會爆發的。”
四嫡白了我一眼轉頭喝茶,又不理我!
走上前停於兩步外,認真道:“你……有沒有可能再換次身份?咱倆換換?互相解脫了也就完美了,四爺也就安心了。”
噗的一聲,茶水噴得我滿身都是,我隨手撣了兩下,鬱悶地道:“真是……你想當他老婆就當唄,我也沒攔着你。就那麼隨口一,也至於激動成這樣。早就和你過了這男人很贊,你偏不信,現在又捨不得,還真是個女人了。”
四嫡放下茶杯,低着頭道:“沒正經事我回了,你也趕緊走吧,別讓人瞅見。”
“別呀,把話完,見一回不容易。你們那啥心,據我所知你就一兒子,得六年後纔出生呢,沒得壞了自己身子,這古代啊……可得心愛護自己。”着我還搖了搖頭做嘆息狀,女人不易做啊。
“你要真是這麼哈他,就自己去,不是看什麼**麼?自己試試。”
暈啊,我那偉大神聖的哥啊,這種話你都能出來了,平時也不見你有這麼多話,別是讓四爺給逼出來的吧。“還是算了,想起來怪噁心的,我就是想借借你這身子這身份,多好啊……夫妻啊,星星眼啊。”
四嫡站起身準備走了,臨行前安慰着我,“好好拜佛,乞求下一輪。”
“下一輪?鬼知道哪年哪月啊,那時候你娃都生了也不定,我還求個毛啊。我要的是現在,就現在!還我幸福!”
“我幫你?哪天趁他不備,拍暈了他,讓他變個女人去。”
哥你太有想象力了,妹佩服,只是……誰知道他暈到哪去,就算暈成我身邊的女人,以我現在這五歲童子之身,且還沒做過那男人之事,別男人了,我連女人的幸福還沒享過呢,我知道怎麼搞啊!再了我哈的是四爺,不是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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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
展笑言成爲了皇四子嫡福晉,深受老康喜愛,據那就是端莊賢淑的婦女代表啊。在康熙5年某日成功懷上了我心神嚮往的四爺——之子,於康熙6年月6日子時順產。之後再無一兒半女,爲毛?那是男人啊,曾正經做了年男人的展笑言啊,肯給四爺生個嫡長子,已經很給未來雍正爺面子了,還想讓人家展笑言怎麼樣!
至於我,史上最悲催的怡賢親王,努力學習、努力長大、努力得到老康喜愛,得以順利陪伴在四爺身邊,成功地當上他最最親近的十三弟。我只爲在他的人生路上一一陪伴,不管他要做什麼,詩情畫意、人生豪邁、除惡懲奸、爲國爲民、出世入相、登基爲帝,盡心輔助四十年,就算那圈禁的十年我都甘心忍下。
相處越久,越是喜歡,這可怎麼辦啊?
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