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聽起來彷彿是豪言,但對於宋東來說就像是囊中取物一樣,從貪狼那裡得到秦四死亡的消息之後,宋東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西秦滅亡的最後一道阻礙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動物屍堆的鮮血被吸收的一乾二淨,宋東揮手召回了血色骷髏放到了死神異空間,隨即一股異樣的能量散發,血色骷髏頭從死神異空間裡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大聖者戰場的趙延庭手中。
趙延庭、南方舒兩人各自持着自己的骷髏頭,大聖者之血與大聖者的武魂被兩者吸收,秦鷹夫婦的武魂彷彿只是陪送一樣,感受着血池裡面大聖者之血和武魂殿內散發這陣陣能量的大聖者之魂,宋東不日之後將會有了自己第一個大武聖級別的血衛,而配備武聖級別武魂的血衛再次增加兩個。
“如此的話。”宋東開始下達命令:“南方舒率領毒龍軍出世,讓秦風領導五千猛男血衛和城內孫大、孫二、張豔配合在趙延庭大軍趕到之是直接破了西秦皇城,延庭你的推進速度再次加快,若是北上戰馬出現異常情況立即擊殺換成血衛殿內的汗血馬,十天,我只給你們十天時間,讓整個西秦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
透過兩個骷髏頭和【破軍】連線,宋東的命令直接下達到了所有人的腦海之中,然後四國戰最後的風暴開始了。
……
……
“四弟怎麼辦?”
得知惡魔大蛇被擊殺,秦風率領三十萬皇家近衛軍來援之時,秦龍與秦英亂都是幸喜若狂,以爲自己看到了勝利的一絲希望,可是隨着老祖宗重傷的消息傳來,三十萬皇家近衛軍一夜之間的破滅,這兩個曾經爭鬥不休的皇子陡然感覺到絕望,曾經的爭鬥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可笑,可是現在他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回去吧,我們回到皇城裡,那裡有着我們秦家多年的佈置,就是趙延庭大軍達到那裡也無法輕易攻破,更何況秦嵐大人正在率領這三十萬鐵騎南下,只要我們王琦聖者的保護下和秦嵐大人接應成功我們一定可以安全回去的。”
“只能這樣了。”
兩兄弟的交談之中充滿了無奈,在旁邊看着他們的那位叫做王琦的民間武聖也是嘆息一聲,知道西秦已經日薄西山,心中決定護送兩人回到皇城自己也要離開了,西秦皇室已經不能給子自己提供避風港了,他是武聖還有很長時間可活,可不想這麼早死。
但是陡然間王琦的心中浮現出極度的危險。
“有敵人……”
他的聲音沒有說完,陰影之中浮現出一個人影,秦陰的身形一閃而逝王琦的脖子處就出現一道血痕,和巨獸的連番大戰,這些有着武聖級別武魂的血衛質量也有了極大提高,等到其武魂發生質變就是他們蛻變爲大武聖之時。
“王琦聖者!”
一個聖者就這樣活生生的死在了秦龍和秦英亂面前,冷汗瞬間佈滿了他們的全身,大腦在那個瞬間彷彿都停止了思考,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個念頭。
……
……
秦嵐的心情很是不好,惡魔大蛇失利,三十萬皇家近衛軍一朝寂滅,而更讓他氣憤的是黃海波的不告而別,三十萬鐵騎的士氣大受打擊,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黃海波不是不告而別,而是叛變了,不然他可能更加的氣憤。
三十萬鐵騎再次南下已經快要接近趙延庭的控制區,他的前方就是秦龍和秦英亂兩位皇子苦苦死守的防線,讓三十萬鐵騎養精蓄銳之後秦嵐再次讓大軍出發,他要讓這支新生軍打一個南韓措手不及,讓這個國家軍人低迷士氣改上一改。
可是三十萬鐵騎剛剛出發沒有多久,南韓的大軍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最前方的車騎兵,隨後的重甲騎兵,然後弓箭特種軍團,重甲步兵,特種軍團,南韓第四集團軍一個個的核心軍團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位皇子的守衛的防線破開了嗎,怎麼沒有一絲的消息傳來!”
秦嵐對着身邊的副官咆哮着,但是卻得不到一聲回答,因爲他們也都不知道爲什麼被拒於防線之外的西秦大軍會出現在這裡。
南韓軍最前方是一個大大的趙字戰旗,手持銀槍的趙延庭就策馬于軍隊最前方。
“攻!”
長槍一立,趙延庭的嘴裡發出冰冷的命令,隨即整個南韓大軍以車騎兵爲箭頭開始了衝鋒。
“真的以爲吃定我了嗎,讓我們車騎兵也上去!”
守城用不了車騎兵,所以這支西秦模仿南韓的軍隊一直在跟着三十萬鐵騎一起行動,惡魔大蛇的戰鬥它們因爲速度慢無法參與,這次或許到了他們大發神威的時候了,秦嵐也是這樣想的,說道打仗,他從來不認爲西秦戰士比之任何一個國家的差。
只是他只是說出了這一個命令而已,因爲他面前已經三聖凌空,貪狼那充滿特性的血色彌散在其指揮車的上空,下一刻,指揮車的地面變得千瘡百孔。
十分鐘之後,宋東的武魂殿內就再添一條武聖級別武魂,而十個小時之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那支叫做西秦鐵騎的軍隊,在這個世界上稱霸多年的騎兵就此成爲了過去時。
……
……
七天,只是七天的時間,南韓的大軍來到了西秦皇城之前,這還是其中有一天戰馬異動隨即被趙延庭下令全部擊殺焚燒,若不是南韓將士不知道他們的這位主將從那裡拉出來一大批不再異動的戰馬,他們還出現不了在西秦皇城。
一路上他們除了剿滅西秦軍隊,還有就是不時的圍剿出現在附近的獸潮,從北方那傳來召喚動物的奇異聲響已經傳播到了如此腹地了。
而就在世人以爲一場殘酷的攻防之戰就要在西秦皇城開始時,整個西秦皇城內不知爲何出現了*,一羣善用毒藥的武者在城內殘殺了大量的守城士兵,城門輕易的被內應從內部打開,南韓大軍隨即而入,沒費一兵一卒攻城大軍來到了西秦皇宮之前。
而西秦皇宮竟然也是大開的,彷彿是在歡迎他們一樣,只是在秦風身後五千猛男血衛各個染血的鎧甲告訴衆人,這個宮門大開伴隨着怎麼樣的殺戮。
秦豐在聽到三十萬皇家近衛軍全部滅亡的消息之後就倒下了,身體一天比之一天弱,腦袋也不甚清醒,若是他還明朗如初即使秦風在皇城內有諸多佈置也不會被如此輕易的被打開。
而秦豐在倒下之後就從三劍閣移居到了自己的寢宮,他的小女兒秦思一直在照顧着他,就算是外面的殺生滔天她都沒有離開半步,而詭異的是整個皇宮已經被五千猛男血衛屠戮一空,秦豐的寢宮卻一直沒有人進入,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到來。
“就是這裡嗎?”
一個清亮的女聲在寢宮外面傳來,秦思的目光看向了門口的位置,秦豐也是若有所感的在這個時候恢復了清醒,讓自己的小女兒把自己扶着坐起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個身材姣好,面帶絲巾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身後是右是持槍趙延庭,左邊黑袍南方舒,彷彿是兩個守衛一樣守護在這個女子的身後。
秦思沒有見過冷冰霜和南方舒,但是趙延庭的畫像卻是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過無數次了,所以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他,只是現在這個幾乎是一手指揮軍隊攻陷整個西秦大地的趙延庭卻屈居這個女子的身後,讓人不得不去猜她的身份。
秦思在猜,秦豐也在猜,尤其是當冷冰霜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臉上一動不動之時,秦豐可以感覺那目光之中一閃而逝的熟悉,然後就剩下最爲冰冷的寒刺。
雙方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整個寢宮詭異的沉默下來,直到冷冰霜擡起手放到了自己的面紗之上。
面紗落下,一張和秦思有着四五分相似的美麗臉龐呈現在父女二人的眼中,秦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秦豐的眼中則是閃過一絲迷茫。
“你是誰?”
秦豐的聲音蒼老很多,也不復當初的威嚴,此時他就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還記得二十四年前東吳海港的漁村嗎?”
今年的冷冰霜將要渡過自己二十三歲的生日,十月懷胎,秦豐與她母親的相遇就是在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前東吳海港的漁村?”秦豐皺起的眉頭說明他在思考,二十四年前他還不是西秦皇帝,當時的他遊歷大陸去過很多地方,實在沒有想到東吳一個海港的漁村值得自己記住,可是這個眼前的女子的面容卻在告訴自己應該要記住點什麼。
只是多年的野心讓他心思整個天下,很多事情他早已經忘卻了。
“二十四年前東吳海港的漁村我做過什麼嗎?”
曾經的梟雄,如今的老者秦豐問出這個問題有些疑惑,也有些不確定,而冷冰霜聽到之後卻是悽然一笑。
“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腦海之後,冷冰霜的母親,那個東吳海港漁村平凡漁女的面容出現,她輕聲說道:“媽,他早已經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