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志波家。
“真是好久不見了,空鶴。” 葉辰月嬉皮笑臉的坐在地上,說,“嘖,一晃竟然就那麼多年了過去了……看起來你們過得還不錯嘛,那我也就安心了。”
在五十年前,志波海燕也曾經 希望要拜辰月爲師,只是那時葉辰月已經收了白哉爲弟子,所以拒絕了海燕的請求。只是海燕那樣的『性』格,跟任何人都可以很快熟絡起來,辰月也不例外,兩人也算交情不淺。
空鶴難得溫柔的笑了笑,腦海 中又浮現出當年辰月跟志波海燕在家裡喝得大醉,沒大沒小的胡『亂』開着不着邊際的玩笑的畫面,心裡有些感動。志波家已經沒落很久了,除了夜一,也就只有這個葉辰月,沒有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們。
在門外偷看的巖鷲傻眼了,大 姐竟然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啊……真是不可思議……
“海燕……”葉辰月嘆了口 氣,“要是我當時在場就好了……”
“辰月大哥你不用自責的…… 會發生這種事,誰也想不到。”空鶴只是淡然一笑,這麼多年,她也已經看開了,隨即笑了笑,“還是清酒嗎?”
“喔喔!是啊!還是你自己釀 的清酒好喝啊,比流魂街賣的要好多了!”辰月眯起了眼睛,笑着說。
突然,葉辰月愣住了,他轉過頭,看到『露』琪亞正一臉猶豫跟悲傷的站在外面,空鶴呆了一下,隨即走到了『露』琪亞面前。
“有什麼事嗎?”
“等……等一下大姐!!這家 夥叫『露』琪亞,是一護他們這次拼死拼活要救的死神……”巖鷲還以爲空鶴就要發飈了,連忙趕過來說,只是被空鶴打斷了。
“我知道。”空鶴淡淡的說, “朽木『露』琪亞,是殺了大哥的死神。所以我才問她,‘有什麼事啊’。”
『露』琪亞輕咬貝齒,彎下了 腰,久久沒有擡起。
“……對不起……我一直想着不 快來道歉不行……但是我只是個膽小鬼,只知道逃……連來這裡,都拖了這麼久……對不起……我真的是……”
“……夠了。”
“咦?”『露』琪亞疑『惑』 的擡起頭。
“已經夠了!別道歉個沒完 的。”空鶴淡淡的說。
“可……可是……”
空鶴突然用力的敲了一下 『露』琪亞的腦袋,後者一頭的問號,“就跟你說夠了啦!!”
“……事情的一切經過我都從 浮竹那裡聽來了,包括你不是故意的,還有你是最後悔的人這些事。所以,我老早就決定,只要從你口中聽到一句道歉的話,我就要將所有的事情付諸流水。”
“所以,已經夠了。”
辰月看着背對着『露』琪亞一臉釋然的空鶴,拿起空鶴自制的清酒,輕輕的啜了一口,果然還是一如多年以前的那個味道……
『露』琪亞呆住了,看着空鶴 的背影,她才明白,對於海燕的死,最痛苦的,還是空鶴……
“喔——果然是在這裡。”
『露』琪亞回過頭,看到一護 跟織姬來了。
“……一護,井上……”
“看來你事情辦完了嘛。回去 吧,明天會有人替我們打開往現世的門,雖然你的身體狀況應該還算不上健康,爲了明天的準備就早點休息吧。”一護說。
“……是喔,對啊……”『露』 琪亞輕聲說,“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才行……”
一護疑『惑』的看着『露』琪 亞。
“我打算,留在屍魂界。”
一護愣住了,呆呆的望着 『露』琪亞。
“……這樣啊,太好了。”一 護閉上眼,微微的笑了。
“咦?”『露』琪亞有些奇怪 一護的反應。
“……沒啦,既然你自己這樣 決定了,如果你變得想要留下來的話……那不是很好嗎?這麼做的話。”一護笑着說,『露』琪亞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次日,二番隊。
“喔,他們走了是嗎?”葉辰月說,“也是,畢竟他們又不是屍魂界的人,在這裡都呆了那麼久了,也該走了。”妮『露』點點頭。
“還真是奇怪……妮莉艾 『露』,你不是五番隊隊長嗎?爲什麼可以這樣理所當然的呆在我們二番隊?”碎蜂看着緊緊挨着葉辰月坐着的妮『露』,不忿的說。
“可是辰月又不在五番隊…… 再說,事情交給雛森就可以了。”妮『露』理所當然的說。
“把事情全部推給副隊長 麼……這是誰教你的?”
“辰月啊~”妮『露』開心的 抱着辰月的手臂,碎蜂青筋突起,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葉辰月的身上,後者訕訕的笑笑。
“這就是你的教導啊,辰月副隊長……”碎蜂咬牙切齒的說。
“等……等等,妮『露』現在 還不熟悉靜靈庭的大小事務嘛,總不能現在就把所有事情交給她來處理——她也需要時間適應嘛。”葉辰月辯解。
“……在二番隊邊喝下午茶邊 適應麼?”碎蜂青筋突起。
“……這也是一種途徑啊。”
“你去死!”
葉辰月仰躺在地上,右手撫摩在剛纔被碎蜂一拳打在的臉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沒有起身。
“你……怎麼了?”碎蜂見北辰月沉默了,心裡有些擔心,“不要這麼小氣嘛……生氣了?”
“沒有啊。”葉辰月說着,嘆了口氣,“這樣躺着,感覺好象整個世界都是倒轉的一樣……好陌生的熟悉感啊……”
碎蜂恍然,跪坐在葉辰月身旁,輕柔的讓辰月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揉』着剛纔辰月臉上被打的地方。葉辰月閉上眼睛,感受着碎蜂柔軟光滑的肌膚,心裡卻沒有升起一絲雜念。
“你想起平子隊長他們了 嗎?”碎蜂說。
“嗯啊……一轉眼,都已經百 年沒有看見他們了……”葉辰月嘆了口氣。
“平子隊長?……那是誰喔? 護庭十三隊裡面好象沒有這個隊長啊……”妮『露』奇怪的問。
“他是前五番隊隊長,全名叫 平子真子。”葉辰月說,“……是我重要的朋友。”
經過了那麼『亂』石穿雲的歲 月,總是有些人在記憶深處是無法抹去的,比如莉莎之於春水,海燕之於『露』琪亞,平子之於葉辰月。
“碎蜂,陪我去現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