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着那粉色的花瓣隨着輕輕的微風,帶動那優美的舞姿,飄啊飄的,像是春天的精靈一樣.
說的那麼快,又到了櫻花開的季節了.今天櫻花開,我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很沒大體的大字型躺在櫻花樹下了,因爲我身邊多了個櫻花愛好者,那就是朽木白哉.我看了看和我一樣擡起頭看着櫻花的大白,我發現,每次大白擡頭看着櫻花樹的時候,他的目光似乎傳過那藍藍的天空,回憶着某些東西,眼裡總是帶着淡淡的溫柔.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還吃了驚,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他眼裡的溫柔卻是真實的.
“我們走吧…”
一直擡頭着櫻花的大白突然轉頭對着我說了聲,便離開了櫻花樹下了.而我也立刻回過神來,跟着上去.
依然是走在大白右邊,這年以來,每次與大白走在一起,我必定是走在他右邊,而他走在我左邊,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了.
走在大白的身邊,我轉過頭去看了看那一臉無表情.有時候看着這樣的大白,我都不禁在懷疑,現在的一切是否是真的.因爲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是怎樣和大白變的那麼熟的了?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有一天中午,我依然走在櫻花樹下,還沒走到,在那裡發現了大白正擡起頭,看着那尚未開花的櫻花樹,眼神漂浮不定,似乎在回憶着什麼.我看着這樣的大白傻住了,就這樣定定的看着櫻花樹下的那位少年,並沒有發現大白此刻已經發現了傻看着他的我.直到我回過神來,我才很不意思的低下頭去.在那以後,我每次去那棵櫻花樹下都必定會遇到大白也在那裡,而我每次都會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坐下來,也陪他一起擡頭看着這棵未開花的樹,那個藍藍的天空,彼此什麼話也沒有說,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我好象就是這樣才和大白變熟了,漸漸的,從叫他朽木學長到白哉學長,從白哉學長到直接把學長兩字去掉叫白哉了.有時候我會對大白髮發脾氣,也有對大白撒過嬌.只是沒用而已.
想到這裡,自己都會有種不可意議的感覺,因爲從來沒想到自己有那麼好的女主命.
“嘿,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來這裡了.”
不知道從那裡跳出來的志波海燕突然蹦到我們的面前,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看着我和大白.而我被這突然竄出來的他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我立刻毫不客氣的手插腰,不臉不高興的對他說
“靠,你不要每次都這麼突然跳出來嚇人好不好?心臟不好點都會被你嚇死.你知不知道?”
他總是這樣,每次他一出現,保證會嚇我一跳的.因爲他的出場方式是絕對不正常的.
志波海燕也非常不悅的皺了眉頭,瞥了我一眼說
“嘖~~你哪次不是被我嚇的?哪有人像你這麼膽小的?”
“什麼?膽小?志波海燕,你有膽再說一次??”
“沒聽到就算了.不說第二次了.”
什麼什麼?我怒瞪着他,氣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到現在,他從來就只知道欺負我而已,而每次被氣的說不出話的人也是我.
在認識志波海燕這個人後,我真的是非常的後悔,我真的很懷疑在以前我哪根筋不對,居然對這個人有興趣?屁了,那保證是我以前抽了.
認識志波海燕是因爲大白的關係,因爲大白和志波海燕是要好的朋友.第一次見到海燕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喊了兩個沒有經過大腦的字
“一護?”
只見眼前的人愣了會,然後很快的回過神來,一隻手用力的攪亂我的頭髮,一邊用着已經開始成熟的聲音說
“丫頭,你是四年生,不應該叫我學長嗎?還有,我長的像草莓嗎?”
而我一把掃開了他放我頭上的手,給了他一個衛生球
“草莓?我叫的是一護,不是草莓,而且我叫的那個一護是橘色頭髮的.你是黑色頭髮的.”
“什麼你叫的草莓不是草莓?不一樣是草莓麼?還有你見過草莓長頭髮的?”
“當然,不止見過,我還吃過了.”
“……”
就從那時候起,我便和這傢伙給節下樑子了,每次見面都會鬥嘴的,而且就除了那次贏了之外,每次都是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了.而且他經常說我對學長一點禮貌也沒有,而我直接當沒聽到這句話,直接忽略.
有時候了,我會經常和銀子呆在一起,怎樣經常?比如說,一有空,沒有見到大白,銀子會來找我,又是坐在櫻花樹下.一坐就是整整一天,我很愛跟銀子說我在流魂街的事情.而銀子也很愛聽這些,每次聽我講時,他都會聽的很專心,有時候聽着聽着還會睜看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的我.
這年來,我一直都有保持和銀子那個關係,但是,在我心裡看來,我覺得我自己似乎有那麼點了解他,但是又覺得自己又那麼的不瞭解他.雖然每天都有呆在一起,雖然他有時候也會跟我說說他在進真央前的事情,但是卻還是覺得銀子離我很遙遠,遙遠到我永遠都觸摸不到.因爲我依然不知道那張面具下是怎樣的面目,在那個面具下,我完全猜不透他心裡所想的東西,所以我會經常問銀子
“銀子,到底你是怎樣用笑來隱藏你的情感了?”
而我每次銀子聽到我問這問題,嘴角總會微微的再度上揚,笑意總以往的更濃了,但是他依然是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的——笑咪咪的臉與咪成一條線的眼.即使這個問題已經問了足足一年.
很快的,又到了四月末,櫻花的時節已經差不多過了,和大白站在櫻花樹下,看見的再也不是那滿天飛舞的粉色精靈,是稀稀零零的粉色蝴碟,雖然舞姿還是如此的美,但是卻顯的如此的淒涼.
今天這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大白他們.因爲今天是他們取斬魂刀的日子,所以只有我一個人站在櫻花樹下,看着那飄零的花瓣,心裡有種莫名的哀傷,在哀傷什麼了?其實我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纔對,因爲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天,他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斬魂刀了,但是這把斬魂刀卻意味着與他們的分離.是啊,他們要畢業了,而我還要留在真央裡讀多兩年,以後就沒有人陪我看櫻看了,沒有人陪我鬥嘴了,總覺得日子會過的很沉悶,因爲他們已經成爲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到了第二天,一放學我便跑到了那棵櫻花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暗暗的笑了,但是那身影旁邊多了兩個人,是銀子和海燕.毫無意外的, 大白的斬魂刀是千本櫻,海燕的是捩花,銀子的是神槍,我有些呆呆的看着那三把在以前看死神這動漫時我很喜歡的斬魂刀,它們現在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我面前,但是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真的開心不起來,因爲此刻它們代表着他們的離開,但是還得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笑着說恭喜他們.而海燕一見我來,就拿着他的捩花一直在說
“嘿嘿,緋真,我也有斬魂刀了,你知道嗎?!我斬魂刀可厲害了……”
而我默默聽着海燕的話,只是微笑,沒有言語,難得這次沒有跟海燕鬥嘴,因爲以後得兩年不可以聽到海燕的聲音了,所以,這次就不還他嘴吧.
在那之後,六年生到了填自願表的時候了,如劇情一樣,銀子是寫了五番,大白寫了六番,海燕就十三番.我問他們,爲什麼選這番隊了?海燕說他因爲認識十三番隊的隊長,那隊長說如果他畢業的話就到十三番隊去吧,而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隊長是誰了,是竹子吧!
問大白,大白沒有回答我,是海燕告訴我的,因爲朽木家的每代家族都是六番隊的隊長出身的,所以他沒有選擇,必須選六番,而且目標是隊長.
我聽了心裡有點苦,因爲在我看動漫的時候,我就覺得大白太辛苦了,因爲生在一個貴族裡面,因爲是一家之主,所以大白要毫無怨言的揹着那些擔子,即使在露琪亞被判死刑的時候,他不能像一個哥哥保護妹妹那樣的去反抗,就是因爲他是朽木家的家主,是朽木家的尊嚴,因爲這些,所以不允許他這麼做.
而我問到銀子的時候,銀子笑着看了我好一會,然後才說
“啊拉,聽說五番隊隊長是個很不錯的人了,所以去到應該會有好待遇吧.”
聽說?只是聽說嗎?銀子有撒謊嗎?我不知道,我並不知道銀子是在真央之前認識藍染的還是去了靜靈廷才和藍染走在一起的.我緊緊的看着銀子,由於他咪着眼睛,無法看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還是如此,笑的那麼無害.我真的猜不透,完全猜不透他在在想什麼.
事後,照平常那樣混混沌沌的過五月,櫻花時節過了就代表六年生的畢業,新生的進入.
當天,給畢業生舉行了畢業典禮,我坐在臺下看着臺上考試前三名天才,朽木白哉,志波海燕,市丸銀的致詞,微微的笑了,終於到了今天了……
畢業典禮結束後,我自己一個人來到以前經常來的櫻花樹下,(娃子:注,這棵櫻花樹是緋真剛來北校已經到的櫻花樹,後來和大白已經到的那棵是另外一棵.)已經五月份了,風吹來不再像三四月的風有那冷冷的感覺.
“啊拉,果然在這裡了.”
我擡眼望去,就看見那三個經常見的面孔.呃…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
“嘖,每次你不開心除了那裡和這裡之外還能指望你能去哪?”
“……”
看着海燕說着,我想了想,好象是這樣,平時自己都沒有發覺過了.
“啪…”
突然感覺頭上重重的,我看去,只見海燕的手一隻搭在我頭上,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但是表情變了,變的有點嚴肅,他動了動嘴說
“緋真,努力的成爲死神吧……”
“……”
“我們三個在靜靈廷裡等你着來,希望下次見到你,你是以死神的身份與我們相見.”
海燕…我有些感動的看着他,海燕對我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突然覺得心裡好溫暖好溫暖,我突然明白了爲什麼露琪亞會如此崇拜這個志波海燕了.
“謝謝你,海燕.”
“啊拉,緋真感動了?”
銀子一臉嘻笑的看着我,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反駁他‘怎麼可能?”但此時我點頭了,一直點頭一直點頭.真的真的感動.
“不要…再搖了,會掉的.”
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感覺到一隻有些冰冷的手輕輕的點在我額頭上,讓我停止了點頭.我擡頭看了看一眼大白,他和平時的表情沒有兩想,還是那個面癱樣,但是,大白,你可不可以用你這表情說這個那麼冷的笑話啊?!會很冷的……
朽木白哉,市丸銀,志波海燕.謝謝你們,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努力追上你們的,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就是我成爲死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