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接“黑崎一護, 帶我離開”上部分替葛力姆喬擋去攻擊以後,若與上章不符請忽略,如若遺忘“黑崎一護, 帶我離開”章節的親們, 可以重新去看一看)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 我只是透着朦朧的光線看到了那一抹藍色, 慢慢的垂下了眼簾, 自從那三天回來了以後,我只存在了那麼微妙的希望,可是如今, 或許我真的該做一個選擇了,因爲此時呆在我身邊的不再是他, 而原來不論我做了什麼, 我試圖努力什麼, 我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回報。
我還在奢望什麼,我還在期待什麼, 屬於我的不再屬於我,不屬於我的那麼遠遠的逃離着,這個虛圈,曾經是我的家,如今, 卻是我視爲地獄的噩夢。
血紅的眼眸不知爲何沒有了一絲光芒, 心口的疼痛讓我想要就這樣沉睡下去, 可是沒有等到我重新閉上眼, 就被手上的刺痛所驚醒, 猛的擡眼,入目的, 便是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純淨的讓我顫抖。
“蠢貨,想死就說一聲,老子來幫你,但是你給老子記住了,沒有老子的允許,你不準再老子面前或是看不見的地方死掉,聽懂了沒?垃圾。”
“……”我張了張脣試圖說什麼,可是卻發現在這一刻,我什麼也說不出,突然間發現,從前的從前,我總是注視着那個我觸不可及的背影,期望着他能夠回過頭望我一眼,卻忽略了,那總是在我身後守護着我的他。
我注視着□□奇奧拉,而注視着我的背影的,永遠只有那一抹藍色的身影,那個名叫葛力姆喬的男人。
原來從很久以前,我就不會回頭望了,然後,我忽略了,原來我並沒有被捨棄,因爲不論我在什麼地方,我遇到了什麼危險,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他而是他。
“葛力姆喬……”沙啞的聲音讓我的嗓音變得那麼難受,可是此時的我,卻突然間……想要對他說……我這一刻決定了的事,“如果我現在回頭的話,還來得及麼。”
“蠢貓,你在說什麼?”我看着小葛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只是搖了搖頭,伸出冰涼蒼白的手緊緊的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
“葛力姆喬……我一直都在注視着前方,直到有一天我回頭望時我才發現,原來我不用再去尋找了,因爲屬於我的,一直都在原地等着我走到他身邊。”
“葛力姆喬你知道麼……我真的對‘他’說‘對不起,我放棄你了’,葛力姆喬,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放棄了,追尋了這麼久我才知道,他不屬於我,一點也不……”
“直到我有一天突然間醒悟過來停下腳步想要回過頭看一看時,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總是痛苦的看着我永遠背對着你的背影,看到了你沒有走上前一步,看到你總是默默守護着我的身影……”
“葛力姆喬,我問你,如果我現在回頭了,還來得及麼……”
“這麼說,你拋棄□□奇奧拉那個混蛋了?”我感覺到突然間橫在我腰間的手臂緊緊的攥住了我的,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因爲我愚蠢的到現在才知道,他不屬於我。”所以□□,我爲你做了這麼多都已經足夠了,因爲我累了,我想要好好的停下腳步,等着那個永遠在我身後的人,追上我……所以……對不起□□。
我們的約定就這樣吧,因爲我們都很驕傲,驕傲的無法在一起,無法低頭告訴對方一聲“我愛你”,所以請讓我們的感情,永遠的沉下去吧,□□。
“女人你知道麼,現在說這些話已經來不及了。”
聽見小葛的話,我從他懷中驚訝的擡起頭望着他低下頭看着我的面容,心痛的感覺再一次傳至四肢百骸,苦澀的笑再一次出現在臉上,葛力姆喬……原來,連我們都回不去了麼。
“蠢貨,聽老子說完。”橫在我腰間的手一使勁,我的整個人,便緊緊的貼上了他的,沒有一絲空隙,“你不用回頭,老子會追上來,你這個白癡女人只需要呆在原地讓老子來領着你回去就夠了。”
“老子從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了,不準隨便亂跑,結果你給老子跑了幾年,不準隨便亂撿東西,結果撿回了□□奇奧拉那個混蛋,不準輕易的死去,結果你爲了老子和□□奇奧拉那個混蛋生生的消失了幾十年,這些帳老子都還沒有和你算,但是算了……”
“現在老子告訴你,如果你再看着□□奇奧拉,你再纏在他身邊,你再爲他做一切,你再偷吻他,老子現在……就撕裂你的身/體。”
“葛力姆喬……”
“怎麼,感動了嗎?感動就用身體來回報老子。”我看着小葛突然間對着我笑着的面容,突然間呆住了,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等我有了知覺回過神時,我只看到了壓在我身上的小葛。
“小葛……你,你在做什麼?”
“做有意義的事,現在你只需要感受和配合老子就可以了。”我看着小葛的身體貼在我的身上,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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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與葛力姆喬的房外,不知何時□□奇奧拉已經站在了那兒,而他也只是站在那兒,插在口袋中的手猛然間握緊,轉身離去。
誰也不知道這一刻,□□奇奧拉在想着什麼,或許是印證了他的名字,□□奇奧拉•西法,悲傷的人。
而事實也確是如此,□□奇奧拉,只適合悲傷,僅此而已。
是□□奇奧拉從一開始就捨棄了艾爾貝拉,所以現在,就換做艾爾貝拉捨棄□□奇奧拉。
□□,我們……
永遠也回不去了,所以艾爾貝拉只能夠對你說……
再見,□□奇奧拉•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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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時,我只覺得全身很痛,伸手摸了摸壯碩帶着微涼溫度的身體,我閉着眼在那胸膛上蹭了蹭,睜開眼時,只看到了那一抹只注視着我的藍色。
“葛力姆喬……你會不會也和他一樣……”也在最後的最後,連着我一起拋棄。
“蠢貓,老子是老子,不是□□奇奧拉那個混蛋。”緊緊的勾住我的腰,我只能貼在他身上仰頭望着他俊朗的面容,慢慢的扯開了嘴角。
“嗯。”伸出手回抱住他,我將頭埋在了他脖頸間,胸口的傷似乎癒合了,然而比起那個傷口,我只是覺得身體的疼痛更甚一籌。
突然間想到什麼,我猛然間推開了小葛坐起身,轉過頭時,只看到了小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紅着臉拉過被子便裹在了身上無辜的看着他。
“小葛……一護他……”
“切,那個傢伙關心他做什麼,不過蠢貓,你是不是沒將老子的話聽明白?”
“哈!?”
“女人,現在你還在老子的牀上,提其他男人是什麼意思,嗯?”
“……”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只是後退了一步想要下牀,去被小葛猛地拉住了腳裸,那健碩的身體再一次覆上來,我只能這樣望着他,望着他突然間朝我露出的不懷好意的笑。
……
小介和銀的計劃自始至終都在進行着,我無法去改變什麼,也沒辦法去改變什麼,我只能眼睜睜的這樣看着他們一步步的走向毀滅。
我對他們有着熟悉感,那種感覺讓我膽怯,讓我想要逃避,然而當那熟悉感真正席捲我的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直到最終,我瞭解了一切。
那一天,我站在小葛身側,遠遠的望着小介帶領着戰鬥力強的破面以及銀和東仙要前往了現世,感受到橫在我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我只是擡頭望着小葛的側臉,慢慢的露出了微笑。
“葛力姆喬……如果有一天我失信了,你可不可以……來找我?”
“啊,我會找到你的,蠢貓。”
“真的,如果我不記得了,可不可以讓我記起來,讓我知道你,讓我在第一時間看到你?葛力姆喬,我突然間覺得好遺憾,我愛上的第一個人,不是你。”
“現在的你,愛上了麼。”
“葛力姆喬,□□是我第一個想要付出的人,曾經的愛人,我不可能對他放下所有的感情,但是葛力姆喬,我放棄了他,放棄了永遠站在他的身後注視着他,所以……你不可以把我弄丟,否則,我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只此一次。”
“葛力姆喬,我真的不見了,請找到我,讓我記起你,我想要用全新的我,來愛着你,□□在我心底,而你,佔據了我的整個生命。”所以不可以,也不能拋棄我,放棄我,丟棄我,否則……
艾爾貝拉會死。
“老子說過,不會允許你在老子面前消失,也不允許你在老子看不見的地方消失,如果你和曾經一樣說也不說的消失,就做好被懲罰的覺悟。”
“嗯,葛力姆喬,我現在才發現,有你在我身邊,比起我守護在他身邊,是那樣的幸福。”
“女人。”
“嗯?”
“既然幸福,就一直幸福下去,因爲葛力姆喬在你身邊,所以……老子不允許你再爲了那個傢伙哭泣。”
“嗯,好。”
我那樣和小葛約定着,所以在我決定了那件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後,我便全心全意的呆在小葛身邊,直到……虛無的出現。
虛無在我毫無預兆的準備下突然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告訴我,我那些被遺忘掉的最珍貴的記憶,也在我沒有任何防備時,生生的……將我那些遺忘掉的記憶傳輸到了我的腦海中。
——————正文提到,此刻被作者忽略的回憶——————
直到後來,我被小葛擁進了懷中,那樣的懷抱,彷彿要將我整個的嵌入他的體內一般,讓我難受的想要窒息。
我從來都不知道,爲了族人,爲了我,爲了靈王的王位,他們犧牲了這麼多,爲我做了這麼多,藍染惚佑介和市丸銀,原來是我曾經最親密的夥伴,最信任的夥伴,也是我願意將後背交給他們的……朋友。
當我真正醒悟的那一刻,我緊緊的拉着葛力姆喬的衣襟,那樣顫抖的告訴他我要去現世,我想去現世幫助他們,他們都不用死,誰都不用去犧牲什麼,我會了結一切,讓整個事件得到一個終結。
那個時候,我只是讓小葛抱着沒有了力氣的我,我們走入黑腔,一步步的……前往現世。
當踏出現世的那一刻,我只看到了漫天的硝煙和永無止境的戰鬥,那一個個染血的身體,那一道道鮮紅的血跡重重的刺激了我的鼻腔和視覺,緊緊的拉着小葛,我讓他放我下來。
依靠着小葛站在半空中,我就那樣居高臨下的望着所有人,我看着曾經的破面們一個個的倒下,在視線接觸到那抹橘色時,我的瞳孔,慢慢的縮了起來,我看着她看到我的詫異眼神,只是慢慢的撇開了眼。
遠遠的望着被火圈包圍着的小介和小銀,我回頭望了眼站在我身側的小葛,深吸了一口氣拔出了虛無,當水流沖刷着火圈時,我看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支援麼?小小雜碎也妄想熄滅老夫的火,你……”纔要說下去的話頓住了,我只是看着那個總隊長越加嚴謹的神色,只是沉默的站在小葛身側,緊緊的拉着小葛的手,十指相扣。
“葛力姆喬,如果我們都消失了,我們還會找到彼此麼。”
“啊,會的。”
“葛力姆喬,相信我麼。”
“嗤,老子只相信實力。”
“那麼,我來讓葛力姆喬看到我的實力,不過葛力姆喬,請記得找到我。”
“羅嗦,老子知道了。”
微笑着閉上了眼,我們緊握着的手一點點的鬆開,我向前一步,血紅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所有的人。
“貓……”
聽聞這個聲音,我只是側頭望去,看着京樂春水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轉回了頭,“貓已經消失了,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十刃零號,艾爾貝拉。”
“果然如此麼,貓。”
“京樂春水,貓本身就不存在,她從一開始就是艾爾貝拉,爲了隱藏身份潛入你們之中,我纔會僞裝成貓。”
“這麼說,你真的承認……海燕是你殺的?”
十四的話讓我的心臟不自覺的痛了一下,我低着頭再也不看眼前的任何一個人,只是讓墨黑的長髮遮住了面容。
“志波海燕是我殺的,我親手將鏡花水月刺穿了他的身體,眼睜睜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的,而我,從殺死他的那一刻,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也就是說,我並沒有被控制或是催眠。”
“志波海燕被我殺死,你們很憤怒麼,呵,也對,虛和死神原本就是對立的,你們應該也不知道吧,那些消失的死神,都是我殺的,因爲我恨着你們,我恨着死神。”
“如果不是你們的遲來,我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們的遲來,哥哥就不會爲了救我活生生的被虛吞噬,如果不是你們的遲來,我……也不會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你們面前。”
“死神們,在我站在這裡的那一刻,請你們做好覺悟,因爲艾爾貝拉決定……了結這一切。”
“荒唐,小小破面也口出狂言。”
“總隊長,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們現在討伐的對象,是上任靈王最信任的零番隊副隊長和總隊長,而你所說的‘雜碎‘,卻是靈王的繼承人,如果不是因爲屍魂界與王族的人私通,通往王族和屍魂界的大門,也不會因此關閉,靈王也不用爲了救你們所有人而選擇消失,而我……”
“靈子澄空,正是了結這一切的人。”
/當世界面臨災難,當世界臨近終結,萬物之中衍生而來,終結一切之末,綻開一切之始,靈王靈子降生於此,以萬物之軀孕育萬物之石,讓大地重獲新生/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個久遠的預言,也有實現的那一刻。
當所有人看着那站在半空中的少女全身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時,他們只覺得心底涌出了一股悲傷,那股悲傷來自於半空中的少女,悲鳴着世界的玩笑,悲鳴着人類的愚昧,悲鳴着所有人的生死,悲鳴着……她自己的悲哀。
我被那麼耀眼的光照耀着,覺得全身很熱,然而在這一刻,我卻覺得很輕鬆,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我也將真正的消失。
右手的溫度讓我微微的側過了頭,望着與我十指相扣始終站在我身邊的葛力姆喬,我對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葛力姆喬,下一次,我要與你相遇,與你相愛,與你相依」
「即使我們遺忘了彼此,我們也會找到,尋到,然後永遠在一起,女人,約定好的,就別想忘記」
「所以,即使是我們消失了,也不要放開我的手」
「不會如同□□奇奧拉一樣,生生的鬆開了你的手,讓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下一次,我們找到彼此,十指相扣,一同前往回家的路」
「所以,不要忘了」
耀眼的光比先前更爲的明亮,然而只是在那一瞬間,光亮消失時,半空中的兩道身影,也失去了蹤影。
展開雙手接住了那由高空中掉落的崩玉,藍染突然間發現,他笑不出了,因爲手中的崩玉沒有了任何的靈力,更因爲,象徵着艾爾貝拉的靈力在這崩玉上消失了,整個世界,都再也找不到那名叫艾爾貝拉的靈壓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是生是死,亦或是永遠的在一起了,沒有人知道,所有的事情彷彿都結束了,藍染惚佑介告知了所有人真正的前因後果,也自此回到了王族。
艾爾貝拉用生命的力量開啓了通往王族的大門,讓藍染和市丸銀奪回了王族的一切,分別成爲了靈王和零番總隊長,然而……
這個世界上,艾爾貝拉和葛力姆喬,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
感覺到漸漸消失的身體,□□奇奧拉只是覺得虛空的心口突然間痛了起來,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心的意義。
望着黑崎一護驚訝的臉,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釋懷,更多的,卻是那名爲“艾爾貝拉”的身影。
貝拉,□□奇奧拉似乎明白了你爲他做的一切。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因爲你早已放棄了他,現在的你,有着葛力姆喬的陪伴,一定比在□□奇奧拉身邊更爲快樂。
貝拉,抱歉遺忘了你的一切,不過一切都太遲了,所以,就讓□□奇奧拉想起的一切都隨着他一同消失吧。
貝拉,□□奇奧拉明白了心的方向,心存在的證明,所以,就和葛力姆喬永遠的在一起吧,因爲身爲哥哥的我,只會永遠的守護着你。
手漸漸的伸出,□□奇奧拉看着一邊的橘發少女,那個少女,讓他明白了貝拉的重要,明白了心的存在,也明白了,艾爾貝拉對於□□奇奧拉的意義,緊抿的脣張了張,他朝着她伸出的手動了動,“害怕我嗎,女人”
“是麼。”
“在這手心中的……”
“就是‘心’啊。”
直到消失的那一刻,□□奇奧拉才明白,心……在哪裡……
當伸出的手在最終化爲塵粒消失的那個時候,天地間,那屬於□□奇奧拉的人,也真正的消失了。
□□奇奧拉•西法,悲傷的人,也只適合一個人,永遠的一個人,直到死去了,他也只是一個人。
「貝拉,□□奇奧拉無法和你在一起,因爲他不理解心的意義」
「貝拉,澄空下的約定也無法再去遵守,因爲我們都無法放下我們的一切對着彼此說“我愛你”」
「貝拉,□□奇奧拉離開了,所以……」
「請幸福的和葛力姆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