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朽木白哉與緋真的婚禮我沒有去參加,只是讓碎蜂去朽木家,代我送去一份賀禮與祝福, 而我則是難得的坐在辦公室裡, 處理起二番隊的公務來。
“你果然沒去。”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一驚, 擡頭一看, 果然是浮竹!他爲什麼在這裡。
“我不去是不想讓大家難看, 畢竟我的身份尷尬,你呢?你爲什麼沒去?”
“朽木家族的老長拒絕參加這次的婚禮,你認爲我們身爲隊長的人能去嗎?連山本隊也只是讓副隊長送去了賀禮而已。”
我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看來,朽木白哉跟緋真未來的路會走得非常艱難呢。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爲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志波燕鷲昨天下午告訴我, 他要結婚了, 對象是你隊中的第三席藤原筱。”浮竹似乎覺得氣氛太沉重了,於是岔開了話題。
我也不想再去想朽木白哉與緋真的事, 也就順應着浮竹的話說道:“是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呢。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倒像是交往已久了呢。”浮竹說道,“看來,我們這兩個隊長似乎是做得不太稱職啊。”
我與浮竹相視一笑。
“他們的婚禮定下個月, 一起去參加?”
“好。”
“不怕受刺激麼?”
“受什麼刺激?”
……
一個月後, 志波燕鷲和藤原筱的婚禮如期舉行。比起一個月前的婚禮, 志波燕鷲與藤原筱的婚禮顯然是熱鬧了許多, 除了我與浮竹以外, 身爲隊長的京樂春水也來參加了婚禮。除此以外,還有些兩人在淨靈廷的朋友。
京樂春水的到來倒讓我頗爲驚訝, 一般來說,除了結婚雙方的對長外,其餘的隊長根本不會參加這種婚禮,但京樂春水卻來了,不過看他與浮竹還有志波燕鷲那熟捻的樣子,我也猜到了幾分他來參加婚禮的原因。
整個婚禮到最後變得根本不像一場婚禮,反倒像是一次好友聚會,大家幾乎到最後都沒有什麼顧忌鬧在一起,笑在一起。
整個婚禮最後在京樂春水極爲經典的一句話後拉下了帷幕。想到京樂春水說話的樣子時,我還是覺得忍俊不禁。當時,京樂春水望着已經被灌倒的新郎和新娘,嘆了口氣,搖着頭裝模作樣地說道:“唉,看來,淨靈廷的春天已經來了啊~”
當時我就被逗得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個除了工作外就沒怎麼接觸過的人這麼好玩兒。
“怎麼出來了?”浮竹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是覺得太吵了麼?”
我轉過頭,微微偏着頭看向他,“有點。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婚禮呢,感覺——很開心。”
浮竹沒有再說話,但他臉上卻始終有着溫柔的笑容,眼睛裡閃爍着點點的光,就這樣一直看着我。
或許是因爲今天晚上的氣氛,我突然覺得心跳得有些快,望着浮竹,不知不覺中,臉上竟染上了一抹鮮豔的紅色。而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動。
“隊長,浮竹隊長。”一個聲音驚動了我和浮竹。
頓時,我彷彿從什麼夢境中清醒了一下,訝異地望了一眼浮竹,剛剛爲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
“謝謝你們。”藤原筱拉着志波燕鷲出來,走到我們面前,向我跟浮竹深深鞠了一躬。
我訝然,和浮竹對望一眼,“謝我們做什麼。”
“那個……謝謝你和浮竹隊長願意同意我跟燕鷲的婚事。”藤原筱的臉上浮動着一層美麗的色彩,臉上有着專屬於新娘子的特有的美麗光彩。
我笑了,“這個有什麼值得謝的嗎?”
“這也不能這麼說啊~像你和浮竹隊長這樣爽快答應婚事的隊長不多,”說話的是志波燕鷲,
“很多隊長都不是很贊同自己的下屬結婚,特別是像我和筱這種分屬於兩個番隊的情況更是從來都沒有過。”
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有人這麼明白地講出來。如果每個隊長都像我與浮竹這般,估計淨靈廷的夫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寥寥數十對。
“你們的感謝我收下了。”我輕笑着,“希望你們幸福。”
兩人鄭重地點了點頭。
“既然婚禮已經到了尾聲,那麼我也不多留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可不會給你們放婚假的。”我向兩人說後,又轉向浮竹,“你呢?回去嗎?”
浮竹衝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兩人便同志波燕鷲和藤原,啊~現在應該稱作志波筱告辭後,便離開了。
“你希望他們兩人幸福,你呢?你又準備何時尋找你的幸福呢?”途中,浮竹這樣問我。
“幸福?”我有些迷茫,“我的幸福?”
像我這樣的人,能夠擁有幸福麼?答案仍舊無解。
在經歷了兩次婚禮的淨靈廷,似乎又回覆到了以前的樣子,說好聽點那叫平靜無波,說難聽點那叫死氣沉沉。不過對於這樣的日子,我倒挺滿意地,至少暫時不會有麻煩找上身來,這樣也不錯。
而緋真自從嫁入朽木家以後,我便很少見過她了,只是偶爾回家的時候,會看見她也回家探望父母。問她過得好不好,她也只是笑着回答白哉對她很好。但那日漸消瘦的身體卻顯示了她目前的在朽木家的處境。
一個得不到承認的主母,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即使朽木白哉有心幫她,但卻不能日日守着她,一切,都還得靠她自己。不過依她那性子,即使受了委屈也會憋在心裡吧,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憋出問題來。
雖然覺得她的處境讓人同情,但我卻不能幫她,因爲再怎麼說,那都是朽木家族的私事,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夠插手的,特別是我的身份處在比較尷尬的情況之下。只能在心裡希望朽木白哉能夠多護着她一點,不要讓她被朽木家庭主母所要擔負的責任及那些如狼似虎的族人給壓垮。
五年後……
“水間。”
我正在辦公,一個出乎意料地人來到我面前。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朽木白哉,“朽木隊長,你怎麼來了?”
他的眉眼間似乎掩藏着重重的憂鬱,“緋真……她病了,很嚴重,估計快要撐不下去了。”
“病了?”
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料到這樣的情形,但來得如此之快、後果如此之嚴重卻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難怪上次回家的時候,母親向我抱怨緋真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原來是病了麼?
“緋真她想見你最後一面。”
我閉了閉眼睛,“已經病入膏肓了麼?”
“嗯。”
“碎蜂,我去朽木家一下,你去我家,通知我父母和石介,讓他們也到朽木家去一下。”幾乎是瞬間,我做出了決定。
“走吧。”從辦公室後走了出來,輕輕地對朽木白哉說道。
當我到了朽木家後,看見緋真時,看見她骨瘦如柴、氣若游絲的模樣,我還是不免感到有些難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更何況,即使對她感情不深,她仍舊是我的家人。
“你來啦?月姐姐。”看見我,緋真掙扎着想要起身。
我搖了搖頭,輕輕地將她按回去,“你病得這麼嚴重,爲什麼不早說?還瞞着父母。”
她悽然地笑了笑,“我不想讓你們爲我擔憂。”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時間房間陷入了靜謐中。
“月姐姐,你知道麼?你當初牽着我問我要不要跟你回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緋真黯淡無神的眼眸因陷入加快而泛起一絲特別的光彩,“是你改變我的一生呢。”
是麼?我有些黯然,“你怨恨過我麼?畢竟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不會遇到朽木白哉,不會在朽木家受盡委屈。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不怨恨你,月姐姐,我想,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早就餓死在街頭上了,更不要說遇上白哉了。”
一說到朽木白哉,緋真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動人的色彩。
我默然,終是不悔麼?愛,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緋真?”這時,我讓碎蜂去通知的父母也已經趕到了朽木家。
我看了看母親一臉的哀慟,默默地退出了房間。房間外,朽木白哉依舊沉默的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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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俺昨天趕文的時候估計是沒有注意到那個錯誤,謝謝瑞秋提出來哈。某衿鞠躬感謝。
不過俺要強烈BS mushi ,居然說月月是親孃不疼後媽不愛,俺這個親孃哪裡不疼她啦?哼~~不是把溫柔滴浮竹安排給她了麼?BSBSBS~簡直是在污衊俺哈。
TO 秋言:放心吧,小白不是在下章,就是在下下章出來。
還有那些不稀飯緋真滴看倌們,緋真的戲份結束鳥,大家滿意鳥吧?
得意洋洋滴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