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臉‘色’變了,他們就怕衛子戚會這麼想。
“戚少!我們不可能在你剛跟我們見完面,就襲擊你!如果我們真有那個心思,只要你在同市,我們就有大把的機會!甚至,若我們下定了決心,即使你在白市,我們也想得到辦法!”
衛子戚沉下臉,“你這也算是對我的警告嗎?”
“他不是這個意思。”乍侖旺出聲道。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可能。”衛子戚不理他們的緊張,彷彿剛纔的話沒有說過,繼續說,“近來養傷無事,我也多想了想,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我們都是對方的目標。”衛子戚說道,“確實,如你們所說,你們也許不可能在我剛剛跟你們見完面就對我動手,動手的機會多得是。”
“那麼,對方選擇這麼曖。昧的時機,就很有趣了。”衛子戚笑笑,“不止要讓我受傷,還要栽贓到你們身上,如果真成功了,我們打個兩敗俱傷。”
“不然,對方也不會在我剛剛見過你們就動手。”衛子戚‘摸’着下巴,“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件事就真的太有趣了,不是嗎?”
曾志恆和乍侖旺也正起臉‘色’,曾志恆沉‘吟’道:“可是我們倆初來乍到的,‘交’往的人其實並不算多,有誰想要對付我們倆?”
衛子戚四指輪番敲打着木質的扶手,“我總結一下我的敵人,你們總結一下近來‘交’往的人,我們看看有沒有重合的,怎麼樣?”
“可以。”曾志恆點頭道。
衛子戚笑笑,“那就這樣吧!回頭我會把名單讓助手發給你們的。”
曾志恆和乍侖旺對看一眼,曾志恆遲疑的說:“戚少,那這件事……”
衛子戚站起來,說道:“這次,我相信二位。”
曾志恆和乍侖旺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抱歉,二位,還是得把二位的眼睛罩上。”衛子戚說道。
曾志恆和乍侖旺並沒有反對,老實的讓“暗衛”重新給他們戴上眼罩。
“二位放心吧,這件事兒,咱們算了。至於真正襲擊我的人,我們還需要合作。”衛子戚說道。
“戚少放心!”曾志恆說道。
衛然一直都在暗處躲着,雖然不想在曾志恆和乍侖旺眼前‘露’面,卻仍然好奇齊承積‘交’往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兩人走了之後,衛子戚便說:“出來吧!”
衛然乾笑着走出來,坐到了衛子戚那個獨坐沙發的椅背上。
“你也看到他們了,感覺怎麼樣?”衛子戚自然地環住她的腰,把玩着她的手指問。
衛然微微的皺起眉,“確實‘挺’嚇人的,兩人眼裡的殺氣都太重。”
她想着衛子戚在送走曾志恆他們之前所說的話,說道:“你是不是想要他們從你的名單中,找到齊承積的名字?其實你們的名單裡,唯一能重合的,恐怕就是齊承積了。”
“這件事既然是齊承積做的,雖然找不到證據,可我也不能便宜了他。”衛子戚冷聲說,“讓曾志恆和乍侖旺看到他的名字,就看他們倆怎麼做了。”
“利用他們倆給齊承積一個教訓,我是很高興。不然白白受了傷,我可不是會吃了虧一聲不吭的人。”衛子戚說道。
“可是那兩個人殺氣那麼重,萬一下手沒有分寸,直接朝齊承積下殺手了呢?”衛然不無擔心的說道,“我以爲,你只是想教訓他的。”
衛子戚圈着衛然的腰突然用力,‘陰’沉着臉,說道:“你擔心他出事?”
衛然皺眉,不是因爲疼,而是衛子戚這說來就來的怒氣。
她掙扎着站起來,擺脫衛子戚的手,“你要是再這樣,一涉及齊承積的事情就生氣,那咱們倆就沒法兒說話了!”
“是,我是擔心他出事!若真是他做的,你教訓教訓他,是應該的,但是不至於要賠上他的命!”衛然說道。
“他要真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跟齊家‘交’代?難道,還真要跟齊家打起來嗎?曾志恆和乍侖旺那兩個人信不過,他們那種人,不會跟誰是真正的朋友!”
“他們兩人只要想想,也會知道你是在利用他們對齊承積下手!到時候,齊家要是查齊承積的死因。哪怕,他只是受傷,不論是齊家還是齊承積自己,都會像你一樣,查是誰下的手!”
“他們很容易就會查到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身上,而曾志恆和乍侖旺,也決不會爲了你保密,恐怕,那兩個人的心思,還巴不得你們‘亂’掉呢!”衛然攥着拳頭,氣怒的說道。
“我只是不想你們演變到這地步,不想你爲難,若真跟齊家鬥起來,你怎麼樣,都得給衛家一個‘交’代吧!”衛然說道,“這跟齊承積沒關係,我關心的是你!”
衛子戚緩緩地站起來,衛然卻猛地退後一步。
“衛子戚,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提起齊承積,就像炸了‘毛’一樣!過去那種青澀的未成形的情感,你真的需要介意嗎?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跟你翻翻舊賬?你的那些‘女’人,恐怕比我的歲數都多!恐怕,還要多上好幾倍呢!”
“每次,你都要曲解我的意思,總以爲我對齊承積有什麼,你到底到什麼時候才能放心?”衛然戒備着,下定了決心,這次決不讓衛子戚輕易靠近。
“齊承積不會出事,就算真的懷疑他,曾志恆和乍侖旺暫時也不會動手。如果,他們真的迫不及待的要向我證明,而對齊承積動手,也不會對他下殺手。”衛子戚站住不動,緊繃着臉解釋。
“頂多,會像這次我受傷一樣,只給他一個警告。”衛子戚沉聲道,“這樣,你不用擔心了吧!”
“我擔心的是你!”衛然加重了語氣。
衛子戚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現在知道了。”
他看着衛然,可是衛然的臉上仍倔着,衛子戚說道:“過來。”
衛然抿了抿‘脣’,又搖了搖頭,非但沒過去,又堅定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誤會我,每次涉及到齊承積,你都會先入爲主的先冤枉我!”衛然搖搖頭,“我不能每次都這樣!”
衛子戚突然大步向前,他的一步頂的上衛然的兩步。
在他剛踏出一步的時候,衛然就變了臉‘色’,轉身便往外跑。
可她還是慢了,衛子戚兩步就追到了她的身後,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扯了回來。
衛然被他鎖在懷裡,便掙扎着要離開他的懷裡。
她雙手前臂豎放在他的‘胸’前,把他往外推,掙扎的有些厲害,突然聽到衛子戚的‘抽’氣聲。
“嘶……”的一聲,聽起來很痛。
衛然的動作立即停住,她也顧不得自己還在氣他,也不敢再掙扎了,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他懷裡。
她緊張的擡頭,下意識的就先看向他的肩膀,才發現他是用右臂圈着她的。
所以,她一掙扎,就扯痛了他的傷口。
“你怎麼用右胳膊啊!”衛然氣惱的說。
“我忘了。”衛子戚的語氣輕鬆,毫不在乎。
“哪有連自己的傷都忘了的,傷口不疼啊?”衛然嘴上雖帶着點兒輕輕地責備,可動作卻變得特別的輕。
“本來是不疼的,可是被你一扯,倒是疼了。”衛子戚理直氣壯地把內疚感加諸於衛然的身上。
衛然是真的覺得內疚,說道:“快去坐着,我看看!”
“不……不行……”衛然艱難的開口,她的雙‘脣’腫的厲害,幾乎要合不上。
“你的傷……”衛然說道,“我說過的,在你傷好之前,我們不能……”
“你是想在這裡逛逛呢?還是想回去?”衛子戚問道,“你要是想在這裡玩兒幾天,那咱們就多呆幾天。”
衛然搖搖頭,說道:“算了,還是回去吧!不管怎麼說,你還有個‘武鋒’要打理呢!而且,來了這麼長時間不回去,爸媽難免要起疑的。”
“而且,我來這裡,其實也沒假,學校那邊的課,都是讓南希替我去點名的。幸虧她選的課程和我的不太相同,時間也沒有衝突。”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她能堅持多長時間,她那麼愛動的一個人,讓她坐着不動上完那麼長時間的課,而且又是平時的雙倍,她肯定要受不了。”衛然說道。
“好吧。”衛子戚說道,“那咱們明天就走。”
“嗯。”衛然說道。
可是心裡邊兒,還是有點兒不太想回白市。
在這裡無憂無慮的,彷彿把什麼都拋下了。
公司,學校,還有葉念安,葉念如,甚至是齊承積。
那些惱人的人和事,都被拋下,彷彿從來沒存在過。
這種平靜實在是太難得了,讓她特別捨不得。
“對了,過來。”衛子戚拍拍她的肩頭,站起身。
衛然疑‘惑’的跟着起身,衛子戚便往裡走。
她被衛子戚牽着手,跟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去哪兒啊?”
“臥室。”衛子戚淡淡的說道。
“真是的,受傷的是你,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衛然鬱悶的說道。
衛子戚突然停下,取笑的看她,“說,你才真是滿腦子的‘色’思想,還說陸南希呢!我有說去臥室做什麼嗎?你看你‘激’動的樣子。”
他低下頭,湊近她,嘴角好看的勾了起來,帶着刻意要引她而釋。放的魅力。
衛子戚欺過來,低下頭又湊近她。
“還是,其實你也憋得夠嗆,只是爲了我的傷在一直強忍着?”衛子戚笑着問,“小然,其實你要是想要,就跟我直說啊!”
“我可以配合你,一直讓你在上面的。”衛子戚笑道。
“明明是你一直表現的‘色’眯眯的,一有機會就要拐我跟你做,不然我哪會那麼想啊!”衛然紅着臉說道,“我才……纔不想你那麼……”
“那你是不想要我?”他低聲問,聲音低低沉沉的,那麼好聽。
“我……”衛然說不出話,已經被衛子戚那張勾。人的臉給‘迷’住了。
過去他從不需要特意釋。放自己的魅力,就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
現在,他特意的釋。放出自己的魅力,即使是衛然都招架不住了。
他看着被‘吻’得完全忘了我的衛然,才說:“走吧!這次不是拐你上了‘牀’的,是有東西要給你。”
衛然暈乎乎的,在衛子戚說完這話後的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迎上衛子戚那揶揄的笑臉,衛然瞬間覺得沒臉見他了。
就這一‘吻’,她都受不了,再說不想要他,簡直是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她臉燙的嚇人,仍在粗粗的呼吸,慢慢的,才理解了衛子戚的話,想到自己剛纔的誤解,臉便更紅了。
“什……什麼東西啊?”衛然問道。
“所以才讓你跟我去臥室,我放在臥室了。”衛子戚取笑她的反應,朝衛然伸出手,“來。”
衛然把手‘交’到他的手上,隨他進了臥室。
衛子戚帶着她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本來是想帶回去送你的,不過既然你在這兒了,我很想看看你戴上的樣子。”衛子戚說道,“現在想想,一直以來,除了你的生日,我還從沒認真的送過你什麼。”
衛然驚訝的接過盒子,之前衛子戚一直都在買些內內啊,睡衣啊什麼的,讓她哭笑不得的。
這也是自婚後,她第一次收到這麼正經的禮物。
衛然緊張又期待的,使勁的吞了口口水,她沒有着急打開,即使心裡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還是拿着禮物坐到‘牀’。邊,把兩個盒子放在柔軟的‘牀’。鋪上,纔拿起較大的一個,小心翼翼的撕開包裝紙的接口處。
衛子戚笑看着,這麼長時間,她的習慣一直沒改,不忍心破壞任何漂亮的紙張。
把包裝紙撕開,放在‘牀’榻上鋪平,她纔將目光落在這個金綠‘色’的方盒子上。
打開來看,一下子,就被那‘精’致的項鍊‘迷’得呆住了。
“這……”衛然張張嘴,張口結舌的,“真的……好‘精’致……”
“再打開那個看看。”衛子戚說道,聲音裡也多了熱切與欣喜。
先前,他還在緊張,不知道衛然會不會喜歡。
反正過去他送的生日禮物,她收到後表現的都不是那麼熱切。
過去的禮物,其實他也用了心。
只是這一次,因爲買了禮物之後立即就遭到了襲擊,更多了份兒不同的含義。
因爲衛然表現的特別着‘迷’,衛子戚也放下了心來。
衛然又小心地把另一個較小的盒子打開,裡面那枚戒指‘精’致的,都有些不想認爲雕刻的了,反倒像是一幅畫。
她發出微粗的喘息聲,又滿足的嘆息,“好美。”
“你這反應,我可以當做是你喜歡吧?”
“何止是喜歡,這簡直是……”衛然擡起頭,目光中神采奕奕,“我沒想到你來同市還會……”
“不是禮物本身,我是說,這禮物真的很好看,太美了,我不可能不愛。”衛然解釋道,“但是即使你買的別的,我也會那麼喜歡,因爲……是你買的。你在這裡,還不忘給我買禮物,我……”
“我懂。”衛子戚現在豈止是高興,因爲她的話,他心裡也暖烘烘的,格外的滿足。
她拿起戒指盒子遞到衛子戚面前,“給我戴上。”
兩人的面頰幾乎相貼,她感覺着他的溫度,而後,頸子上便多了一絲涼意。
“好了。”衛子戚低聲說。
“你是什麼時候買的?”衛然好奇的問了句。
當看到他臉上的緊繃,衛然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天……”衛子戚撇撇嘴,“就是我剛來同市,跟曾志恆和乍侖旺見了面之後,原本準備返回‘王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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