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和警察雖然被盧宇凡瞬間變化的外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職業的慣性和對於槍械的信任讓他們並沒有任何退讓的可能,短暫停留片刻,他們繼續開始行動。
當我惱怒無比的朝出口望去,陷害我們的醫生早已蹤影不在,認栽吧,即便是功夫熊貓遇到老狐狸也無法可施。
眼見兩名特警端起槍對準盧宇凡,再度喝止他,盧宇凡十根指甲已經長到極限,他繼續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忽然蹲在地下,氣喘吁吁死死瞪着那些人。
我試圖阻止他們大聲道:“退回去,請大家立刻退回去。”
“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刻無條件……”
不等他後面的話說出口,盧宇凡“嗚”一聲狼嚎,縱身躍起瞬間躍至人羣中。
越野車上趴伏的狙擊手根本沒有反應時間,而當盧宇凡進入他們的防禦圈,槍械的作用幾乎爲零。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瞬間自己構築起的攻擊陣型便被對手的輕輕一躍徹底撕破了。
一名年輕警員初生牛犢,舉起手槍對準盧宇凡,沒等他扣動扳機,空中一道烏光閃過,鐵質的六四手槍頓時被劃成兩半。
他愣了一下隨即抽出橡皮棍子拼命砸在盧宇凡頭毛掉光的腦袋上,盧宇凡連頭都沒動分毫,一指劃過他喉嚨,鮮血從體內飈射而出。
我是真急了,大聲吼道:“快走,別在這兒做無謂的犧牲。”
啪!趴伏的狙擊手認爲找到最合適的射擊時機,扣動了扳機,盧宇凡隨手一巴掌便拍落了子彈,接着他又是一個縱身,跳躍至一輛運送特警的車旁,那是一輛經過加固的小巴。
盧宇凡左手朝住車邊,一聲怒吼將車子整個掀起平推出去。
只見一兩噸重的小巴車在空中翻翻滾滾,兩名警員躲避不及被狠狠砸出,摔倒在地就沒了動靜,生死不知。
小巴徑直砸向狙擊手趴伏的越野車,他直接翻落地面,若是再慢一秒鐘,小巴就會將他砸成肉餅,只聽轟的一聲小巴車將越野的車頂壓的癟癟,兩輛車子的玻璃碎片飛射如空中,巨大的撞擊聲,和玻璃摔碎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女警察就在瘋狂暴烈的盧宇凡身前,她嚇的渾身哆嗦光拿着槍卻完全不知所措,早已失去理智的盧宇凡對她張卡手掌,烏黑的指甲在路燈下閃着妖冶的油光。
見勢不妙我腳下微一用力便瞬間移到女警身前,正值他一把抓下,我攥住他手腕道:“兄弟,咱們之前說好的不傷害無辜。”
話音未落就見不遠處兩人對盧宇凡舉槍瞄準,我隨手退出一道無形的氣流,並不強烈,但卻足以將兩人擊倒在地,趁我注意力轉移,他一把掙脫,左肩聳起一下撞在我的胸口。
盧宇凡雖然變身後能力堪比狼人,普通人遠遠不是其對手,但這種嗜血狂暴的能力對我而言卻不值一提,但此時我並沒有催動真元力,也沒想到他會對我發動突襲,所以一下就着了道,被他撞的騰身飛起,遠遠摔落在地。
我胸口隱隱作痛,感覺肋骨斷了幾根。幾名警察立刻用槍對準我,將我控制住。
連喘氣都疼,我自然無法催動真元力。
這對於現場的警察和特警而言可不是好事情,因爲此刻的盧宇凡完全變成了一個德西族戰士,和百合子那些身負古老密咒的人不同,他們經過千年傳承,完全可以控制這股力量,但盧宇凡不成,一旦這股血液涌入他的腦袋,他就會徹底瘋狂,直到這股力量力竭衰退。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發狂?難道是被醫生氣的?
只見盧宇凡伸手一抄,攥住兩名荷槍實彈的特警腳脖子,就像典韋那樣將兩個大活人當成錘子,四下亂砸,衆人忙不迭的躲避,兩名特警則發出陣陣驚叫,隨即被狠狠砸在車身上,兩人頓時沒了動靜。
盧宇凡隨手丟棄兩具屍體,縱身躍上另一輛車的頂棚,半蹲着,血紅的雙目四下打量,警方趁此時機將他包圍住,只聽有人道:“還等什麼,開槍打死他倆。”真是李道凡的聲音,他兒子死在我們手上,心痛不已,此刻整個人身體探出窗外,對下面的警察和特警狂吼。
盧宇凡腦袋猛的一擡朝他望去,接着悶吼一聲,縱身躍起,落在牆面的下水管道上,手足並用朝六樓爬去。
驚叫聲四起,警察立刻持槍射擊,槍林彈雨中盧宇凡又是縱身躍起扒在四樓窗臺,接着翻上五樓窗臺,李道凡見勢不妙縮身就跑,與此同時盧宇凡縱身躍入六樓的窗戶。
頓時一片嘈雜的驚叫聲傳來,沒等警察給我戴上手銬,驀然只見兩個壯漢從窗口飛出,劃過一道弧線朝我們砸來。
來不及戴手銬,所有人下意識避讓。
啪啪!兩人摔落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血花四濺,頓時沒了動靜。
接着又是一陣陣悽慘的叫聲傳出,大股鮮紅的血液從窗口噴射而出,雖然看不見樓層內的狀況,但可以想象。
特警和警察們也都慌了,求重火力支援的,着急忙慌往六樓的趕去的,現場亂作一團。
我暗中嘆息一聲,看來這次把事情徹底搞砸了。
猛然間慘呼聲中李道凡從窗口摔出,筆直落下,人影一晃盧宇凡整個人蹲在窗口,隨即便縱身躍下。
啪!聲名顯赫的陸洲億萬富豪瞬間“挺屍”。
啪!盧宇凡落在他的屍體上,雙手成爪,迅疾如風的在他身上猛然一震狂抓。
血肉翻騰,李道凡就像失足摔落絞肉機,寬厚的胸膛瞬間被盧宇凡利爪撕得骨肉盡失。
所有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場中發生的一切。
然而此時的盧宇凡開始大口喘氣,鼻子裡鮮血滴落。
每一滴血熱氣騰騰。
我暗道不好,他體能以揮發至極限。
我來不及多想,身形一晃便到他面前,此刻的盧宇凡虛弱的猶如嬰兒,勉強舉起手似乎要攻擊,我伸手便將他擡入肩頭,只覺皮肉都燙手。
醫院裡哪的溫度最低?
自然是太平間了,來不及多想,我撒腿往大樓裡衝去,隨手抓住一名小護士,她都嚇傻了,我連問幾遍她才哆哆嗦嗦的道:“頂樓。”
我立馬衝進電梯,筆直上到頂樓,萬幸很快便找到太平間,推門而入赫然只見穿着黑色戰甲的苟長青一動不動站在靠裡一張鐵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