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我心底苦笑不已,剛剛還覺得這小護士表現不錯,但轉眼她就嚇淚尿了,而且還尿在我的身上。/
雖然是個美女,但也不能這樣吧?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在某部島國導演今村昌平拍的那部名爲《紅橋下的暖流》愛情動作片的指導下,我才明白了那一天晚上將我褲子都弄溼的液體,並不是尿液。
扯遠了,言歸正傳,我在心底埋怨了兩句,就顧不上介意了,因爲那隻鬼煞又開始說話了。
黑暗中,它用那難聽的聲音冷笑道:“什麼叫擾亂人間?難道這個人間還不夠亂嗎?”
“什麼意思?”毛易亙冷聲問道,可能是想多恢復點精力,他並沒有急着出手。
“這醫院的人都該死,我明明得的只是普通腎病。。。” 鬼煞用悽愴異常的語氣說出了她的故事。
原來,這鬼煞生前是一個單身母親,她每天做三份工作,只爲了供自己的兒子念師,然而,機器都會勞損,都會壞,便何況是人的身肉之軀?長年累月的辛苦勞累讓她的身體變得孱弱,久而久之,更是積壓成疾。
就在幾個月前,她來到了這所醫院就醫,接着,醫生就斷定,病情十分嚴重,需要割掉一個腎。
鬼煞也知道手術有風險,而且,那手術費也是她所承擔不起的,所以她並沒有同意,醫生也沒有強求,而是開了大量的藥給她回去吃。
沒過了多久,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工作的時候甚至還小便失禁,這讓她丟了其中的一份工作。
爲此,她終於決定割掉一個腎,因爲她擔心自己這樣繼續下去,不但無法賺錢養活自己的兒子,還可能就此死去,她不怕死,她只怕自己還在念小學的兒子成爲孤兒。
於是,她跑了所有能跑的關係,就在幾天之前。她終於湊夠了錢,重新回到這醫院,準備割掉一個腎!
但可惜的是,手術失敗了,她因爲術手的併發症最終還是沒有撐住,最終腦幹死亡。
腦幹死亡是科學的說法,但按迷信點的說法,那就是人還沒死,但靈魂已經死了,所以,雖然同是植物人,但腦死亡的植物人永遠都不可能醒過來了。
腦死亡的鬼煞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按道理她應該到地府下面報道,但因爲她對自己的愛,卻讓她的魂魄留了下來。
看到年幼的兒子在病牀前痛哭無依的模樣,她就決定,就算永遠得不到投胎的機會,她也要看着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
由於小孩無法支付醫藥費,所以醫院決定,撥除維持鬼煞身體機能的設備,而鬼煞的兒子也被趕出了病房。
但失去了母親的孩子有多無助,大家都能想得到,這鬼煞的兒子也一樣,死死地抱着鬼煞的那具沒有靈魂的身體,說“媽媽會醒來的!你們不能這樣做。”之類的話。
若是平時,遇上那些有醫德的醫生,定然會跟這孩子溝通,但那名醫生沒有,反而對鬼穩的小孩拳打腳踢,強行撥除設置後,帶走了屍煞的的身體!
這讓屍煞的魂魄氣極了,她那兒子自小聽話,她自己都沒有捨得打過一次,卻被醫生拳腳相加?於是,她決定報復出手的醫生。
她知道,一旦撥除設備,自己的身體就會死去,然後屍體就會被那醫生帶到太平間,所以她就飄在醫生的身後,準備在太平間嚇嚇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然而,那醫生卻沒有將屍體帶到太平間,而是帶到了手術室!並且急急忙忙地重新插上了設備,維持其身體不死,並叫來了好幾名醫護人員,一副準備做手術的樣子。
讓鬼煞想不到的是,那醫生這樣做,不是爲了救她,而是想要趁她沒死,割掉她身上所有的器官去賣!
更讓她崩潰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從那些醫生的交談中得知,她生前所患的,竟不是嚴重的腎病,根本不需要割掉一個腎,她之所以會小便失禁,是因爲那些醫生開的藥當中,有這類的作用!
而她那被割下的腎,當天就賣給了一所大醫院!
本來,她不用死的,但卻因爲這些禽獸不如的醫生的貪婪,生生將她害死!害死後還割掉所有的器棺!
原本就有執念的她,自然怨氣重生,化爲鬼煞。
其後,更是寄魂於生前的身體之中,形成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屍身鬼煞!
單單是屍身鬼煞就已經難纏了,偏偏這醫院之中,陰氣極重,加之剛好臨近大破日,在陰氣瘋漲的情況下,她用自身的怨氣招來了七隻橫死的陰魂,將其煉製成自身的陰魂!
於是,她們便成爲了連毛易亙都忌憚的存在,七陰伴煞。
“就是這個醫院,那些該死的醫生!騙我割掉一個腎!難道,這人間,這世道,還不夠亂嗎?難道,我不應該報仇嗎!?”
鬼煞的話如同魔咒一樣迴盪在我的腦海,並不是因爲那悚人弔詭的語氣,而是它這些話的內容,在這之前,我想像不到,在這片天地之下,竟然還真有如此陰暗的事情。
我看不到鬼煞的表情,但我知道它的表情一定十分怨毒,心裡不自覺地對它生出了幾分同情,甚至,我的心底竟然生出幾分認同之感!
憑心而論,我也不敢保證,如果遭受這一切的人是我,我會不會像她這樣,不顧一切地報復。
而我懷中的小護士,應該也有差不多的感覺,因爲她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顫抖,而且,我能感覺到,她的淚水已經沾溼了我的肩膀。
相比於我們,毛易亙顯然冷靜多了,他聽完了鬼煞的話之後,淡淡道:“人間有人間之法,鬼界有鬼界的律,你已經身死,就是鬼界的一員,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收手吧,我保你能投胎。”
“哈哈,我憑什麼要去投胎!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誰也不能阻我!”
鬼煞用特別陰狠的聲音說道:“我不想殺你,但如果你要阻我,你必死無疑!”
“哼!休要冥頑不靈!天理循環,那些害你之人,會遭到應有的報應,但如果你強行報仇,擾亂人間,那你將不容於天理,我定然會將你打到魂飛魄散!”
毛易亙沉聲道,他說的話十分莊重,語氣有點像古人,字裡行間都透着肅穆之意。
鬼煞聽了毛易亙的話,又是狂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它便向着毛易亙撲去!
我看不到當時的情況,只能感覺一陣陰風襲來,然後便聽到一聲巨響,毛易亙已經被鬼煞撲到在地!
“靠!這麼猛!?”
雖然毛易亙這個人的形像不咋滴,但在我的心目中,絕對是高人級別的,但方纔一照面,就被壓得死死的,看來這七陰伴煞,的確非同凡響。
不過,毛易亙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他敢將這鬼煞引到這裡來,就不會一點把握都沒有。
左手抵住鬼煞的身體,右手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道黑色的符,上面用紅色的顏料勾畫着奇怪的符文,鮮紅如血。
“陰司急行如律令!”
黑暗中,我聽到毛易亙的聲音,低沉卻洪亮,他話音未落,便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啊~!”
黑符被毛易亙拍在那鬼煞的鬼門之上,鬼煞立刻倒飛而出,撞在後面的牆上,也不知道是符的力量太大,還是這隻鬼煞太重,整間病房猶自一震!
“你到底是什麼人!”鬼煞的聲音在這黑暗的環境之中,顯得異常恐怖,我能感覺到小護士的身體又開始了顫抖,我連忙緊了緊雙手,以示安撫。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趁機佔便宜的想法,只是害怕這小護士受不了驚嚇,大叫起來,那樣就麻煩了,我可不想應年早逝。
同時,我也在暗暗震驚這鬼煞的強大。
在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的故事裡,曾經提到過黑以的靈符,從顏色上來將符分類的話,可以分爲三種,黃符,紅符,還有黑符。
黃符就是最普通的靈符,想來大家都見到過不少,而紅符,則是相對黃符更加高級的存在,像曾被我換過冰棒的那一張,就是其中之一,而黑符,則是比較獨特的存在,不僅是因爲它最爲高級,更因爲它並非傳統的靈符。
至於怎麼樣非傳統,我也不清楚,但我記得爺爺說過,只有修爲十分厲害的人,或者體質十分特殊的人,才能激活黑符。
用最簡單的說法來說,就是說這黑符是十分厲害的靈符。
若是普通厲鬼,鬼門被這麼厲害的靈符拍個正着,早就煙消雲散了,但這隻鬼煞卻只是彈飛了出去,好像沒受多少傷害一樣!
“收你魂的人!”
毛易亙冷哼一聲,又取出一張黑符:“司入幽幽,陰氣通神!何神不伏,何鬼敢當?噬魂幽炎!急急如律令!”
又是一符拍出,吃過一次虧的鬼煞不敢大意,往邊上一跳,飛快地躲開了毛易亙的這一張黑色的靈符!
看來這廝也是個聖鬥士,同樣的招式不能對它用兩次,黑符拍在空蕩蕩的牆壁上,然後輕飄飄地飄落到地面。
毛易亙想要將符再撿起,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爲這個時候,那隻鬼煞已經像餓虎撲食一樣,再次朝着他撲來!
在寫這章的時候,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傳的悲愴,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纔會浪費那麼多的筆墨在一個作惡的“鬼”身上,我不想像個小孩一樣問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但是,作爲這個世界的一員,我很慶幸,我能保持着初心,希望看到這一段話的每一位,都能像我這樣,無愧於自己。說得有點多,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就這樣吧。
另外,爲塘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