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1974215書友的百元打賞,我相信你會是一位很好的歷史老師。
另有一段寫在前言的話:
史可法是不是民族英雄,我認爲無須討論,也無須謾罵,因爲,他是!
也許,這位東林黨出身的史閣部能力不足,優柔寡斷,有種種缺點,但不能否認,他的氣節足以令其成爲一座豐碑。
正如書中所言,我們這個民族,最缺乏的是什麼?
是氣節!
我們民族的歷史,最痛心的無疑是宋末和明末。
這段時期涌現出的民族英雄,如果以成王敗寇來看,那都是能力不足,有諸般缺點的,那照一些觀點來看,除了氣節以外,他們一無是處,如何能爲我們的民族英雄呢。
如文天祥、如陸秀夫、如張世傑、如李定國、如盧象升、如張煌言、如李來亨、如鄭成功……
他們有各式各樣的缺點,他們沒能力挽狂瀾,他們的一生是抗爭,也是悲劇。
但,這些人依舊還是我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爲何?!
答案無它,便是氣節,便是抗爭,便是不屈。
所以,揚州是一座碑,史可法也是一座碑。
沒有了史可法,南明的抗爭史,我相信,我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空白——一段長達十七年的空白,就好似那段時期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我們的民族英雄,也就是如我、如你等極少數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
因此,我想,這段空白時期唯一一個還能爲大多數人知道的民族英雄,我們真的要去否定他嗎?
三百多年來,沒有人否定史可法,我們這些後人,有什麼資格否定!
要知道,否定一個史可法,就會接着否定文天祥、陸秀夫、李定國、張煌言….
最後,就連空白的十七年恐怕也不存在了。
誰都不知道,是最可怕的。
“夢裡相逢西子湖,誰知夢醒卻模糊。
高墳武穆連忠肅,添得新祠一座無。”
——張煌言《憶西湖》
這首詩,與諸君共勉。
有關史可法的爭論,就此停止吧,本書總體氣氛可不是沉重。
………
醉元樓二層,魏公公躺在椅上閉目養神,腳下熱氣升騰。
過了一會,伺候的修腳師傅見足桶中的水好像不熱了,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公公,要不要加點熱水?”
“不用了,蠻好,嗯,不泡了,修吧。”
魏公公將腳從桶中提起,修腳師傅趕緊拿毛巾替公公把腳裹好,然後平放在錦凳上,有些緊張的將帶來的工具箱打開。
見這師傅拿着修腳刀看着他不敢動,魏公公不由笑了起來,擺手示意這師傅莫要緊張,他道:“你莫害怕,平時怎麼替別的客人修,就怎麼替咱修便是。”
“是,是。”
話是這麼說,可這修腳師傅還是緊張,眼前這小太監的惡名在揚州城可是傳遍了的,都說他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呢。
心裡緊張,動作就有些僵硬,甚至好像生疏。
好在,魏公公體諒這師傅,不催他,只舒服的躺在那,繼續閉目養神。
如此,過了一會,這修腳師傅總算進入狀態,拿手的手藝施展出來,把個魏公公弄得十分舒服咧。
修完腳,修腳師傅替魏公公挖起耳來,這可是個好享受,只兩下,就把魏公公弄得想要上天。
正挖着,乾兒趙寶樂來了。
一進來,趙寶樂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向着乾爹所在匍匐過來,一邊爬一邊擦眼淚抹鼻涕,號道:“乾爹,寶樂錯了,寶樂錯了啊!…”
修腳師傅被趙寶樂一嚇,手上勁道大了些,把個魏公公疼的嘴一咧,臉皮一抽。
修腳師傅嚇壞了,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魏公公卻朝他揮揮手,示意不關他的事,然後換了個方向,把另一支耳朵放在師傅面前。再瞥一眼地上四十大幾的乾兒子,皮笑肉不笑道:“寶樂啊,你錯在哪了?”
“寶樂錯在不應該收趙建元的錢,不應該把這錢瞞下不告訴乾爹知道…”趙寶樂真是嚇壞了,生怕乾爹要了他小命,連磕幾個響頭,聽着怪嚇人的。
魏公公搖了搖頭,自家乾兒子嘛,收點錢不妨事,只要事辦好就成。
這也是用人之道,哪能光叫馬兒跑,不讓馬兒肥呢。
可這回,這好乾兒卻是越線了。
“你是咱的義子,收些錢不妨事,可子要父死這種事,你怎敢應下的。你要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在外人眼裡,就是咱家做了些什麼。嘿嘿,若要叫皇爺知道咱家收人兒子錢,害人老子命,你說皇爺會怎麼看咱?”
魏公公說完,示意師傅繼續。
“兒子知道錯了…”
趙寶樂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也把那個趙家兒媳恨死了,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沒事拋頭露面做什麼,在家老實呆着唄,凡事不都有她丈夫在麼。
現在好了,自個收趙建元錢的事發了,乾爹派人快馬將他從儀徵抓回來,哪還能有他的好。
他想爲自己解釋,可見乾爹閉着眼睛讓人在挖耳,十分舒服的樣子,不敢開口打擾,跪在那心亂如麻,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死了。
許久,方聽魏公公發出一聲極爲舒服的聲音,修腳師傅躬了躬身,公公很是滿意,示意真田賞錢,並將人帶下去。
“說說吧,誰給你的膽子?咱家好像沒給你這個膽子。”魏公公起身拿毛巾擦了把臉。
“兒子是想,趙恆友不肯和乾爹合作,但他兒子趙建元卻願意,所以….”
魏公公冷笑一聲:“所以,你就答應兒子害老子了?”
趙寶樂嚇的不敢說話。
魏公公搖了搖頭:“下去吧。”
“乾爹,寶樂錯了,寶樂知錯了!乾爹再給寶樂一次機會,再給寶樂一次機會….”
趙寶樂驚恐大叫,卻被親衛給拖了出去。
不過,魏公公倒無意殺這個乾兒子,因爲此人還是有些用處。這段時間這個好乾兒跑東跑西,替他老人家辦了不少事,這會還不至於殺驢卸磨。
待趙寶樂被帶下去後,魏公公負手在屋中遙看運河,半響,吩咐小田道:“將那個趙家兒媳帶來。”
“是,公公!”
小田躬身退下,未幾,樓梯再次響起腳步聲。
趙家兒媳被帶進來時,公公眼前一亮。
咦?
是個大肚子?
公公很驚訝,真的很驚訝。
“月娥見過魏公公。”
王月娥的表現比魏公公想象的要鎮定的多,在公公驚訝的目光中緩步上前行禮。
這份鎮定倒把魏公公弄的有些不適,反應過來,連忙揮手道:“你身子不便,無須多禮。”
“公公是官,我乃民女,民見官,自當禮。”王月娥微欠身子,硬是行了禮。
魏公公坐到椅上,上下細打量這趙家兒媳,問道:“說吧,你找咱家有何事?”
“月娥想請公公能放我家老爺回府。”
“趙恆友通倭走私,乃不赫大罪。”
笑話,真隨便放人,魏公公也犯不着費那麼大勁把人弄進特區的海獄。
“只要公公肯放人,月娥什麼都願意。”
王月娥說這話時,很是堅決。
魏公公聽了這話,卻是有些頭皮發麻:這怎麼能行,咱家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