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楚領着崔春梅走到飯店外邊,直接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隨手丟了過去。
崔春梅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到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接到手裡。
“這是何雨柱今早交給我的,說是他給孩子們的撫養費,五百塊錢。”
崔春梅聞言愣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然後擡起手就要遞過來。
“別給我,我就是個負責轉交的,你如果不想要,自己找他退給他,或者乾脆丟了都可以。”李楚擺了擺手說道。
這話讓已經把手舉起來的崔春梅呆在了半空中。
“李……李大哥,這錢我不能要,沒有他我也可以把孩子養的很好。”
“我知道啊,要不要是你事兒,給不給是他的事兒,你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把我拴在這裡,我說了,我就是個轉交的。”
說到這裡李楚停了下來,看看崔春梅又繼續說道:“崔春梅同志,我知道你一個人也能很好的把孩子帶大,我不否認這點,但是無論怎麼說何雨柱都是孩子的父親。
他有責任也有義務要養孩子,你們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就不要把孩子牽扯進去了。”
“李大哥,我兒子沒有那樣的爸爸。”
看得出來,即便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崔春梅提起何雨柱仍然帶有忿恨。
“春梅,不是我說你,何雨柱有他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做的就完全沒有錯嗎?
他確實不應該在不跟你商量的情況下,拿家裡的錢給那個秦淮如,但是你那天晚上做的事情真的對嗎?你帶着幾個人過去是想要幹什麼?抓jian?
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當時真的鬧到派出所了,是,他確實要去坐牢,但是你兒子怎麼辦?他才幾歲大就要揹負着親生父親是因爲liu mang罪而被關起來的嗎?
他以後無論幹什麼審查都不可能通過,你的兩個女兒因爲她們的親生父親,以後即便學習再好,可能都上不了大學,所以你想讓你兒子也成那樣是嗎?沒辦法上大學,沒辦法參軍,這樣你就滿意啦?你這是在追求三個孩子之間的平衡嗎?”
李楚的話把崔春梅砸的暈暈乎乎的,這些話可從來都沒有人跟她說過。
“我……我根本就沒……沒考慮過那麼……那麼多,我也沒想着非要把他送進去。”
“所以我說何雨柱有他自己的問題,你也有你的問題,你光顧着自己心裡舒暢了,根本就不考慮事情的後果。
你是沒想着把他送進去,可你事實上就是這麼做的,你如果真的沒想着把他送進去,用得着帶着幾個人過去找他嗎?
何雨柱和秦淮如當時如果真的在那個房子裡行着什麼苟且之事,你覺得事情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這些崔春梅確實沒有考慮過,她當時就想着要出口氣,就想着要離婚,壓根就沒考慮別的。
不過如果真的發生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當時的舉動也就把她兒子給害了。
現在無論幹什麼都要審查的,拋開審查不談,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四九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要不了半天功夫就能傳的滿城風雨。
這讓孩子以後怎麼成長?
那些八婆傳起這些八卦,她們纔不會管這會不會對一個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什麼不可磨滅的創傷。
有的人爲了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甚至會跑過來特意看看的。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一切,何雨柱確實該死,可她崔春梅同樣也不會有人說聲好的。
見她被自己說的眼圈都紅了,李楚微微嘆了口氣:“行啦,現在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你就萬幸吧。
明明不管怎麼說都是何雨柱的孩子,他既然想盡自己的那份義務,你就不能阻攔,你可以討厭他,但是你不能教導着孩子也討厭自己的親生的爸爸。
現在孩子是你撫養,何雨柱願意掏撫養費,你就應該收着,至於明明以後長大了要不要認那個父親,那需要孩子長大以後自己考慮。”
“我知道了李大哥。”崔春梅這時候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嗯,何雨柱可能這一半天就走了,去南方,他的原話是,過去以後如果能站穩腳跟,他以後每個月都會寄錢回來,寄到我那裡,到時候我會給你拿過來的,如果不寄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謝謝您李大哥,我們這點破事兒,還要勞煩您跑來跑去的。”
“行啦,進去忙你的去吧。”李楚擺了擺手說道。
說完之後,李楚頭也不回的走到停在路邊的車跟前,坐到車上,點火,走人。
他不是很喜歡跟這個女人打交道,表面上看着有些柔弱,實則心裡硬的很,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何雨柱明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你卻非要跟他對着硬來,那就是不想好好過日子唄。
第一次婁曉娥過去提醒過她,她當時的處理方法就不對,就不應該那麼強硬的懟何雨柱。
當時她如果楚楚可憐的再哭上一鼻子,何雨柱那個貨絕對腿軟的就不會走路了,保證不會再跟秦淮如有來往。
可就是因爲她的強勢,更加激起了何雨柱的逆反心理,你不讓我這樣做,我就不,我就要把錢給她。
當然了,這件事兒裡何雨柱最不是東西,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現在妻離子散純粹就是他自找的。
就在他開着車剛走到路口準備往衚衕裡拐呢,就看到他家那個小路口站着一個人。
看清楚是誰後,李楚沒忍住擡頭透過前擋風玻璃看了一眼天空。
今天是什麼日子到底,真是邪了門了,早上是何雨柱過來找他,下午又是秦淮如,她能站在這裡,那肯定是去過醫院知道自己走了,過來又沒看到車,這才站在小路口等呢。
這到底是什麼鬼?
本來正站在那裡發呆的秦淮如,聽到汽車的聲音連忙擡頭看了過來。
一看是李楚的車,她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攏了一下頭髮,等到車子停了下來,她才往跟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