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夏天聽到姜言的話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十車皮的物資，一火車皮，就是六十噸，十火車皮就是六百噸貨物了。
“老大，這買賣做的有點太大了吧？要不然少一點。不要鋪的那麼大，你不是常說步子大容易扯着蛋嗎？”許大茂訕訕的問道。
之前貨物都是許大茂全程跟着，他知道這一車皮的貨物的價錢，更何況，這次他們帶來的嚴格的來說算得上是兩車皮的物資。總體算下來，這一火車皮備貨需要三百萬塊錢來計算的話，那十火車皮就是三千萬塊錢的貨物，就這些錢，拋開其他的不論，國內能拿出來的基本沒有幾家。
而按照賣出去的價格來計算，那就更了不得了，幾乎快兩千萬盧布，即便是按照黑市的匯率兌換，也是一點六億華夏幣了，這一下子衝擊力可是相當的巨大。
“這裡的情況你不是沒有看到，咱們和他們簽訂的協議，這些物資到咱們手裡面也只有五車皮，也不過三百多噸，放開賣能賣多久，你們算過嗎？整個莫斯科有多大，你們也明白，這點東西可是遠遠滿足不了這邊的胃口，可以說一點浪花都激不起來，而且國家給咱們最大的優惠，這十火車皮撐死也就一千多萬，賣出去才四五千萬，如果算上運費，還有給別人的紅包好處費之類的，實際上到手才三千萬左右，撐死膽大的而死膽小的。”姜言淡然的說道。
聽姜言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怎麼跟他們算得不一樣，一下子縮水了好幾倍。
“老大，您怎麼算的？經過今天的推算，咱們這輛火車皮三百萬的貨，要是賣完算一下應該有一百五六十萬盧布，這十車皮的話，不應該是三千萬的貨款，一千五六百萬盧布進賬嗎？”許大茂詫異的說道。
“這可不能這樣算，咱這批貨其中有不少都是衣服之類的東西，賣的可是不好。”
姜言這一火車皮的貨，衣服之類的東西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幾乎佔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貨款，也就是說三百萬的貨款裡面，有一百左右都是這些東西。
原本，姜言想的就是，整個毛熊他們緯度比較低，冬天可是相當的冷，在莫斯科的那幾年，這樣的天氣他想一下仍然感覺心有餘悸，感覺這一些東西應該會脫銷，不過沒想到，這些東西，也不能說無人問津吧！不過比着其他的貨物可是賣的相當的不理想。
想法是好的，不過姜言恰恰忽略了現在的情況，黎明之前的黑暗纔是最黑的，毛熊現在就是這個情況，現在他們的人們已經在吃飽和穿暖之間做一個選擇了。
不過很顯然的就是，現在大部分人都選擇的是吃飽，其實說白了應該是如此，沒有衣服了大不了凍一點，要不然就不出門，躲在屋子裡，不過肚子餓了可是要命的事情，你總不能逮啥吃啥吧！畢竟沒有鋼鐵一樣的胃。
所以銷量最好的就是一些食物，罐頭、香腸、麪粉之類的。再下來就是一些如同衛生紙、筆、本子之類的日用品和學習用具，衣服之類的基本上屬於滯銷產品。
因爲姜言很清楚，接下來，毛熊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差，人們越發的需要爲填飽肚子而努力。簡單一點來說就是等到解體之後，盧布會大規模成倍的貶值。
1991年，毛熊解體，分爲了10多個大大小小的國家。與此同時，100美元能夠兌換17000多盧布。毛熊中產家庭經過半輩子的努力，積攢了幾十萬盧布。按照當時的標準，這一財力已經非常可以了。如果硬要對比，大家可以聯想我國一二線城市中，擁有好幾套房、幾百萬現金的階層人羣。但在毛熊解體、金融持續動盪以後，辛苦積攢的幾十萬盧布，可能僅僅相當於不到200美元。自己一輩子辛勤努力的財富，瞬間化爲烏有。
爲啥都是大毛一個勁的坑三哥，也就是這個時間鬧的事情。不過這也是三哥自己作死，早在50年代，毛熊就對阿三提供各種援助，甚至包括各種工業基礎設備，連政治條件都沒怎麼加，簡直是掏了心窩子對待阿三。當然，這種好也不是白給的，毛熊一方面想在衆多國際事務中獲得阿三的支持，阿三一旦支持，那麼一大衆的第三世界國家都會支持。另一方面，毛熊一直想在溫暖的海域找個出海口，從中東到中國一直找，只有阿三這邊好說話。
1980年，毛熊給了阿三16.3億美元的貸款，80年代的16.3億美元可比現在值錢的多，雖然各種統計方法得到的結論不一樣，但是放在今天買上幾十架先進戰鬥機是沒有問題的。而1985年毛熊出手更大方，直接給了51億美元，那個時候毛熊自己的情況都不樂觀，這51億美元可以說是翻了家底給阿三的。
縱觀整個援助史，毛熊對阿三那真的是無話可說，儘管毛熊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對他阿三是真真實實的好。後來，毛熊解體，盧布也大幅度貶值。這時候聰明的阿三人來了，他們是第一個償還毛熊時期貸款的國家，好像很仁慈是吧。那時候大毛經濟非常困難，阿三如果原樣奉還，說不定能救救不少大毛的軍工企業。然而阿三真的是拿着一文不值的盧布來還錢了，真實價值大幅度縮水，拿着第一個還錢的名聲做着坑死大毛的事情，正因爲這個事件，大毛徹底記住了阿三。
這兩個事例就能說明，接下來的時間整個毛熊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缺少物資。
“但是如果從冰城採購的話，貨物的價格要比從四九城採購貴百分之二三十。”許大茂開口。
所有的物價基本上都在許大茂的腦子裡面，所以就立馬能夠算出來這些價錢。
“貴就貴一點吧！現在時間最重要，咱們多跑幾趟不是啥都有了。”姜言開口。
“還有，你們記着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什麼東西過猶而不及，你們算一下，一千多萬的貨，一趟掙個兩三千萬，這利潤率已經有百分之二百多了，咱們做事業的利潤纔多少，所以要知足。還有一點，倒賣雖然是最容易掙錢的事情，不過實業才能興國，我來倒賣一部分是掙一些快錢，另外就是替國家銷售一些剩餘的屋子，所以這幹不了幾年，你們要有心裡準備。”
爲了後期他們不跌坑，也是爲了統一一下他們的思想，所以今天姜言才說了這麼多，當然，姜言最終的目的不可能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