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把蕭言請進屋裡親自給他倒了杯茶,之後嘴巴就沒停過。
蕭言則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端着茶杯半晌也沒喝上一口茶。
直到聽到製片人又說起顧汐,他纔像是猛地回過神來一樣,轉頭看着他,擰眉問,“你剛纔說什麼?”
“啊?”製片人愣了一下,忙解釋道,“哦,我剛纔是在說夫人的事兒,夫人這幾天不是在做程斐的助理嗎?正好明天程斐在帝都有個商業代言活動,夫人也陪他一起過去。他們昨天都已經請好假了。”
製片人笑着說:“所以我實在是沒想到您會在今天到臨華來,難道是親自過來接夫人回去的?”
蕭言抿着‘脣’半晌沒吭聲,顧汐要回帝都?他根本就沒聽她提起過這回事兒。
昨天兩人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問了她拍攝大概什麼時候結束,她當時分明告訴他還早!
製片人看蕭言的表情不對,不禁有點忐忑,忍不住問:“蕭總您……難道是還不知道夫人她要回去的事兒嗎?”
是!他不知道。
身爲她的丈夫,他卻不知道她的行程。
她陪着另一個男人回帝都,竟然還瞞着他。
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好趕過來,她是不是想就這樣一直瞞下去?!
蕭言心裡一直壓着的火氣猛然躥了上了,他放下杯子突然站起身來,不顧製片人驚訝的表情,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
顧汐剛拍完那一場馬上的戲,臨場發揮的時候克服了緊張的情緒,表現的還算不錯。
這也算是過了一小道坎兒,她還蠻開心,‘脣’角揚着笑,和程斐討論着剛纔的那一段戲。
正說着突然發現不遠處隱約有些‘騷’‘亂’,她轉頭看去,驚訝的發現竟然是蕭言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有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呆站着半晌沒動。
程斐笑着推了一下她的後背:“還不快過去?”
顧汐這纔回過神來,忙快步跑了過去。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有什麼過分親暱的動作,只站在他面前擡頭看着他,笑着問:“你……突然過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她輕咬着‘脣’,顯得有些羞怯,看着他的眼神卻晶亮晶亮的,滿是幸福又驚喜的光彩。
被她那樣看着,蕭言是一點兒火氣也沒了,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頰,輕笑道:“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人羣中傳來一陣低笑聲,顧汐頓時囧的不敢擡頭了。
“你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嗎?”他低聲問。
顧汐點頭,悶聲應了一聲。
蕭言直接拉住她的手,朝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過去:“跟我來。”
車‘門’關上,擋板升起來,顧汐感覺氣氛有點兒不對,剛想躲就被蕭言箍住腰扯回了懷裡。
“蕭言,你別……”她以爲他會‘吻’上來的。
可他沒有,只是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安靜的看着她。
顧汐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的,小聲問着:“你怎麼了?”
心裡有太多的話,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顧汐一直在瞞着她是安歆的這個事實。
他不知道原因。
現在……是有點兒不想知道了。
突然就覺得這樣也‘挺’好。
她把安歆隱藏起來,就像是把曾經喜歡過程斐的事也跟着隱藏了起來。
這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不是嗎?
與其去糾結煩惱過去,不如活在當下,享受當下。
那些她想要隱瞞的事,他也會一直替她隱瞞下去。
只要她還是他的,還好好的在他懷裡,就夠了。
這麼想着,蕭言眸光越發深斂。
他眯起眸,擡手捏着她的鼻尖兒,冷哼了一聲問:“老實‘交’代,你要回帝都的事兒,爲什麼要瞞着我?”
顧汐聽到他這話臉‘色’刷一下紅了起來。
猛然低下頭躲着他的目光,咬着‘脣’半晌不吭聲。
她這反應和蕭言預期差別實在太大,更勾起了蕭言的好奇心。
他勾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她:“怎麼不說話。”
“還不是都怪你……”顧汐小聲嘟噥着,小手輕攥着他的襯衫。
蕭言愣了一下,完全不懂她的邏輯。
她要和程斐一起回帝都,還撒謊瞞着他,這分明就是她的錯,該生氣的人是他纔對。
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什麼都怪他了?
顧汐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半晌才小聲說:“都是你說,等我回去了就……就要那什麼什麼……”
“師兄的助理生病了,我還得跟着他一起去參代言活動。要是直接告訴你我要回帝都了,你絕對會在機場就把我給劫走的……”
蕭言下意識的反駁:“我纔不……”
顧汐擡頭眯眸瞅着他,那種早就看透他的眼神看得他不禁有點兒心虛。
好吧,他得承認,說不定還真會……
“所以必須瞞着你。”顧汐嘟囔着,擡眸飛快瞅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猶豫了一下,她擡手摟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兒小聲說:“我其實是想,等回去和師兄一起忙完代言的事兒,就回去……給你個驚喜來着。”
蕭言眉眼含笑,‘脣’角的笑意更是溫柔的醉人,摟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緊再收緊,讓她緊緊貼在他懷裡,良久才放開手。
“你呢?怎麼就突然來了?”她疑‘惑’地問,“是有什麼公事嗎?”
“不是都說了嗎?想你了。”蕭言擡手,指尖兒輕擦着她的‘脣’,眸光越發的深暗,啞聲問,“我給你這麼大一個驚喜,有沒有獎勵?”
目光膠着在她的‘脣’上片刻都沒有離開過,那暗示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什麼驚喜,分明就是驚嚇……”嘴上這麼說着,她臉上卻分明帶着笑意。
蕭言不‘逼’迫,也不催促,就那麼安靜的看着她,等着她。
顧汐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跳都剋制不住的加快了,最後還是耗不過他,抿了抿‘脣’,閉着眼睛‘吻’上去。
不同與以往的急切熱烈或放肆進佔的‘吻’。
這個‘吻’很安靜,蕭言引導着她一步步深入,從身體,到靈魂,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淪陷。
等蕭言放開她的時候,她身子還在輕顫着,手臂緊攬着他的脖頸讓自己靠在他‘胸’口,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蕭言的氣息也明顯變得急促起來,眸光越發的沉暗熾烈,他擡手帶着安撫地意味輕拍着她的背。
兩人一直很安靜,卻透出一種無言的親暱感。
半晌,才聽蕭言啞聲笑着問了一句:“照你的意思,等程斐的商演結束,你就把自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