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最從容淡定的,只有池昱爵。
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只是淡淡的笑着,薄涼的雙脣微微翹起,一副清冷而又高貴優雅的樣子。
夏小暖一直扯着他的衣袖,小聲的問道:“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這助理弄錯了什麼?”
從這幾天池昱爵的表現來看,這男人時不時的在她面前,裝作一臉傷心的樣子。
夏小暖始終都覺得,池昱爵是不可能騙自己的。
更何況這蘇友志這麼囂張,肯定是欺壓到了池昱爵的頭上。
可沒想到,這一開始,就出現這麼大一個烏龍。
夏小暖甚至都覺得,是那投資商的助理弄錯了名字。
今天不是蘇友志和那投資商開展簽約儀式的日子麼?
怎麼現在說,和他簽約的是池昱爵?
比夏小暖更驚悚的就數蘇友志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急忙朝那助理問道:“請問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和詹姆斯先生簽約的,明明是我,怎麼可能是池昱爵呢。”
助理見到蘇友志語氣中帶着疑問的語氣,認爲他是在懷疑他的能力。
“這位先生,搞錯的是你,我這裡白字黑字都寫明白了,和我們家老闆簽約的是池先生,不是你。”
此時此刻,蘇友志就算識相冷靜,也冷靜不下來了。
這個合約是張景焱和詹姆斯先生簽訂的。
他根本就沒參與簽約,所以想要和詹姆斯先生解釋,也解釋不了。
而看着池昱爵那淡定從容的樣子,蘇友志好似明白了什麼。
他惡狠狠的盯着池昱爵,鄙夷的說道:“池昱爵,想不到你是這種人,見我快要搶了你的總裁位置,便在背後陰我,不僅搶走了我的合作商,更是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你是故意的吧。張景焱什麼時候被你收買了?”
這是蘇友志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
張景焱和池昱爵,本來勢不兩立的兩人。
怎麼會走到一起去。
甚至還幫着池昱爵,對付他這個剛剛相
認的父親?
蘇瑾之也從懵逼的狀態中發,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場酒會,說的好聽點,是爲了和投資商詹姆斯合作開展的。
其實,最重要的是,要告訴京都上流社會的人,帝國集團的總裁已經變成了蘇友志。
此時,他們不僅連合約沒拿到,更是從未整個京都的笑話。
更別說什麼帝國集團的總裁了。
不會認恥笑便是不錯的了。
而酒會上的人,自然也聽到了詹姆斯助理的話,此時看着蘇友志的眼色瞬間變得鄙夷起來。
“蘇友志,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說池少的不是,明明就是你覬覦總裁的位置,一直想取代池少,這會兒事情敗露,又想將事情推到池少的身上,應該說是想不到你是這種陰險小人吧!”
“對啊對啊……這蘇友志看着挺正派的,想不到背地裡居然是這種人,之前還說和詹姆斯先生已經簽訂了合約,想不到都是騙人了,幸好詹姆斯先生出現了,澄清了事實,要不然我們全都被他給騙了……”
“這種人,還妄想做帝國集團的總裁,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妄想和池少爭!”
一陣陣鄙夷嘲諷的聲音,全都朝蘇友志涌來。
他臉色氣的鐵青,好似下一秒就要氣的吐血倒地似得,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起來,明顯被氣的發抖。
幸好一旁的蘇瑾之及時的扶住他!
而一直未開口的池昱爵,此時從容的走到他面前。
池昱爵望着臉色鐵青的蘇友志,冷酷的笑了笑。
在外人面前,池昱爵是很少笑的,更是沉默寡言,剛剛這一笑,令蘇友志感覺到一種驚悚恐怖感覺。
“蘇董事,我早就說過,和我鬥,你得需要更好的體力才行,這就氣得都站不穩了,那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池昱爵的話,令蘇友志後背一冷。
心底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池昱爵的手段,他一直都知道,這人心狠手辣,睚疵必報。
惹到他的人,基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在和池昱爵斗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佔據了最有利的地位,用非常快的速度,將池昱爵給打敗。
可沒想到,最後竟然毀在了張景焱這個兒子手上。
他甚至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會兒消失不見的張景焱,爲什麼要幫着外人,對付他這個親生父親!!
“瑾之,去……把張景焱給我找出來,馬上把他給我找出來……”
蘇友志氣的大吼道。
蘇瑾之擔憂的看着蘇友志,見蘇友志態度如此堅決,只好放開扶着蘇友志的手,拿出手機撥打張景焱的電話。
可是,酒會上此時忽然出現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
她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看上去像是穿了好幾個月的樣子,頭髮也是凌亂不堪,臉上像是刷了一層白粉似得,慘白的嚇人。
身體更是瘦骨如柴,像是紙片人一般。
她神情恍惚的出現在酒會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等到她看到酒會上的一個男人後,那蒼白的臉色好似瞬間有了血色似得,立刻朝那男人撲了過去。
“先生,先生,你不能就這麼拋棄我啊,我聽你的話,把孩子打掉了,也把池宇峰那個男人給踹掉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不能不要我啊,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依靠了……”
秀秀出現在酒會上,死死的抱着蘇友志的大腿時,整個宴會上的人,全都震驚了。
這到底是唱的哪齣戲?
池昱爵默默的將懵逼的夏小暖擁在懷裡,默默的看着這一出好戲。
“你這個賤女人,你還纏着我做什麼,你給我滾。”
蘇友志此時本來就氣的快要發瘋,秀秀忽然出現,無疑是給他雪上加霜。
“先生,你不能這麼絕情啊,我知道,你現在是帝國集團的總裁了,看不上我這種車殘花敗柳的女人,可是,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你不能就這麼不要我的,起碼也要給我一筆錢啊,我把孩子都打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先生你啊……”
秀秀死命的哭訴着,死死抱着蘇友志的腿,就是不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