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禿尾巴老李的挑釁,皇甫默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倒是慢步走到了秦婉如面前,一眼不眨的盯着秦婉如雙眸,看着這對眼眸逐漸升起了霧氣,皇甫默居然伸出右手隔着面紗在秦婉如的下巴撩撥一下道:“姑娘,給大爺笑個。”
“沒錯,果然是他,還是那個樣子。”
心裡嘀咕了這麼一句,但秦婉如並沒有如皇甫默所願,倒是皇甫默見到秦婉如沒有絲毫反應,不由得聳了聳肩膀又道:“既然姑娘不肯笑,那麼大爺就給你笑個。”說罷,皇甫默仰天大笑了起來。
作爲對皇甫默極其瞭解的白胭雪等人,自然知道皇甫默大笑中蘊含着那種欣慰,倒是禿尾巴老李,對於皇甫默的大笑有些嗤之以鼻,不過作爲一個活了將近數千年的主兒,禿尾巴老李也能夠隱約察覺到這個女子似乎和皇甫默相識,即便秦婉如極力掩藏,也能夠讓禿尾巴老李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出她對皇甫默的情意。
對此,禿尾巴老李不屑一笑道:“我還以爲怎麼着,敢情這飄香樓也有暗箱操作啊,不過着也無妨,爺我靠的可是個人魅力。”說着,禿尾巴老李把目光也看向了秦婉如,隨着目光的接觸,秦婉如居然有種瞬間恍惚的感覺,緊接着原本站在那裡的禿尾巴老李,突然變幻成了皇甫默的模樣。
眼瞅着秦婉如就要對禿尾巴老李投懷送抱,坐在那裡的魔尊大人手中茶杯突然掉落下來,就聽‘喀嚓’一聲,茶杯被摔成了碎片,這也使得秦婉如頓時清醒過來,想起剛纔自己居然中了禿尾巴老李的幻術,秦婉如立即對其怒目而視,甚至微微擡起手臂想要一耳瓜子扇過去。
見狀,皇甫默急忙拉住了秦婉如的手臂,搖了搖頭傳音道:“婉如,這廝還是留給相公我來對付,而且你別忘了,還有你胭雪姐姐和謝鳳在此,剛纔他施展出來的下作手段,我們必當讓其付出代價。”
聽到這句話,秦婉如轉過身來直接投入到了皇甫默的懷抱,隨着她莞爾一笑,皇甫默覺得這段時間受過的苦都值了,只是皇甫默並沒有看到一旁站着醋意橫飛的莫輕舞,若非是惟恐打亂皇甫默的計劃,莫輕舞恐怕也會和秦婉如一樣,直接投入皇甫默的懷抱當中。
倒是禿尾巴老李,在其餘三女身上橫掃了一眼之後,立即把目光落在了白胭雪身上,作爲龍族一脈的後裔混血,禿尾巴老李自然能夠感覺到白胭雪身上流露出的龍族血脈之力,雖說他隱約也察覺到今兒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但是藝高人膽大的他並沒有把這種潛在威脅放在心上,於是乎禿尾巴老李直接伸手想要將白胭雪給拉過去,只是白胭雪有意或者無意向後退了一步,恰巧躲過了禿尾巴老李拉扯的舉動。
“喲呵,女娃娃還有幾分本事麼?不過這倒是挺對爺我的胃口,畢竟烈馬馴服了纔夠味兒。”說着,禿尾巴老李再次伸出手來,比起剛纔雖然看起來很是緩慢,但卻將白胭雪所有能夠躲避的角度都給算計到了,眼瞅着白胭雪就要落入禿尾巴老李的手裡,站在一旁的謝鳳卻挺身而出擋在了白胭雪的一側,很是隨意將禿尾巴老李的手臂給挽了起來。
“爺,難倒您眼裡就沒有小女子的身影麼?爲何接連兩次都未看上小女子一眼?”說這話,謝鳳居然將自己飽滿的酥胸在禿尾巴老李胳膊上蹭了幾下,一時間讓極其好色的禿尾巴老李心癢難忍,不過他依舊能夠從謝鳳身上察覺到一股上古時期的氣息,只是這股氣息極其微弱,微弱到禿尾巴老李不仔細感知根本就察覺不到,再加上謝鳳故意勾引,禿尾巴老李哈哈一笑,拉着謝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雅座。
與此同時,坐在那裡的魔尊伸手一指莫輕舞道:“你那女子,過來陪我喝杯酒如何?”
聽到自己老爹召喚,莫輕舞自然知道魔尊大人已經動了怒氣,在用目光詢問了一下皇甫默之後,也款款走下高臺慢步走到了魔尊所在的雅間,就見魔尊一揮手瞬間屏蔽了雅間四周,緊接着魔尊大人唾沫紛飛,手指連點,把莫輕舞訓斥的頭都擡不起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魔尊這才氣消了不少,然後很是不滿的瞪了莫輕舞一眼道:“小舞,你平常胡鬧我就不說你了,但是這次,你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你可知道,禿尾巴老李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魔族最爲忌憚的主兒,萬一他察覺到你的身份,勢必會揮手之間將你魂飛魄散,就算是你老子我,也未必能夠第一時間阻止他。”
魔尊最後這一句話並非誇大事實,而是的確是實情,作爲魔族一脈,最爲忌憚的就是龍族血脈的後裔,比如說這白胭雪,在跟皇甫默去了一趟幽幻冥界被龍廣激發出龍族血脈力量之後,已經有了足夠打敗魔尊的實力,當然了,這種實力是針對龍族血脈力量而言的。所以說,白胭雪都讓魔尊有些忌憚,更別說有着一半龍族血脈的禿尾巴老李了,如果不是爲了皇甫默,魔尊寧可和敖謝天大戰三天三夜,也不願和禿尾巴老李對上一時。
秦婉如歸了皇甫默,謝鳳主動帶走了禿尾巴老李,而莫輕舞則被魔尊大人叫回雅間訓話,唯有白胭雪還站在那裡環顧着周圍。
“皇甫默,這下可怎麼辦,好像這場戲的主角兒成了謝鳳了。”
聽着白胭雪的傳音,皇甫默沉吟了一下同樣傳音過去到:“胭雪,看到那個胖子了麼?一會兒你就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當然了,這胖子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出言不遜,直接帶出去點了天燈都無所謂,不過要是上面的謝鳳,發出什麼指令的話,你大可見機行事。”
無須問,皇甫默口中的胖子正是咱們的蕭三爺,冷不丁看到皇甫默投過來一瞥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蕭三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着白胭雪居然走到了自己身旁,蕭三爺笑得一時間比哭還難看,只是這樣的表情落在其他人眼裡,心中不由得破口大罵,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不善,畢竟,蕭三爺還是那個赤級天階的境界,在場衆人一大半揮揮手都能捏死他,只是蕭三爺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別說白胭雪是自己兄弟皇甫默的未婚妻,就算不是,白胭雪那恐怖的實力其實自己敢招惹的?
好在白胭雪給足了蕭三爺面子,斟茶倒酒也算是相得益彰眼下場合,只是這四人分別名花有主,讓周圍不少人暗歎上天不公,不過出於對飄雨樓背景的瞭解,還沒有人不開眼膽敢在這裡鬧事。
一時間,觥籌交錯,衣裙紛飛,飄雨樓再次迴歸了之前熱鬧的場景,不過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羣差不多有數百人的隊伍,出現在了銀月城西北角的一個院牆當中。
當中一人,則是戴着半片面具的皇甫如雲,而在他身後的院牆之上,則站着敖謝天,看着自己的徒兒不斷吩咐下去,敖謝天點了點頭倒是對自己這個徒兒的狠辣很是滿意,要知道,皇甫如雲所下達的命令當中都包含一條,那就是無論是什麼喘氣兒的主兒,都要格殺勿論。
看着眼前這數百人逐漸隱入夜色當中,皇甫如雲擡頭看了一眼敖謝天道:“師父,您可是今晚行動的重中之重,所以還請師父奮力。”
“如雲,爲師說過,今兒晚上師父聽你的,不過話說過來,今兒你這麼做是不是得給師父一個交代?我怎麼覺得今兒這事兒似乎還有其他人摻和進來?”
聽到敖謝天如此說道,皇甫如雲面不改色道:“師父,畢竟這事關徒兒能夠大仇得報,所以一切能夠給徒兒利用的條件,徒兒自然不會放過,當然了,師父您大可放心,這件事兒結束之後,皇甫默手中的鎮魔劍自然就是您的囊中之物,只是他的那套劍法則需要看師父您的造化。”
“哼,你知道這一點就行,好了,爲師這就去了,希望你今兒的計劃能夠成功。”說着,敖謝天腳尖一點,頓時也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待到敖謝天徹底走遠之後,皇甫如雲的臉上,一掃剛纔的恭敬之色,露出那副狠辣陰鶩的神情。
“師父,您還記得當初收我爲徒時候說的那句話吧,我想要出師除非能夠親手殺了你,只是徒兒已經受夠了你的呵斥和責罵,所以徒兒今兒要假借他人之手,提前送師父您上路去了。”
心裡嘀咕了這麼一句,皇甫如雲也悄然隱沒到了夜色當中,待到他重新顯出身影之時,已然來到了司空府下的一條密道當中,看着這條花費了十天挖出來的一條密道,皇甫如雲深吸一口氣,在閉上雙眼差不多一炷香之後,終於重新睜開雙眼發出了攻擊的命令……
第三百三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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