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昭陽莽撞,看到突然起火嚇了一跳,路上便走的急了一些,結果被樹枝刮到。∑ #天~天?小#說@網?不過母親放心,回來之後已經叫雨馨處理過了,過兩日自然就好了。”
聶昭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輕聲解釋道,並沒有細說自己曾被尚書府中玲瓏有意引入陷阱。
“這就好,女孩子家家的本就寶貝這張小臉蛋,尤其是如今尚未出閣,倘是留了疤痕可就真是大大的遺憾了。”見聶昭陽說得輕鬆,大夫人釋然一笑,嘴上如此說着,可是眼睛卻望向身旁的雨霏使了個眼色。
雨霏會意,轉身去了內室,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捧着一隻繪有梅花圖案的細白小瓷瓶出來,施施然的來到大夫人的跟前。
大夫人正攬着聶昭陽說笑,看到雨霏過來便收了聲,伸手拿過那隻細白的小瓷瓶,遞到了聶昭陽的面前,笑着說道,“這瓶子裡裝着的香膏叫做玉肌露,是以前宮裡賞下來的,說是每日早晚塗抹各一次便能使肌膚變得柔膩光滑,若是塗抹在傷患之處更是能夠加快肌理癒合,消除疤痕,如今就給了你吧。”
“昭陽不過只是小傷而已,想必不會留下疤痕,母親不必掛心。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母親留着自用吧。”聶昭陽微退兩步,趕緊推脫,一臉的緊張失措。
“你讓我留着自用,可是存心咒我受傷?”見聶昭陽推辭,大夫人面孔一板,佯作嗔怪的說道。
“母親息怒,昭陽收下就是。”見大夫人說的情真意切,聶昭陽不再推辭,笑着應了,只是心中卻是微微詫異向來神色肅然的大夫人怎麼突然變得愛開玩笑了?
聶昭陽帶着疑惑垂下眉眼,從大夫人手中將那細白的小瓷瓶接了過來。
正是這麼一垂眼的空當,聶昭陽眼角的餘光便恰好看到門口處一名小丫鬟似是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模樣,長裙下襬還在微微的晃動,這小丫鬟生就一副機靈模樣,此刻正直直的望着自己和大夫人的方向,眼眸之中神色熠熠,似是正在向大夫人傳遞着什麼訊息。
看到這小丫鬟似是察覺到聶昭陽正在朝着她斜眼睨過去,忽然便垂下了臉龐,現出一副恭敬模樣,和身旁的其他幾名丫鬟同樣的微欠腰身安靜而立。
聶昭陽的心頭忽然一抹靈光乍現。
既然大夫人要在人前演戲,那她便奉陪一出母慈女孝豈不妙哉?
想到這裡,聶昭陽一面將那小瓷瓶塞進自己袖兜之中,一面笑着擡眼望向大夫人,笑嘻嘻的說道,
“母親明明是疼愛昭陽,纔會將這又稀罕又貴重的東西給了昭陽,卻又爲什麼故作嚴肅的嚇唬昭陽?
母親可知昭陽最是膽小,若非明知母親待昭陽親熱,今日怕是免不了要被母親給嚇到了,到時候日日做夢驚醒還不是苦了母親要爲昭陽心疼?”
“你這丫頭,小嘴甜的像是抹了蜜,我不疼你又能疼誰?”
猛一看到聶昭陽在自己面前如此親熱隨意,大夫人微微的皺了皺眉,可不過是轉瞬之間便將眉間的微皺散了去,改而笑着伸出手去,嗔怪着點了點聶昭陽的鼻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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