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珠原本才躺下,素荷喚她去二少爺房裡,即刻翻了個身打個滾就起來了,披上大斗篷,就奔向了白斯良的院子,“二哥,找我有事?”
一看素珠的扮相就知道剛剛一定是躺下了,但是……指着桌子上的衣服,“素珠,你來看看,女人家的東西,我不懂。”
素珠翻了翻桌子上沾滿血漬的衣服,真神了,“你從哪裡搞到的?”
“這是什麼?”
“裡若那天小產穿的,就是這些衣服,怎麼在你手裡?”
白斯良嚇了一跳,可算是找到另外一個突破口了,“剛剛我去後院的小樹林,看見裡若的丫頭要把這些東西扔掉,就要了過來,不過你放心,那個丫頭怕受到懲罰,不會告訴裡若。”
素珠翻這些衣服,也沒看出來什麼,“裡若爲什麼要扔了這些衣服?”
“不知道,那個丫頭的意思,好像是裡若很着急,當天就讓那個丫頭扔了來着。”
幹嘛這麼着急?素珠皺着眉頭,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素荷伸手碰了下衣服,“哎?那天裡若夫人小產,的血不是蹭在上面了麼?”
“這不就是麼?”素珠不耐煩的指着那衣服上斑斑血跡。
素荷又仔細的看了看,“不對啊,這絕對不是裡若夫人的血,這是狗血。”
素珠和白斯良都嚇了一跳,不是人血,是狗血?怎麼會這樣?
素珠:“素荷,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我以前在廚房做了那麼久,怎麼連人血狗血分不清楚?”
白斯良有些擔心,“這個怎麼能證明麼?不能光是素荷看得出來,就相信她,現在爹誰的話都不願意相信了。”
滴血驗親雖然很不科學,但是同一個人的血一定能分辨出來,素珠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二哥,你去派人保
護好那個扔衣服的丫頭家人。明天晚上再去把那個黑心大夫抓回來,明天,我一定能讓爹相信我們,也就是大夫人出來之日。”
白斯良重重點頭,他們可算是在同一個戰線上有同樣的目標。
第二天傍晚,白斯良準時出現在雅閣小築,明月房間的外面,那個大夫正喂明月吃點心的時候,白斯良將門一腳踹開,一拳打在那個大夫的臉上,人應聲倒地。
明月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那個人已經把自己的客人帶走了,明月半晌緩過來,跑出房間,正要叫人,就被素芹拉了回去,“這個人有罪,被官爺抓走了。”
明月嚇得點點頭,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大夫被白斯良悄悄的運出了雅閣小築。
白輔仁正在喂裡若湯藥,裡若一口接着一口喝下去,兩人默默相視,老夫少妻,好不和諧。忽然,白斯典衝了進來,“爹,裡若夫人並沒有小產,這藥給她喝,浪費了!”
白輔仁回頭瞪了一眼自己大兒子,昨天是二兒子,今天還大兒子,家裡就不能消停了。只是給他們的母親一點點的懲罰,他們就這麼鬧下去。“斯典!你想惹父親生氣麼?”
白斯典一副勢在必得模樣,“爹如果你不相信,就看看裡若夫人蒼白的臉下,是被補品滋補得怎麼紅潤的一張臉吧……”
白輔仁伸手要抹一下里若的臉,裡若敏捷的躲開了……白輔仁強硬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抹了一把她的臉,手上立即粘上了白粉。
白斯典鬆了口氣,慶幸不已,只是聽素珠說,但是並不確定。這些天有心救母,卻也忙於家裡的生意,抽不來身。不過幸虧爹派人每日去小黑屋送吃的,他才放心孃的生活還有一絲絲的保障。剛剛素珠和二弟找他說明情況,希望他配合,他義不容辭就答應了下來。
白輔仁一把將裡若扯下了牀,橫道:“賤人!滾去前廳!”裡若臉色紅潤,一點兒都沒有小產的跡象,沒有損失孩子,在這個院子裡,再怎麼鬧都不是問題。白輔仁因此關了大夫人好幾天,忽然心疼起來。素孃的忽然離去,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說話語氣重了,如今也是自責。素珠恐怕也沒有和大夫人聯手,一切都是假的!憤憤離去,獨自一人去了前廳。
白斯典跟在後面,對裡若做了個請的手勢,“裡若夫人,請吧……”
裡若穿上鞋子,無奈去了前廳。
白輔仁在前廳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不敢直視。見地上跪着一個人,細看之下才發現,這不就是那天把脈的那個大夫麼?“你怎麼在這?”
白斯良指着那個大夫,“爹,這纔是整件事情的最大證人。平安大夫,你要不要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交代什麼?別以爲用武力就能讓我說謊話。”
裡若臉色輕鬆了一些,早知道平安大夫不離京,直接做掉就好了。當初還是沒太重視,給錢給少了。可是他那種勒索的價格,她負擔不起啊……
白斯良哼了一聲,最還挺硬的,但是不知道在證據面前,他還能不能這麼說話了?“素珠,拿出另外的證據。”
素珠把那些沾血的衣服拿了出來,“爹,您看看,這是裡若那天穿的衣服,上面的血跡,按理來說,也是小產時候沾上去了。如今爹也應該知道,裡若並沒有小產,不然哪能恢復的這麼快。但咱們也不能全都憑藉猜測說話,這上面的血跡可以溶在水裡面,再取一些裡若的血,要是能融合在一起,那麼就證明這血的確是裡若夫人的,但是不溶,那就一定不是了。”
白輔仁輕輕點頭,算是默許這樣做了。
兩個小廝壓住了裡若,在她的手指上放了幾滴血,滴進一個小蠱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