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確定這只是一頭一級妖獸頓時鬆了一口氣,項岳陽與衆人相視一眼,從懷裡取出一張小網,輕喝一聲向那吞噬鼠撲去,小東西雖然靈智不高,但是也機靈的很,知道眼前這四人來者不善,因此見撲過來的網,也開始四處逃竄起來。
然而項岳陽既然選擇扔出這張網,又豈會那麼容易叫它逃脫?只見這網在項岳陽的控制下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向那吞噬鼠撲去,上演了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很快就撲住了小小的吞噬鼠。
那小鼠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感覺到迎頭而來的網就張開小嘴,露出一口金黃的牙齒,開始撕咬起來。
然而隨着一聲“收”,那小網飛快地縮小,只有巴掌那麼大,而吞噬鼠也被禁錮地無法動彈。
“不愧是精金所致的禁靈網。”紀軒見這小東西輕而易舉地被捉住了,誇讚道。至於薛清漪,一張清冷的小臉上也閃過一絲羨慕,顯然這張小網不是俗物,而沅珊則對這能輕而易舉生擒吞噬鼠的小網好奇的很。
修仙界寶物衆多,即使她這個身懷巨大寶庫之人在進入修仙界之後也是眼界大開啊,果然不能閉關自守,加入門派是正確的選擇。
說道這張禁靈網,項岳陽臉上也有一些自得,他雖然資質不好,但是他的父親天賦逆天,也是項家的家主。
因此他身上自然不缺少好東西,只不過這樣的一張小網也是父親廢了好大勁兒才幫他弄來的,要知道精金這東西可是很難得的,用一百塊金礦才能提取出一絲,因此也格外珍貴,煉製出來的禁靈網也至少是上品法器。
而且禁靈網之所以叫做禁靈網,也與它的作用有關係,那就是能夠禁錮靈力,被禁錮的吞噬鼠無法動用自身的靈力,只能憑着牙齒的蠻力自然奈何不得這堅固的精進所制的小網。
“項師兄要這畜生作甚?”
沅珊見項岳陽得手之後並沒有把吞噬鼠滅殺,反而收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項岳陽看了沅珊一眼,見她真的只是好奇,而且以她擁有虛靈獸這樣的逆天機緣,即使是知道了也斷不會作出什麼違背道義的事情。
而衆人也一臉好奇地看着他,他說道:“衆位有所不知,這吞噬鼠除了叫做“吞噬鼠”之外可還有個名字。”
“尋寶鼠!”紀軒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叫起來,沅珊忍不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嘿嘿一笑,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在眼前這位師妹面前,吞噬鼠又算得了什麼?雖然與虛靈獸有一定的相似之處,能夠幫助尋找寶物,但是吞噬鼠能找到的東西卻是有些侷限的,而不像虛靈獸一樣擅長感受靈氣。
“不錯,正是尋寶鼠。”項岳陽點了點頭,看了沅珊一眼:“雖然比不上師妹的虛靈獸,但是吞噬鼠在尋找金系礦石,以及一些靈藥方面還是有些獨到的天賦的。”
沅珊點了點頭,其他兩人看向項岳陽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羨慕,畢竟項岳陽有本事生擒吞噬鼠就能夠想辦法與之契約,但是若是他們出手的話說不定就會直接將其滅殺了。
因爲吞噬鼠這小東西實在是滑不溜秋的太難抓了。
沒有了吞噬鼠的干擾,四人很快就又得到了這一株雙葉藍。
四人在龍牙小島上足足尋了三天的寶,因爲有虛靈獸和項岳陽新的的一頭吞噬鼠的幫助,衆人所得的收穫自然是巨大的。
三人找了一個地方,將這幾天所得都拿了出來,由每個人選五株自己最需要的藥草,然後剩下的平分,沅珊的虛靈獸功勞最大,因此也獲得了第一個選擇的權利。
她也不矯情,這四人是彼此真心相待,起碼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暗害同伴,既然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若是沅珊推諉的話那就顯得虛僞了。
她毫不客氣地選了五株自己千面裡沒有藥草,隨後假裝是裝進儲物袋,其實是扔進了千面,讓自己的幾隻靈獸種好。
自從沅珊知道如今的修仙界儲物戒指是不下於靈器的高貴物品之後,沅珊就再也沒有主動暴露過自己擁有儲物戒指這件事情,若是讓人家知道她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就能擁有儲物戒指那不是明白着告訴別人來打劫嗎?
不過好在沅珊的儲物戒指與千面一樣都不是凡品,雖然不是靈器,卻和千面一樣能夠隱形,雖然不知道最高能瞞過多少修爲的修士,但是沅珊想着如果小心一點,應該也沒事。
因此在進入水雲門之後,一直將門中派發的儲物袋隨身帶着,裝一些必要的東西。
而在其他四人看來,沅珊無疑是將東西都裝進了儲物袋裡。雖然沅珊已經初步信任眼前這三人,但是有關於自身性命的大事她也不敢僥倖。
畢竟他們作爲自己比較親密的朋友已經知道了虛靈獸的存在,雖然還沒有發現起什麼壞心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沅珊可不想被人太羨慕了直接轉爲恨了。
其實想想,她自己都能理解,如果有一個人在你面前,任何一方面都比你強,要想不嫉妒都難,除非是這個人的力量以及能力遠強於你,他能夠以蠻力制服你,讓你沒有還手的餘地,這樣你纔不敢打他的壞主意。
而此時的沅珊不管是修爲還是什麼,在四人之中都是最末的,所以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得不防。而身在修仙界更是如此。
四人分完寶物之後就各自分開行走了,薛清漪與沅珊要外出遊歷,爭取十年之內進入築基期,薛清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使是猜測付宇同已經死了,但是以薛清漪的身份,就算不是付宇同,也會有另外一個張三李四的。
因此實力纔是她最強大的保護傘。
薛清漪不敢怠慢,而沅珊呢,更希望能夠通過這十年使自己獲得更多的歷練,而且還有清漪師姐相伴,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雖然有時候兩個人對於秘密衆多的沅珊來說有些不方便,但是她與薛清漪兩人身份相似,而且興味相投,薛清漪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而且心思細膩,大凡是覺察到沅珊爲難,便主動推開,以免發生什麼誤會。
也正是因爲這樣,兩人這一年的時間來,其實滿打滿算,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能夠成爲好朋友的原因。
“師姐,咱們去哪裡?”兩人祭出飛行法器一邊飛行一邊傳音交談,而與兩位師兄分開之後,沅珊與薛清漪也早就換上了散修的服飾,薛清漪還是一身白色的衣裙,雖然與門派服飾顏色相同,但是款式卻不同,乍一看也不會將其與水雲門弟子混在一起。
而沅珊則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她一直對鵝黃情有獨鍾,雖然並不是很強烈的喜好,但是一脫下那白色的門派服,沅珊就換上了那鵝黃色的衣裙,彷彿就應該是這樣的顏色纔對。
薛清漪一雙美目轉了轉,“聽說過倉蕪山脈嗎?”
“啊?”沅珊不由嚇了一跳,倉蕪山脈位於羅洲島西邊,連接着中砂平原,一部分山脈在羅洲島的鄰居倉州,在凡人眼裡,倉蕪山脈是最典型不過的原始森林,裡面有很多兇猛的野獸,因此輕易不會有人踏入,在他們看來,也只有神仙,也就是修仙者才能夠進入到山脈深處。
但是沒有凡人知道,其實即使修仙者,也是不敢輕易踏進倉蕪山脈的,因爲倉蕪山脈據說是此界最大的山脈,位於此界的中心,縱橫幾千萬裡,延綿不絕。
同時在倉蕪山脈的深處還住着堪比元嬰期修士的妖獸。而外圍,一級二級的妖獸也不少見,因此沅珊兩人雖然是練氣十層以上的修仙者,但是倉蕪山脈對於她們來說卻還太早。
沅珊並不是害怕倉蕪山脈,但是沒有想到清漪師姐竟然打算去倉蕪山脈試煉,看來她對實力確實渴望到了一個境界了。
對於沅珊來說,她更喜歡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提升自己的修爲,只要在三十歲之前進入築基期也算是不錯了,但是薛清漪的豪情無疑也感染了她。只見她那雙看似平凡無奇的眼睛瞬間也亮了起來,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薛清漪看着眼前這個身世與自己相似的師妹,心裡暖暖的,她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阮師妹不是一個講究功法激進之人,相反的看似冷淡的她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如今爲了自己,竟然也把自己逼到這倉蕪山脈之中。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們兩人在一起,性命的保障多少也足一些。這份情誼薛清漪一直記在心裡。
兩人決定了去倉蕪山脈,當即也不猶豫,腳下的飛行法器化作兩道遁光,飛快地向倉蕪山脈所在的地方飛去。
然而此時,付家卻不平靜,老祖宗那位最寵愛的少爺前幾天魂燈竟然滅了,這就意味着人死了,除非之外還有另外好幾名練氣頂層的修士。
對於付家來說,損失了足足五名練氣頂層的修士,這樣的損失不可謂不巨大。而且更要命的是要是讓老祖宗知道他最寵愛的少爺死掉了,付家的任何一人都承受不了老祖宗的怒火。
付家的議事閣裡坐着五個相貌相似的老者,一個白鬚老者坐在主座上一隻手不斷敲着桌子,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大哥,我早就說過了讓那小子不要到處惹是生非,你還偏偏護着?要不是那小子整天惹是生非,也不會被人給殺了。”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老者憤怒的說道。
“五弟,你胡說八道什麼,付宇同那臭小子是魂燈所指的方向是龍牙小島,怎麼就是被人殺了?說不定是什麼厲害的妖獸殺的也說不定。”另一個高鼻老者若有所指的說道。而其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老者則低着頭默不吭聲。
聽了這高鼻老者的話,白鬚老者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是呀,魂燈所指的方向分明就是龍牙小島,雖然說龍牙小島一向都是一些低階修士的試煉之地,但是偶爾也會因爲一些高階靈藥的出世而引來一些高階的修士。
而且偌大的一個島嶼,雖然說一直沒有發現過高階的妖獸,但是也不是絕對沒有,要知道一些高階的妖獸已經擁有了很高的靈智,如果它們要躲起來,人類是找不到它們的。
若是說付宇同的死是惹怒了其他高階的修士,或是高階妖獸所爲,那麼即使是老祖宗怪罪下來那頂多也就是怪付宇同沒有本事,而且他們付家又不是沒有派人保護,派去的人當中還有他們兄弟嫡系的子孫呢,這一次還不是一起死了。
說不定就是遇上了什麼厲害的妖獸,雖然老者心裡也有懷疑過付宇同那小子仗着老祖宗的喜歡一直以來都目中無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滅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什麼高階修士。
但是老者知道若是對老祖宗講也只能這麼說。而且付家的人雖然明面上誰都不說,但是誰都知道老祖宗對付宇同的不同,而這位老者是付家的家主更是知道的,付宇同分明就是當年自家那位先祖在外面**留下來的子孫,所以帶回來之後才那般寵愛。
而當年其實老祖是有道侶的,也就是說老祖在外面留下的都是一些私生的種,後來老祖的那位道侶坐化之後,有一次老祖外出遊歷回來將付宇同帶了回來。
因爲涉及到當年老祖的醜事,因此付宇同的身份纔沒有公開,由他出面,將其認作幹孫子,但是付宇同那個臭小子每天惹是生非,仗着老祖的寵愛,哪裡有把他當成爺爺過?
而且強搶回來那麼女子,現在人死了,付家還要幫他養着這羣女人,老者想想也覺得頭疼得很。
最終老者一錘定音,付宇同是在龍牙小島試煉的時候意外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