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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您是不是跟世子爺吵架了?”這時一直跟着謝靈芸的秦嬤嬤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謝靈芸一時氣憤走出了房間,如今被冷空氣一吹,腦子清醒了一些,被秦嬤嬤這麼一問,她覺得自己心情不太好的話去太夫人那裡,即便是她再想好好的掩飾,恐怕都無法瞞過精明的太夫人。不想讓太夫人生氣,也不想因爲她生氣的事情扯出喬氏的事情來,於是她轉身就想回去,可是想到薛仁杰還在屋裡,剛纔莫名其妙地對他發了脾氣,這會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去面對他,不由的停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會兒去那裡纔好,更忽略了秦嬤嬤的問話。
秦嬤嬤和侍書都一直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這會兒見她如此,兩個人心底都有了肯定的答案:看來是真的吵架了。
秦嬤嬤心底嘆了口氣,自打被皇貴妃找了名頭把她送到小小姐的身邊之後,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小小姐不想說的話,她不管怎麼問也是不會說的,而加上她本身因爲隱瞞了一件事情而心虛,見謝靈芸沒有迴應她詢問的話,她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倒是左右的看了看,體貼的建議道:
“世子妃,今個天氣很好,若不您到亭子裡坐會兒?”
這個提議正和謝靈芸的心意,她的臉色好了些許,點頭同意了,並且帶頭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秦嬤嬤見此,便轉身小聲的吩咐了侍書幾句話,等到侍書點頭匆匆退下去之後,她便來到了亭子裡伺候。
謝靈芸並沒有問侍書去了哪裡,或者說是並沒有發現侍書沒有跟着進亭子來,她只是安靜的看着眼前的景緻,心裡感覺自己來到這古代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有一種如浮萍一樣沒有歸屬的感覺,這大概是她潛意識裡還在排斥着古代的一切吧。
其實若說她現在還沒有認清事實,還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這未免有些牽強,也說不過去了。然而一個人生活在現代二十多年,接受了現代的教育,突然來到這古代,一切不能適應,一切都匪夷所思,一切都充滿陰謀心機,這讓她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年裡就能適應呢。
謝靈芸一直都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於莫名其妙地來到古代是不甘心地,尤其是與自己的丈夫薛仁杰相處時,她很想和自己的丈夫像尋常夫妻一樣的相處,也很想與自己的丈夫心心相印、恩恩愛愛的。然而她一看到薛仁杰便會想到柳氏幾個,越是發現薛仁杰的好,越是想要遠離他,因爲她心中已生出了嫉妒,這樣的嫉妒她不想要,所以便苦了她自己,心裡一直都掙扎着,對薛仁杰又是牴觸,又是受不住他的吸引,她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想到這裡,謝靈芸充滿苦澀的一笑,她真的是發現自己越來越陌生了,就如剛纔,明明說着那麼嚴肅的話題,只是薛仁杰一句懷疑的話而已,竟然能激起她那麼大的怒氣,甚至是撂下薛仁杰一個人在屋裡便氣沖沖的走出房間,這真的不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是偏偏當時她就做了,而且還是那麼怒氣橫生的走出來,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聽薛仁杰對自己說。
秦嬤嬤在一邊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見到謝靈芸蹙眉心煩的樣子,也跟着皺眉,她是真的擔心,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小小姐不再煩心。
謝靈芸並沒有發現秦嬤嬤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嘆口氣,看着亭子外的景緻,開口道:
“嬤嬤,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總是會因爲一點點小事便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我……我不想這樣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和剛來到這兒時的想法背道而馳,原本她是想要精明一些,想要利用現代所學讓自己開開心心的過完一輩子。然而事與願違,她發現想和做真的是兩回事,就比如這簡親王府來說,她在現代也看過一些穿越的小說,當時看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自己如果像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的話,她會如何如何的厲害,會如何如何的春風得意,把日子過的無人能比。
可是現實卻完全的相反,從表面上來看,她有太夫人支持着,應該在簡親王府混的如魚得水一般的自由自在纔對,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越得到太夫人的看重,她感覺自己越不能行差踏錯一步,這樣反倒是做起什麼事情來束手束腳的。而她心中也更明白太夫人爲何如此看重她,一是薛仁杰對她的在意,在一個恐怕就是因爲祖哥兒的事情而感到對她的歉疚吧。
秦嬤嬤又豈會懂得謝靈芸的意思呢,她只是認爲謝靈芸是跟薛仁杰吵架了,所以在回答的時候就有些偏重與和事老的意思,她道:
“世子妃,這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事事都順自己的心意,尤其是這夫妻之間,總得有一方要處於弱勢,要懂得在意見不合的時候順着對方的意思,而咱們女人就是那弱勢的一方,凡事都想站高崗,那夫妻之間的感情又怎麼會越來越好呢?”
謝靈芸一聽她這麼說便知道她一定是誤解了自己剛纔所說的意思,微微一笑,不再看外面的景色,轉過頭來看着語重心長又隱晦暗示的秦嬤嬤,挑眉道:
“哦?那照嬤嬤的意思來說,做女人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夫妻之間每一次都是女人相讓,那成親還有必要嗎?”
秦嬤嬤並沒有現代人的觀念,這一輩子只知道男尊女卑,聽到謝靈芸的話,一怔之後,有些奇怪的看着謝靈芸,驚訝地道:
“難道世子妃還想跟世子爺平起平坐不成?女人不管富貴還是低賤,不都是要以自己的丈夫爲天,凡事都聽從自己丈夫的意思嗎?”
謝靈芸看着秦嬤嬤如此驚訝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對於秦嬤嬤有這樣的反應她能理解,卻也感到一絲不被人所接受的孤獨感覺。
沒有人能理解她,此時便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孤獨的感覺她知道了,但是卻並不怪秦嬤嬤,畢竟秦嬤嬤所生活的環境和她認知的不同,相反的,她能理解秦嬤嬤,只是這個話題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爲沒有必要。
“嬤嬤,最近喬氏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既然沒有必要,那就說些有必要的吧,謝靈芸心中苦澀的想着。
秦嬤嬤還震驚與剛纔的話中,乍一被轉話題還有些呆愣,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回稟道:
“來回稟的人並沒有發現喬姨娘有什麼異樣,只不過……”說着秦嬤嬤皺起了眉頭,顯然被什麼事情困擾着。
謝靈芸擡頭看着她,追問道:“只不過什麼?”
秦嬤嬤不解地回稟道:“暗衛竟然來回稟說最近喬姨娘竟然十分的緊張四少爺,竟然還讓身邊的人緊緊的跟着四少爺,好像是在擔心什麼似的。”
“哦?”謝靈芸微微眯起了眼睛,心裡卻突然想到了那個寫着祖哥兒生辰八字的布偶來。
因爲閃現的念頭,謝靈芸趕緊問秦嬤嬤道:“可知道喬氏這個變化是從何時纔有的?”
秦嬤嬤正在苦思暗衛遞過來的情報,這會兒聽到問話,想了想才道:
“好像是從三天之前。”
三天前?
知道大約時間,謝靈芸的心思就轉動開了。
昨天薛旭林纔在柳氏那兒發現了布偶,而喬氏卻在三天前就有了異樣,要說這之間沒有關聯的話,恐怕只有傻子才相信。
想到這裡,謝靈芸擡頭道:“我們趕緊回去吧。”雖然現在她還有些不好意思面對薛仁杰,但是她覺得自己彆扭的心思與這個消息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她要儘快告訴薛仁杰。
只是還沒有等她站起身來,便聽到秦嬤嬤道:“世子妃,五夫人過來了。”
五夫人?
謝靈芸蹙眉,很想裝作沒有看見五夫人這個人趕緊的回東院去,然而她看到已經走上亭子臺階的人,知道即便是再着急告訴薛仁杰這個消息,也得耐下心來應付了五夫人再說了。面對走過來的五夫人,她坐直了身子。
五夫人笑嘻嘻的走進亭子裡,敷衍的向謝靈芸行了禮,然後不等謝靈芸說話便坐在了丫鬟在凳子上放的棉墊子上,看着謝靈芸,笑容很假地道:
“四嫂怎麼有如此的閒情別緻大冷天的坐在這裡賞景?”
謝靈芸笑了笑,瞟了她一眼,悠閒地道:“五弟妹也很清閒啊?!怎麼?這會兒也有時間來逛園子嗎?”
五夫人聽出她話裡有話,眼底迸發出一抹凌厲的寒光,皮笑肉不笑地道:
“可不是讓四嫂說對了,我呀,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成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不像四嫂,你是一個閒不住的人,這伺候這一大家子的,四嫂可是辛苦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