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當年的毒,真的是昀王下的嗎?”子喬不覺得當年的昀王會有那樣的心機,會偷偷下毒毒害自己的哥哥最新章節。
楚璃軒轉眼看着窗外,眸光悠遠,神色迷濛,緊抿的脣角多了幾分壓抑。
看到他這個樣子,子喬明白,事實的真相,他早就知道了,而他只是不願放過自己。
“楚璃軒,事情已經過去十四年了,當年的昀王,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失母之痛,同樣給了他很大的打擊,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的事情也已經真相大白,如果可以,試着把遺憾放下,好不好?這十幾年來,他,在外面那麼多年,一直都不願意回來,或許不是不願意,而且不敢面對,他,何嘗又不同樣的痛苦。”
以前子喬一直不明白昀王會是那樣清冷的姓子,不明白他堂堂王爺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在外多年。如今,她多少有些明白,或許,他是不敢面對不能行走的哥哥,哥哥不能見到親生母親離開的最後一面的,是因爲他造成的,這個遺憾,何嘗不是他永遠也彌補不了的。
楚璃軒自然明白子喬說的他是誰,她的話,他心裡同樣明白,可是,卻說服不了自己,或許是不願意去說服自己放下,他,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想讓自己的自責少一點。
他是不該去怨恨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他早就知道,當年點心裡面的毒,是蕭氏下的,他那個弟弟,也不知道給哥哥吃的點心裡面,是下了毒的。其實,他也是無辜的。可是,他卻寧願當成自己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扯了扯楚璃軒的袖子,子喬眨了一下眼,低聲說道:“阿璃,外面下雨了,你還要他一直站下去嗎?你們小時候是感情最好的兄弟,他是你最疼愛的弟弟,要不,你看這雨還真的是越下越大,我讓他進來,好不好?其實他也挺可憐的,一個才幾歲的孩子,就沒有了母親,還一個人離開了家,作爲哥哥的你,心裡有再大的怒氣,過了這麼些年,應該也氣消了。”
楚璃軒的目光從門外掃過,院子裡的那個身影,直直地站着,雨勢雖然不大,可是,淋久一點,還是能夠把人的身子淋溼的。
看到楚璃軒沒說話,子喬眸光輕轉,微笑着道:“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就讓他進來了。”
楚璃軒面色僵了僵,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子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院裡外面走去。
“讓人帶他去換身乾爽的衣服,到正廳去吧。”在子喬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璃軒話語有些彆扭地說着。
子喬點點頭,看了眼楚璃軒,眼中閃着狡黠的光亮,“我會告訴他,其實他這個哥哥還是挺關心他的。”
楚璃軒不自然地掃了子喬一眼,轉身走在椅子上坐下,不再看她。
子喬走出去,站在院子裡的昀王看到她,眸光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也在這裡。
子喬朝他笑了笑,“你很喜歡淋雨嗎?在這兒淋了大半天。”
昀王一愣,沒想到子喬會這樣問,一時之間,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你四哥說讓你去正廳。放心吧,沒事了,你哥還是很擔心你淋雨生病的。”
昀王怔怔地看着子喬,似乎有些沒聽清楚她說的話,子喬撇了撇脣角,喚一旁的侍衛上前,直接帶他下去。
昀王下去換衣服之後,子喬等雨停了,也離開了軒王府,至於他們兩人等下有什麼話要說的,那就是他們兩的事兒了。
悅親王府裡,子喬悠哉地躺在直接房間裡的軟榻上,蕭家的事情解決了,武王應該也鬧不出太大的風浪,不過,他不會是個願意就此罷手的主,讓子喬他們相信他不再有野心,他們絕對不會相信。
只是,同時失去了蕭家和蕭皇貴妃的勢力,他就相當於失去了左膀右臂,要應付他,應該不會很難。t7sh。
蕭家的事情解決了,可是,悅親王府裡隱藏着的那一個人,還需要好好地排查。
既然姓蕭的說那人有可能是北周國的人,那麼,那個隱藏在悅親王府的人,就極有可能是北周的殲細。
看來,爲天下之爭,最早部署的國家,恐怕就是北周了,這悅親王府裡那麼早就埋下了棋子,皇宮裡相信也會有他們的人。
只不過這也不算奇怪,單單是楚璃軒,他手裡不同樣有不少人隱藏在各國的重要的地方。
悅親王府裡可能有北周國的殲細的事情,子喬並沒打算告訴悅親王,這件事情,他和慕容熙商量過,他們在暗照偷偷調查就好。
只不過,悅親王失蹤了十四年的兒子找回來的消息,已經散佈了出去。
夏子墨和楚楓謹談過,慕容熙纔是他們真正的孩子,要認祖歸宗也應該是他,而他希望繼續做夏子墨。
而慕容熙卻是一句沒打算什麼認祖歸宗而陷入僵局,慕容熙雖然承認自己是他們的孩子,可是,心裡卻還是沒打算把自己當成南宮家的人。
悅親王雖然有些不悅,只不過,最後還是妥協,畢竟,楚楓謹不願意爲難慕容熙,所以,就按他的意思去做。
蕭家的事情過去之後,不久就到了南楚皇帝大壽的日子。
最近南楚皇上心情很不錯,除去了蕭家這一顆大樹,他心裡自然安穩不少。
因此本就決定大肆操辦的壽宴,更是搞得隆重無比,邀請各國的使臣前往。
子喬最近因爲北周國和生意上的事情而忙得幾乎腳不沾地。特別是得了蕭家的那些銀子地契之後,更是將蕭家原來的店鋪稍作整頓,或是盤出去,或是重新經營,她還想着在皇帝壽宴之際,大賺一筆呢。
楚璃軒自然也沒有閒着,他以昀王之間的關係,自從那天之後,倒是有了些細微的改善,其實子喬當然願意看到楚璃軒能夠與昀王不再有隔閡,那樣的話,表示當年的事情,對他已經不再有多大的影響。
把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之時,離南楚皇帝的壽辰已經只剩下五天的時間,不知道楚璃軒忙完沒有,他們已經有三天沒有見面了。
太子之位楚璃軒勢在必得,昀王已經說過,不會做太子,剩下的就剩下武王和另外的兩名王爺有那個野心,只是什麼對楚璃軒而言,沒有多大的威脅。
只是雖然十四年前的事情已經大白於天下,軒王的母妃並非殺害賢妃的兇手,他外公和舅舅也是遭人陷害,可是南楚皇帝對軒王,也沒有比之前看重多少。對於這一點,子喬有時候真想問問南楚皇帝,楚璃軒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沒見過像他那樣的父親。
不過,就算南楚皇帝再不想讓楚璃軒當太子,最後的太子之位也一定會是他,子喬倒是有些期待,楚璃軒成爲太子之時,南楚皇帝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收拾好桌子上的賬冊,子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書房裡坐了大半天,還真是有些腰痠背疼。
走出書房,看着藍藍的天空,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想了想三天沒見的楚璃軒,子喬回房間梳洗一番,打算去軒王府找他,晚上一塊兒吃飯。
進了軒王府,輕門熟路地走到楚璃軒的書房,他果然在裡面,看到子喬之後,楚璃軒手裡的卷宗放了下來,在自己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快速地朝她蹦了過來,一把將她往懷裡帶。
“娘子,你太狠了,你自己說說看,爲夫有多久沒見到你了?”楚璃軒摟着子喬,下巴湊到她的肩窩上,臉頰往上面磨蹭了好幾下,委屈地控訴。
子喬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男人還真是把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瞧他的樣子,怎麼像個要當皇帝的人?
點一個自。不過他似乎也只在自己面前會這樣,這一點,子喬還是很滿意的,心裡還有着點點竊喜。
伸手推了推他蹭在自己身上的腦袋,子喬淡淡說道:“你父皇的壽辰快要開始了,事情都準備好沒有,你是打算奪宮還是強迫你父皇立你爲太子?”
楚璃軒將腦袋往子喬推着他的那隻手上蹭了蹭,笑嘻嘻地說道:“娘子說呢?要不咱們乾脆讓他退位,然後咱們一起做皇帝皇后,娘子覺得可好?”
“你說呢?好不好?”子喬用力地拍了拍湊到自己手上的腦袋,沒好氣地開口。
楚璃軒倒是一點也沒在意自己拍打他的舉動,依然心情極好地逗弄着她,忙了那麼久,也只有在她面前,能夠好好地放鬆下來。
“呵呵,娘子說好就好,娘子說不好就不好,娘子如果答應馬上嫁給爲夫,爲夫就直接越過太子,當皇帝。”
“你還真覺得你想怎樣就怎樣啊?你若是敢逼宮,你那幾個兄弟絕對會橫插一腳,雖然咱們手裡的勢力,不需要懼怕你拿幾個兄弟,可是如果其他國家也橫插一腳,到時候看你怎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