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倘若我一輩子都不曾遇見過她,我或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活着也僅僅只是活着而已!”
風雲癡癡地望着遠處的傲月,終於是承認了自己的心聲:“可自從遇見她之後,我覺得我的生活突然多了生機,我的生命開始有了色彩,我的心裡不再只有無盡的恨,沒錯,我喜歡她,喜歡她很久很久了!”
“唉!”毒仙長嘆一聲:“孽緣!孽緣哪!”
風雲不解:“二師兄,您爲何說我與她之間是孽緣呢?”
毒仙依舊是搖頭嘆息不語,而毒聖接下了風雲的話:
“傻師弟,難道你看不出來那三殿下也喜歡那丫頭嗎?那三殿下器宇不凡,絕非泄中之物,而那丫頭表面看起來雖然不出衆,但我們都知道她亦出彩,倘若他們相互有意,你硬要往中間插上一腳,那麼,到頭來傷的一定是你自己!”
毒仙與毒聖雖然不懂人世間的****,可是,卻懂得因果,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師弟重蹈上一代人的覆徹。
“兩位師兄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風雲不願意多說自己對傲月的感情,他只是單純的認爲,傲月與夏侯逸軒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那麼,他就不會放棄。
毒聖與毒仙又豈能看不出來他眼中的堅決,只是心中暗暗嘆息,只希望師弟能悟明白這個情字,不要等有一天,傷了之後,才後悔!
“那丫頭的病情不那麼樂觀,剛纔雖然吞下了紫果,但是,若不盡快解決她的頭痛症,那麼,總有一天,她會支撐不住!”
毒仙無不擔心地望着遠處的傲月,也爲傲月而深深婉惜,這才十幾歲的孩子,怎能遭受如此罪過?
“兩位師兄,請你們無論如何要儘快研製出靈藥救她,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風雲只差沒有向兩位師兄下跪了。
“我們與這丫頭也算有緣,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盡力!”
或許是因爲傲月的出現,讓他們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變得有意義起來,他們每天都在尋找着救傲月的方法,就算是失敗萬次,對他們來說,生活都不再像之前那樣平淡如死水一般。
而那邊的傲月與阿蓮卻在天狼花間忙得不亦悅乎,天狼花香醉人,置身於其間,便有如渾身都充滿了迷人的香氣,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傲月的身上雖然有天狼花的香味,可是,平時她都刻意隱藏,帶着另一種氣味稍重的香包,所,散發出來的並不明顯。
尤其是在與夏侯逸軒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得不小心,萬一讓他嗅出了她身上香味,懷疑起她的身份,那她就無法解釋了。
而夏侯逸軒此刻置身於天狼花間,這種他再熟悉不過的香味似曾相識,略一回想,便想起了那個叫紫衣的姑娘。
沒錯!她身上那醉人的香味便是這種香味,因香味獨特,他自然是記得萬分清楚,他記得風雲說過,這種花只有天狼山纔有,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叫紫衣的姑娘一定就在這天狼山附近。
意識到這一點,夏侯逸軒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喜,忽然很想再見她一面,也想拉下她的面紗,看看,面紗下面是怎生的模樣。
他一直在懷疑着阿蓮是否就是那位神秘的紫衣姑娘,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陌生感覺,他都否認了。
當然,他不知道,傲月每次易裝成紫衣姑娘出去的時候,就刻意把身上別的香包卸下,只留其身上的天狼花香,目的就是不讓他人懷疑她的身份。
那一天被人下藥之後的情景在夏侯逸軒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儘管那時他的神志已然不清醒,可是,他隱隱記得,那種醉人的體香就是這種香味!
可是,醒來之後,他看到了居然是阿蓮,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當然,他也不知道,世事居然有那般巧合,也註定了他與傲月之間,要承受着千錘百煉!
“三哥,你在想什麼啊?”阿蓮見夏侯逸軒怔怔地站在一旁發呆,於是,走過來親暱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她已經改口叫夏侯逸軒爲三哥,而這樣親暱的舉動讓夏侯逸軒有些許尷尬,畢竟在傲月面前,他兩邊都不是人!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夏侯逸軒淡淡的應了一句,阿蓮靠得他如此近,身上的香味他自然是嗅得到,他敢肯定,這絕對是他陌生的香味。
可是,那一切都令他無法解釋,他始終都認爲是自己害了阿蓮,作爲一個男人,他必須要對她負責任。
“想什麼呢?”阿蓮眼神閃了閃,有些疑惑,更有些擔心,傲月在旁,夏侯逸軒便失神,這是她知道的,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甘。
“沒事。”夏侯逸軒卻不願意多解釋,不着痕跡地拉開阿蓮挽着的手臂,道:“這花是你們女孩子家所鍾愛的,我一個大男人呆在這裡,待會弄得一身香氣,反而奇怪,你們玩吧,我去找風雲!”
說完,也不管阿蓮是否答應,便擡腳邁開大步朝風雲他們走去,離開了那個尷尬萬分的氣氛裡,他居然有一種如負重釋的感覺!
阿蓮怔怔地望着他離去修長的背影,小臉上難掩失落之間,喃喃自語:“你真的那般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她不是不知道夏侯逸軒並不喜歡她,她也曾想過要成全傲月和他,可是,耳邊總是想起了王兄的話,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前世的命運總是在腦海裡閃爍不停,她不認命,她想改變自己前世的命運,所以,她要嫁給夏侯逸軒,讓他真正的愛上自己!
“阿蓮,過來一起摘花吧,我們多摘一點回去,曬乾做成香包,保證香氣迷人!”傲月不是不知道夏侯逸軒藉故離去,可是,她裝着不在意。
“哦,好!”阿蓮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勉強歡笑重新來到傲月身邊,看到傲月全心全意摘花的模樣,她心裡不禁又犯的嘀咕:夏侯逸軒離開了,傲月還如此有心摘花,難道說他們倆之間……
她並沒有看到傲月眼中那一絲落寞,若是看見了,她必然能明白,傲月與夏侯逸軒不過是彼此約束而已!
而那邊的夏侯逸軒卻設法想從毒仙毒聖的口中套出那位紫衣姑娘的下落:“兩位,這山上除了兩位以外,可還有其他人?我說的是一位叫紫衣的姑娘!”
幾番客套之後,夏侯逸軒便直接問出了口。
“叫紫衣的姑娘?”毒仙與毒聖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迷茫:“三殿下,這山上除了我們師兄弟二人以外,再無其他人了,我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師父走了之後,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哪來的叫紫衣的姑娘?”
“怎麼可能?”夏侯逸軒看到兩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可又想不通,那叫紫衣的姑娘身上的香味,的確就是這天狼花的花香味,他決計不可能聞錯。
“怎麼了?你好端端地提什麼紫衣姑娘?”一旁的風雲卻是瞭然於胸,心頭猛然一跳,莫非傲月所扮的紫衣姑娘跟夏侯逸軒之間……
見風雲插話進來,夏侯逸軒接着問道:“風雲,那你呢?你在山下可曾聽說過一個叫紫衣的姑娘?”
風雲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過!不過,我的手下倒有一個叫紫鳳的姑娘!莫非你說的是她?”他是故意誤導夏侯逸軒。
“紫鳳?”夏侯逸軒心跳沒來由的加速了半拍,追問道:“莫非她也是喜歡穿紫衣?”彷彿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了。
“是啊,你知道的,我身邊三個婢女,一個叫藍鳳,喜歡穿藍衣,一個叫青鳳,喜歡穿青衣,一個叫紫鳳,自然是喜歡穿紫衣了。”
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記得之前你同傲月來天狼山的時候,你應該是見過她的,就是那個扎着很多小辮子的丫頭,不喜歡說話,對誰都冷冰冰的那個!”
“是她啊!”夏侯逸軒的記憶力驚人,只要見過,雖然不能過目不忘,但是多少還是會有點印象,他記得那一次在天狼洞受傷之後,的確有一個叫紫鳳的姑娘去過他的房間。
那叫紫鳳的姑娘雖然也天生麗質,但是,那感覺跟他要找的紫衣姑娘完全不一樣,所以,他馬上就否認了:“不!不是她!”
風雲聳了聳肩,一副無能爲力的模樣:“那我就得而知了,總之,我在這裡也長到二十幾歲了,可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紫衣姑娘,更別說見過了!”
而毒仙毒聖卻猛然想到了什麼,他們想到了同一個人,但是,風雲暗自遞過來的眼神,以及之前傲月所交待過的話,都讓他們無法開口。
而且,他們也認爲,這是風雲他們這些年輕人的私人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沒必要揭穿這個秘密,一切順其自然發展!
本來是有了點希望,可如今聽了風雲他們的話,夏侯逸軒心中失望萬分,可他還是安慰自己,有緣總會和那位叫紫衣的姑娘再次相見,他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而來天狼山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傲月求藥,如今既然沒有藥,他們不再耽誤,也要急着趕去與夏侯玉軒會合,要知道,三軍的主帥擅離職守,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第二天一早,傲月他們就告別了毒仙毒聖二人,本欲出谷時,風雲卻說天狼閣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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