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方纔這是做了什麼糊塗事,怎麼那麼一瞬間居然什麼都忘記了,說出這些話來連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可不能在如此,再讓她說下去的話,就已經冒犯了皇室。
不過她這樣想,那邊被冒犯的兩個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變一下,這好像在說的並不是她們而是別人一樣。
“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喬陸海忍無可忍,這時已經動手將她往前面推了兩把姜華一個踉蹌,心中雖然生氣,但此刻卻是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再也不肯多說一句,瞪着眼睛就下去了。
人走了之後,喬陸海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重新換上一個若無其事的表情,再一次看向他們兩個。
至於其他人,現在就算是想要看戲,那喬陸海也不會讓他們再看了。
“世子妃現如今這裡已經只有我們了,你們有什麼條件儘可開出來,我無論如何都可以答應你們。”
喬陸海現如今已經破罐子破摔,他不管什麼利益,不管什麼權衡,只要能將姜珊就行,不管是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心急之下,他甚至懷疑這次中毒事件就是顧久檸做鬼,不然的話又爲什麼只有她能解這個毒?又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威脅他呢?
因爲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巧合了,他不管怎麼樣都會懷疑到顧久檸的頭上,所以顧久檸壓根就沒有想要去解釋,也覺得沒有必要去解釋。
但是她的沉默到了喬陸海的眼中自然就變成了默認了。
而這樣的默認讓他攥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日要將這面前的兩個人給殺了。
雖說多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日後也給顧久檸帶來了一些桎梏,讓她頗爲頭疼,但是最終結果也還是好的……
“想問問你的名字……”
衆人同時看向顧久檸,眼中分分多了兩分驚愕,沒想到她憋了這麼久,居然只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而且問他的名字和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徐瑩瑩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一臉八卦的看向顧久檸,眼中隱隱含着興奮。
“我說……”
只是才說了兩個字,顧久檸給了她個閉嘴的眼神,徐瑩瑩只好收起來,不過心中還是洶涌澎湃。
這是趁情郎不在,想要紅杏出牆吶,那……
簡直是太給勁兒了,有沒有?!
不怪徐瑩瑩這樣想,就算是別人看到她這麼一句也難免要多想幾句,只不過喬陸海一臉厭惡,而顧久檸的臉上除了一臉冷漠也並沒有別的情緒。
“若是知道了小人的名字,世子妃就可以鬆口嗎?”
他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爲對方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顧久檸看他的眼神叫他很是奇怪。
“我不配問問你的名字嗎?”顧久檸冷冷的一聲反問,眼神看似揶揄,卻並沒有裝太多的漫不經心。
喬陸海有些氣悶的說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卻注意到聽到他名字的時候,他恍惚間看到顧久檸眼神閃過了那麼一抹失望。
失望?
可是她又是在期望什麼呢?
“我要的也不多,當然,你作爲這裡的管事應該也懂我的意思吧?”
顧久檸只提了三個條件。
第一,從今往後和白月山莊合作,那麼青莊和白月山莊就相當於已經掛上鉤了。
而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慕容華逕也是驚愕不已,他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對方居然是打着這樣的一個主意。
他一直苦惱着的是顧久檸爲什麼突然變卦,將合作的意向轉向了青莊,但是鬱悶歸鬱悶,他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已經坦然接受了這個結果。
從今往後白月山莊無非就是再恢復原樣而已,拮据一些那就拮据一些吧,也並不是活不下去。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峰迴路轉,顧久檸最終還是將所有的線都引到了白嶽山莊,那麼她的想法自始至終其實都沒有變過?
既然他從來都沒有變過自己的想法,又爲什麼要讓他們誤解她呢?
而且當初他也是說了一些氣話,但是顧久檸都沒有和他們計較。
在這其中羅月一直都注意着顧久檸的神色,當然她其實比慕容華逕早一步知道這二者之間的關係,所以她才一直等着顧久檸過來。
從她府中的下人在院子裡發現這隻草藥的時候,她便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其中的聯繫。
現如今目的最終還是報了出來。
“你想要讓白月山莊和青莊扯在一塊兒?”
喬陸海其實有些疑惑,按照顧久檸的實力大可以公開的白月山莊推到最頂端,也沒有人敢有意義,最多也就是在背地裡說說閒話罷了,但是她又爲何要兜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讓他和青莊掛鉤呢?
但是其實仔細想一想事情也並不難想通,顧久檸爲何始終都沒有將白月山莊推到大衆的目光之下,也有她的道理。
八月山莊原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而已,這麼突然地受到了看中,難免會受到所有人的針對。
之前她只是稍稍的透露了那麼一點點小苗頭,就已經讓白月山莊吃了很大的虧,這就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她自然不會再那麼草率。
而且就算他用了一些手段之後,是到了最後青莊敗在了白月山莊的手下,那麼也會是讓別人以爲這是顧久檸在背後推波助瀾,並不可以真正的服衆。
一個不能服衆的大頭,等她離開之後難免會生出許多的嫌隙,而這些不必要的麻煩耗時耗力,她不想要看到這樣的局面出現。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跟着青莊一步一步的走入大衆的視線,在慢慢的取代整個青莊成爲大頭。
這個條件是最基本的要素,起碼兩家要有合作,而這樣的合作將天平直接趨向於白月山莊。
喬陸海也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層面,他知道顧久檸打着什麼樣的主意,也知道青莊遲早有一天會被白月山莊給取代。
“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情我替主子做主了。”喬陸海松口他也不得不答應,而且這件事情他也算不了,是做了真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