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兩個人靠的這樣的近,上官黎才發現,盛景南的五官十分的雅緻貴氣,不冷冽也不親近,不隨和也不過分張揚,每一個弧度都像是上帝精心的傑作。
那種身上天生的光華內斂而又不容人忽視,是病症所不能阻擋的。
上官黎這幾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平日生活裡的善良與祥和,超出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此刻,她再一次無比清楚的感覺到,在和盛景南目光對上的那一剎那,自己的靈魂深處,有那麼一個地方禁不住的戰慄了一下,雖然輕微,她卻能清楚地察覺到,像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着什麼宿命在相聯繫着。
上官黎不知道,當初冷天雪想要害死她的相國府,正好位於盛景南試驗新型炸藥的樹林周圍,他的一聲令下,讓她奇蹟般的,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上官黎一時間呆怔住了,直到盛景南收回了手,抵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才拉回她飄遠的神思。
“你怎麼樣?”她又出生詢問了一句,偏過頭掩飾住自己微微的尷尬。
這樣盯着一個男人看的出神,她從來都不曾有過。
盛景南斂了斂眉,搖搖頭。
上官黎咬了咬脣,看了看四周的壞境,根本沒有管家和下人之類的,一時間,也想不到那些人究竟去了何處。
上官黎深深吸了一口氣,扶着他,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站起來,可她似乎低估了盛景南腿上的傷口,才站起來,下一秒,他又重重的摔倒在地,連帶着她也跟着唄拉着摔倒在地上,
上官黎心裡被尖銳的酸澀感填滿,她咬住了脣,再去扶盛景南,卻被他大聲的何止住,“滾!”
“啊,王爺!”王府裡跑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上正拿着一根大約一米三四的木棍,看到門口的場景,連忙將手上的木棍放下,跑過來將盛景南給扶了起來。
他有些詫異的看着一旁的上官黎,朝她客氣的點了點頭,“上官小姐。”
上官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我力氣太小,我以爲他能夠……”
“沒關係。”林子墨並沒有多說什麼,就扶着盛景南進了屋子。
離開之前,上官黎看見盛景南微微緊握成拳的雙手,手指的骨節因用力過猛而微微泛白。
上官黎緩緩收緊了身下的手,良久,才轉過了身。
盛景南腿傷的傷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爲嚴重,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儘快的想辦法爲他治
療。
房間內,林子墨無奈的將木棍遞過去,“王爺,您怎麼突然想起要找跟木棍了?”剛纔
他明明是在給王爺彙報最近朝廷的情況,但他突然說想要一根一米三四左右長的木棍。
盛景南沒有接過木棍,眉眼微微淡漠,“不用了。”
林子墨並不怎麼驚訝。
他轉過身,想要將木棍放回去,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王爺以後要是在想出去,就叫上我,剛剛的情況多危險,要是你的腿再受了傷……”
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一個畫面,讓他一時間竟忘了該說什麼——
他家王爺,嘴角上不知道什麼竟多了一個柔軟的弧度!
雖然很輕微,但確確實實的,他家王爺,在笑!
林子墨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明明剛剛在上官小姐面前是一副被傷了自尊的表情,現在怎麼又在笑?
他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盛景南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