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南擡了擡手,臉上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這個時候,他挑長的眉眼終於看向了盛景城。
他的眼角十分狹長,微微挑起,黝黑的眸子輕輕眯起來,顯得整個五官都變得凌厲起來,讓那張淡漠的臉微微帶了絲危險的感覺。
這是種類似於獵豹即將甦醒時的樣子,盛景城緊握的掌心手指跟跟僵硬。
“回府。”良久,盛景南收回了視線,那張薄如刀刃的脣瓣淡淡道。
盛景城此時,纔有了一絲鬆口氣的感覺。
盛景南此時已經癱在輪椅上,哪怕他內力深厚,根基深固,又能幹得了什麼?
一個廢人罷了,他還怕他做什麼!
盛景城眸子半眯,閃過一絲陰狠,抿脣朝前走去。
他的下一步,便是要扳倒皇后的黨羽,擴大自己的勢力!
而此時,柳氏正好從相國府中出來,看向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盛景南。
她呆滯了一下,迎上前,恭敬的福了福禮,“瑞王爺。”
盛景南淺笑,衝她點了點頭,“相國夫人不必多禮。”
輪椅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柳氏臉上的笑意忽然沉下來,腦海中想起剛纔那一幕,腦子裡震驚無比——
她從未見過盛景城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他在自己女兒面前一直表現的溫潤如風,冰冰有禮,外界更有傳聞,說四皇子盛景城不慕名利,無心皇位,難不成,這些都是他平日裡裝出來的?
柳氏這人,不求自己女兒能榮華一生,只但求女兒找到真心待她的良人。
甚至,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上官黎有天會被人利用,捲入皇權的爭鬥之中。
柳氏美眸緊了一下,回到相國府的時候已經粉飾好了所有的情緒,女兒的情況纔剛剛好轉,她不能再讓她受任何的刺激。
只是——某些方面,她多少得再留意一下了。
“王爺,暗中派去調查的隱衛已經回來稟告了,您的馬車,確實是被人動了手腳,當時的馬已經確定被下了足以令畜生癲狂的禁藥,下藥的人是個老手,手法嫺熟,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所以我們一時半會兒根本查不到是誰。”
才一進王府,林子墨便對着盛景南恭敬而又憤怒地說道。
盛景南已經在林子墨的幫助下進了房間,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上去並不是太在意這件事情,只是低頭沉思着什麼。
“王爺,王爺?”林子墨連叫了兩聲,盛景南才蹙了蹙眉,“什麼?”
林子墨嘆了口氣,“王爺,現在我門要怎麼辦?皇上那邊已經知道了您的腿傷結果……”林子墨說到這裡,忍不住眼睛有些酸澀,難受的看向盛景南坐在輪椅上的雙腿。
“如果我們再不採取什麼行動,這個江山,恐怕就真的如四皇子所說,要……落到外人的手裡了。”
“無所謂。”盛景南淡淡的道。
林子墨有些着急了,“怎麼能說無所謂呢!王爺,這華妃和四皇子一直就對您的地位虎視眈眈,您怎麼能讓他們得逞!”
林子墨是皇后孃家老管家的兒子,從小便跟在盛景南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