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銀光越發耀眼,整間密室晃動的更是厲害。然而並非像是即將坍塌的那種顫抖,眼下的晃動更像是一種提醒,在告訴他們有什麼東西即將要噴發出來一樣。
見狀,蘇青墨腦中突然浮起了一個點子。
“劃破手掌,將血跡塗抹在四面牆壁上。”她大聲吼道,看着四邊,“阿驍你去青龍牆壁,景清藍你去白虎那邊,清益站在玄武的位置不要動,我去朱雀那邊!”
蘇青墨吼過之後,與其他三人飛身而上,一邊抵擋地面的晃動,一邊快速接近那三面牆壁,然後將帶血的手掌暗了下去。
瞬時,四邊的燭火暗了下去,地面晃動更加厲害,隨後一抹金光卻從剛纔他們站過的正中心位置散發出來,隨即就見那裡的地面裂開了一條口子,隨後就見一個石臺緩緩升起,上面似乎擺放着什麼東西。
在一聲很重的“轟隆”聲後,密室的地面慢慢停止了晃動,而四邊的牆壁上原本畫着的四大神獸的圖案已經消失,此刻正從上面透出一抹微弱的藍光,斜斜打在正中間的石臺上,像是照明,又像是形成了一層保護圈將石臺上面的東西護住了。
蘇青墨四人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聽景清藍顫抖着聲音道:“那是什麼?”
沒有人回答,因爲此刻其餘三人的想法跟他是一樣的。
蘇青墨深吸口氣緩緩將手掌從牆壁上拿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剛纔靈機一動的想法竟然真的開啓了這裡最重要的機關。
她曾經在皓月的古書上看到過,四大神獸不僅形態不同,它們各自也代表了一種含義。
青龍是守護東方的東方之神,其更多則代表了獨一無二高高在上的帝王之相。容驍雖然不是皇帝,但他出身皇室,身體裡流淌着皇族血液,對他而言青龍可謂是最好的象徵。
白虎則代表戰伐之神,儘管從景清藍的模樣
看來,似乎根本與戰神沒有任何關係,但卻因爲他的家族他的出生,而註定了他戰神的身份,抵禦外來侵略,守護齊宣安寧,這是景家的家訓,更是每一任景家家主需要盡到的責任。
而朱雀從自古以來便有火鳳凰之稱,這對身上帶着凰圖跟鳳圖的蘇青墨而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玄武,雖說其玄武大帝的稱號與景清益這傢伙沒有半點關係,甚至也壓根不匹配,但或許他們的父親當年動過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導致他景家子嗣的鮮血在碰到玄武牆壁的時候會出現那般激烈的反應,而對方或許從來沒有想過,景家的後輩會真的有一天出現在這裡。
這一機關所需要的條件極其苛刻,若不是他們此次誤打誤撞,恐怕會被困死在這裡也不一定。
蘇青墨覺得,或許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否則怎麼就會讓他們碰上了陣法,又無意中開啓了機關呢?
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正中心那一個石臺上面,如此過了好久,在確保它不會突然跳起來攻擊他們以後,四人這才走上前去前。
放在那裡的只是一個紅木盒子,盒蓋不知去了哪裡,眼下唯有一捆卷軸放在裡面,似乎因爲年代久遠的緣故,四邊翹起,微微泛黃,紙張也隱約可見破洞,像是被腐蝕了一樣。
“小心。”正在景清藍準備伸手去碰的時候,容驍忽然低聲提醒道。
聞言,景清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可就在這時,那捲軸卻像是受到了感應一樣,不知從哪裡來的暗黃色光芒正在其四邊流淌,緩慢且溫和,就像是陽光一樣叫人忍不住心裡面覺得溫暖。
蘇青墨遞過去一個藥瓶,裡面裝着的正是可以抵抗毒藥的藥汁,景清藍將其在手心手背塗了個遍,這纔敢繼續伸手,小心地拿起了那一捆卷軸。
似乎是擔心自己一用力就會將其損壞一樣,景清藍眉頭緊鎖,一副緊張
兮兮的樣子。少頃就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卷軸,而令衆人驚訝的是,那上面什麼內容都沒有,大片大片的空白周圍隱約像是亂塗一樣,被抹了好幾筆。
衆人高懸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他們面面相覷,完全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陣法嗎?”良久,蘇青墨出聲問道。
景清藍搖了搖頭,似乎也看不明白。他將那捲軸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找不到還有任何其他的線索,最後只能十分懊惱地將其狠狠丟了回去,口中罵罵咧咧道:“這死老頭子搞的什麼鬼,一本空的破卷軸至於保護成這個樣子?他還不如埋點銀子在這裡!”
連景清藍都沒有辦法的事兒,其他人估計更沒有辦法了。蘇青墨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這時卻見一旁的容驍像是沒事人一樣,一臉淡定地伸手將卷軸拿了起來,細細翻閱,前後摸索,直到他那修長的指尖在流連過卷軸上面的白紙跟四周墨跡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這裡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他道。
“什麼?”其餘三人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你們看,這些墨跡並不是畫上去,而是滲進去的,顯然之前在這上面還有一層,所以纔能有如此效果。至於這一大片空白……你們摸摸看,是不是可以感覺到有印子留在上面?”
隨着容驍的提示,其餘三人都紛紛試了試,然而嘗試過後臉色則更加難看。唯有蘇青墨稍一沉吟後,腦中靈光一閃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她重新將手指按在那捲軸的空白麪,低聲道:“或許我們可以按照這個印記把上面的東西……”
“什麼人在那兒!”
誰料沒等蘇青墨把話說完,原本靜謐的密室卻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了一道厲聲的質問。而這一聲就像是一把錘子,狠狠砸在了密室周圍的牆壁上,隨着一道很輕的“咔嚓”聲,裂痕出現,四周場景開始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