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一肚子火沒地發,見她被兄弟們捉回來揚起手就給她幾個大嘴巴子,“臭,你跑啊?叫你跑…我叫你跑……”
倆頰被扇的一片通紅,小小的臉蛋上印着幾重鮮明的五指印,嘴角也被他惡狠狠的狠勁打破溢出一絲鮮血。
來回幾下的被扇了四五下也是頭暈眼花需要一點時間回過神來,陶箬琳只覺得嘴裡一絲腥甜倆頰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挺能跑嗎?”那人緊抓着她的衣服衝她一陣嚷嚷着,“再能跑你也跑不出我金老三的手掌心……”
“呸”陶箬琳猛的唾他一臉血沫,“你這個不怕死的臭髒男人,最好給我來個痛快殺了我,不然我有一定有機會弄死你”
“草”被她徹底激怒的帶頭老大猛的甩打在陶箬琳腦袋上,“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看着還是個小皺,等會就讓你痛苦欲生……”
誰知用力過猛陶箬琳一下子被扇暈了過去,她垂着頭被倆個大男人緊緊的扣着雙手猶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老大說的對,等一下兄弟幾個輪流上,乾死這個小”一個男子提議着,接着那附和着一陣陣的**的笑聲淹沒在黑夜裡。
等陶箬琳再醒來之時只是陷入一片黑暗中,她也沒覺得身上冷,只覺得臉上微涼透着隱隱的痛楚之時才反現自己身上溫暖的很處在柔軟千層棉被之中。
這是哪?她的腦袋第一時間在思考着?
剛剛的經歷就像一場夢中驚醒過來的噩夢,可是臉上透着冰涼的痛在深深告知她這不是一場噩夢而是真真事實。
她翻開被子下了牀,在漆黑的房間順着感覺遊走着,直到好像走到一匹門前纔看到門縫隙下透出外面的微光才扭開門鎖。
屋裡雖然不俱奢華但整潔安靜,不像家居那種有家的感覺,反到這樣的一客廳一房間簡單的覺得這裡像賓客住宿之地。
賓館?這樣讓人敏感蹙眉的詞語讓陶箬琳心安不已,她不敢肯定自己還是不是處在安全之地。
她慌亂的摸出客廳趁沒人就打開門像丟箭一樣跑了出去,她忘了腳底未穿上鞋子生涼的冷感,腦子裡就一股腦的想着逃離這個地方……
只是她剛打開門飛踏出去的第一步就被門外剛好撞見的人嚇住了,她蹙着眉頭慌亂的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回房間看着一步一步逼近進來的男人。
只不過這個男人沒有露兇狠的讓人髮指的面目,他很瘦很高面目憔悴,眼睛裡似乎還透露出一絲失落之意。
陶箬琳看到他那抹失落之意她害怕,忍不住逃離,可腳步還是隨着眼前的腳步一步步逼近的男人而後退。
他看她退到無路可退身體緊貼着牆壁,他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察覺的痛意……
趁他彎腰似乎在放什麼東西在茶几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陶箬琳轉身逃了。
只可惜來者似乎早就深得她意伸手攔截住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攔在她細腰間上,後者右手一託將她整個人抱起。
“放開,放開我,放開我……”剛一被觸碰到陶箬琳就像一隻帶刺的小刺蝟一樣大鬧不止。
可那個男人依舊對她耐心十足的橫抱着將人輕放在長沙發上,那被淺藍色牛仔褲緊緊包裹着小屁屁剛沾到柔軟的沙發就像被碰到長刺一樣瞬間彈起拼了命的就往外衝……
這樣快的速度讓人難以防備,可那個男人的手還是緊緊的拉住了那隻雪白嬌小的手腕。
他用力的將她拉回將人甩在沙發上衝着她就是一陣大吼,“鞋子都沒垂想跑到哪裡去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懂不懂你這樣我會擔心,感冒了我心痛,弄丟了你我會心空……”
他就這麼一口氣朝她一股腦的發泄這幾個月離開她的憤怒、悲傷、想念、跟痛苦無奈,看到她有危險他奮不顧身的往前撲……
無論多危險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想,離她近一點,只想離她近一點,無論生死都只想和她一起面對。
他因爲憋着一口氣一次性衝着她吼完紅着臉喘着粗氣,接近三個月酗酒跟混亂不堪的作息時間被折磨的不像人樣,眼睛更是像嗜血的會殺人的惡魔盯着眼前的獵物一樣死盯她着不放。
陶箬琳看着已經被逼的接近瘋狂的男人看他痛苦自己也痛苦,她無助的抱着雙膝默默哭泣。
看着那一滴滴豆大晶瑩剔透的淚滴從臉龐簌簌落下他的心漸漸在收緊,心臟慢慢難受變得生疼難忍,感覺輕輕呼吸一下都覺得痛,痛到全身要失去知覺了。
“哭,你就知道哭,遇到問題從來不敢面對只會一味的逃避。”越罵越生氣李子宸憤怒的抓着她的手腕質問道,“告訴我,你還要逃多久?還要躲避我多久?你還能有多少自信心等你不再逃的時候回過頭還能不能確認我愛你的心會在何時心死還是會徹徹底底冷掉?”
“對不起…”她聲音嘶啞泣不成聲道着歉,“我…我……”
內心複雜的她不知道該怎麼終極他與莊陌夜之間的宿冤,她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快躲了三個月沒見面的李子宸。
她怕,她沒勇氣甚至看到李子宸她的心都吊在半空中,因爲在害怕的背後她內心的思念也在蠢蠢欲動,可她卻陷在愧疚裡漩渦裡矛盾不堪……
“我什麼?”李子宸上前緊抓着她的手腕冷冷的質問道,“又不想見到我嗎?”
“告訴我,你還要躲着不見我要多久?”他的冰冷着的眼眸死盯着她楚楚可憐的臉龐認真的瞧着。
他緩緩的靠近這隻滿身帶刺的小刺蝟,“又是三個月?還是九個月?一年?五年?還是十年?”
陶若琳搖着梨花帶雨的臉龐不語,李子宸瞬間緊捏起着她的下顎,“十年?呵呵,你太高估我對你的感情了吧?”
外表沉着冷靜的他默默的與她哭的紅紅的雙眼對視,而他的心裡早就亂的一片狼藉。